第一百八十九章 張術的挑釁
當王海明聽到這句話時，不由得惱羞成怒，轉過頭來對著陸晨煜吼道：“你敢在傳喚期就對人用刑！”
陸晨煜擺了擺手：“王市長，我想你忘了，我們不存在什麽嚴刑逼供，張術也不是傳喚期，那已經不是嫌疑人，而是徹頭徹尾的罪犯，對待這樣的他，您還有什麽可在乎的呢？”
王海明的臉色一陣鐵青：“陸晨煜，你就不怕別人說你是屈打成招？”
陸晨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王市長，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這幫人的手可不知什麽輕重，隻知道如何以最快的方法從嫌疑人的口中挖出真東西來。”
王海明二話不說，當即便朝著裏麵走去。
而陸晨煜則是緊緊地跟在王海明的身後，他生怕王海明見到張術之後，給張術什麽逃生的法門，如此一來也就得不償失了。
陸晨煜跟在王海明的身後，不由得心情大好，淡淡的開口說道：“王市長，這裏如何啊？張術已經在提審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王海明陰沉著一張臉，這才向前繼續走了過去。
當下，便看王海明看著張術那嬉皮笑臉的模樣，不由得一陣怒火中燒，這都什麽時候了，這小子在刑警隊還不老實？
張術一看是自己老丈人來了，十分震驚，臉上也終於開始浮現出老老實實的神色，“王……王市長，您怎麽來了？”
王海明陰沉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張術，“小張，聽說你打了人？還是故意傷害？”
張術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是啊，就是故意傷害，我把黑虎給廢掉了，這個人渣！”
王警司這時站出來打官腔道：“即便是這樣，就算是黑虎再罪惡滔天，什麽事兒都有法律做主，你張術能代表法律嗎？”
張術看著王警司那張臉，不由得嘿嘿一笑：“能，我張術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你瘋了？”王警司一臉的詫異，張術仍舊是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淡淡的開口：“就是瘋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隻看陸晨煜站了出來：“老王，你不要被這小子給迷惑了，裝瘋賣傻，這可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隨著陸晨煜這麽一說，王警司立刻意識到這句話的重要性，隻看王警司嘿嘿一笑：“去！把警醫給我叫來！給張術這小子來一個全身檢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瘋子！”
說著，便看一個小警察急匆匆的走出了門，隨後趕去叫警醫，然而在這個時候，王海明卻想著偷偷的上前對張術說些什麽，這麽多年的官場縱橫，王海明對於其中的規矩早就是了如指掌，這個案子其實是存在著漏洞的，隻要告訴了張術，那麽這小子一定會有辦法。
但陸晨煜就像是一條毒蛇，狠命的糾纏著王海明，就連王海明想要跟張術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陸晨煜眯著眼睛，看著王海明：“王市長，您可別離這小子太近，他可是一條毒蛇。”
王海明表麵上點了點頭，實際上心裏早就把陸晨煜罵了個狗血淋頭，隨著地位的水漲船高，先前王海明看見陸晨煜，或許很是不屑，但現在，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他王海明還是陸晨煜的頂頭上司？
“陸副市長，怎麽還不開始審訊？現在就開始吧。”王海明在確定了張術真的沒有事兒後，發出了這樣的指令。
然而，卻看陸晨煜一臉的謹慎，“王市長，還是等警醫來了再說，我們要確定一下張術是不是到底真的瘋了，如果沒瘋，我們才好繼續審，以後量刑的時候也好定罪。”
陸晨煜現在不過是剛剛抓住了張術，卻已經想到了給張術量刑和定罪，王海明眯著眼睛看著陸晨煜，其心可誅啊！
當下，便看陸晨煜朝著剛走進門來的王警司點了點頭，王警司獰笑一聲，這便要往前走，張術看著跟隨在王警司背後的警醫，非但沒有站起身，反而是懶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堂而皇之的伸手要煙。
“喂！那個誰？陸晨煜是吧？給我一支煙。”張術囂張的口氣讓陸晨煜一愣。
下一刻，便看陸晨煜想要發作，但一想到張術這小子馬上就能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立刻就心情好了起來。
不由得也遞給了張術一支煙，且還說了一句話：“抽吧，以後要想抽的話，可能就要去搬石頭來換煙了。”
張術看著陸晨煜，接過了陸晨煜點好的煙，這才淡淡的開口說道：“但願如此，要是能去搬石頭，我張術也不虧啊，至少證明我對社會還是有點用處的，是不是？”
陸晨煜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術，不由得微微挑眉，這個張術，還真是夠痞的，就是不知道判刑之後，他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笑得出來。
當下，便看陸晨煜對著張術微微一笑：“好小子，是條漢子。”
王海明的臉已經黑成了黑鍋底，張術這小子一點都不懂得收斂，哪怕是到了這等地方，還是……
