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張術法庭爭鋒
當張術從法院的大門口走進去時,隻看許多媒體都已經架好了攝像機,對準張術一通猛拍,張術絲毫不躲閃,竟是迎著那鏡頭,一路走來。
就好似當紅明星一般,到處都是掌聲。
張術擺了擺手,這些媒體記者在法庭未開庭之前,就已經朝著張術連番開炮:“張先生,聽說你在公路上與村民大打出手,是否是因為當時這些村民攔住了你的去路而惱羞成怒?”
張術擺了擺手:“大打出手是因為他們動手在先,而且人數眾多,我這是正當防衛。”
隻看又一個記者站出來開口問道:“張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構成了人身傷害罪?被打的幾人中,有人重傷不治身亡。”
張術早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但卻不是張術做的,張術當時下手很輕,僅僅是警告他們一下。
打出人名的應該是閆世晨的手下辦的事。
隻聽張術淡淡一笑,開口回答道:“這些人在與我動手過後了,還有將近十分鍾的談話,當時的錄像我已經調取了出來,這些人完全有行為能力,不是重傷,更沒有死人。”
記者很顯然不打算放過張術,繼續問道:“張先生,請您詳細的說一下為什麽當時你會出現在那條公路上?”
“這是我個人的私事,無可奉告!”
張術這麽一說,這些人瞬間臉色一變,陸晨煜則坐在旁聽席上,低頭對著閆世晨開口說道:“都準備好了沒有?”
閆世晨點了點頭:“都準備好了,張術,一準兒跑不了!”
陸晨煜笑著抬起頭來,很顯然,這時也有記者注意到了陸晨煜,不由得也開口對著陸晨煜說道:“陸副市長,請問您對這件事的看法是?”
陸晨煜站起來說道:“有些人有了名氣、有了錢,有了社