突然，王海明很是納悶，張術平時根本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麽今天竟然如此囂張？
隻看這時張術朝著王海明眨了眨眼睛，順便把吸完最後一口煙，把煙頭丟在地上，這才笑嘻嘻的說道：“開始檢查吧，為了證明我沒瘋。”
陸晨煜和王警司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張術，這小子真沒瘋？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將要麵臨的後果嗎？
但陸晨煜沒有給張術一絲口實，該檢查的東西全部檢查完畢，目的就是為了讓張術翻不了身。
張術微微一笑，站起身來，雖然手上暫時沒有戴手銬，但行動也的確不便，審訊椅上麵放著一杯清茶，張術端起來喝了一口，微微一笑：“味道不錯啊。”
王警司嘿嘿一笑：“那是，這不是為了伺候咱們海城的大名人張先生你嗎。”
張術厚顏無恥的朝著王警司和陸晨煜拱了拱手：“多謝抬愛，多謝抬愛，啊哈哈！”
說話之間，張術已經喝完了杯中的茶水，警醫趕忙上前給張術做各種檢查，一上午很快過去，警醫摸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已經確認完畢，嫌疑人張術身體沒有任何疾病！”
王警司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術：“張術！你還不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張術抬起頭看著王警司，嬉皮笑臉一臉的痞氣：“我交代，我也沒說不交代吧？是你們沒問我。”
陸晨煜眯著眼睛，看著張術的模樣，回頭給了王警司一個眼神。
王警司心領神會：“張術！你是如何和黑虎有關聯，又是因為什麽動機當街行凶！”
張術嘿嘿一笑：“我和他沒什麽關聯，隻是他在酒吧裏頭擋了我跟我女朋友一起吃飯，所以我就廢了他，這個理由行不行？”
“張術！你給我嚴肅點！”王警司一臉的氣急敗壞。
但張術非但沒有嚴肅，反而更是笑得肆無忌憚：“我就是廢了他，你能把我怎麽樣？”
王警司黑著一張臉：“張術，別以為你搞了個綠色陽光工程，你就可以胡作非為！”
王海明的臉瞬間黑了，“王警司，隻怕你是含沙射影吧。”
王警司一哆嗦：“王市長……您看您這說的是哪裏話。”
王海明冷哼了一聲：“希望有些公職人員，不要咬文嚼字別有用心，該說什麽就說什麽。”
這句話自然是王海明回敬給王警司和陸晨煜的，陸晨煜臉色極度不好看。
張術站起身來，看著王警司和陸晨煜，微微一笑：“怎麽？你們不是要審我？要審就快審，審完了我還有事兒要走呢！”
王警司此刻臉色陰沉的可怕，猛地一拍麵前的桌子：“張術！你還以為你走得了嗎！”
張術滿不在乎的看著王警司，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為什麽走不了？刑警大隊很了不起？”
王警司冷哼了一聲：“看來真是無知者無畏，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張術！你犯的是故意傷害罪！”
張術不耐煩的搖了搖頭：“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就是故意傷害麽，有什麽了不得的？”
王海明的臉色此刻也很是陰沉，他不知道張術這麽做的目的，心裏充滿了擔心，在這裏觸怒王警司和陸晨煜，實在不是一個明白人該做的事。
隨後，便看張術哈哈大笑：“哈哈哈，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兒就跟要吃人一樣，老子就是故意傷人，你能拿我怎麽樣？”
王警司終於忍無可忍：“過來！把張術銬起來！讓他知道知道我們這裏的規矩！教教他怎麽做人！”
隻看走過來兩個小警察，便要將張術銬起來，張術甚至很配合，雙手主動的繞到後麵，兩個小警察二話不說，把張術背銬在椅子上，隨後把椅子強行撤掉。
“唉喲……疼死老子了……”張術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王警司一臉獰笑：“嘿嘿！小子！這回好受了吧？”
張術點了點頭，硬擠出笑容來：“好受……真他娘的好受！”
陸晨煜和王警司相互對視了一眼，原來張術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剛才那麽做不過是硬撐著罷了。
想到這裏，陸晨煜的心中就一陣快活，不由得在審訊室裏來回的踱著步子。
張術再度挑釁：“王警司，我聽說你們這裏還有腳鐐？”
王警司眉毛一挑，咧開嘴，露出森森白牙：“怎麽，你也想試試？”
“試試就試試！”張術態度頑劣，王警司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人拿了一副腳鐐過來，給張術套了上去，上麵是背栲，下麵是腳鐐，張術這才鬆了一口氣。
“王警司，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張術突然語氣一變，十分正經。
王警司也想看看這張術到底還能翻出什麽花來，走上前，隻看張術費力的貼近王警司的耳朵，悄悄地對著王警司開口：“王警司，這回我動不了陸晨煜，但是想動你，還是易如反掌，你完了，烏紗帽也被我張術搞丟了，你不恨我吧？”
王警司一陣頭皮發麻：“張術你胡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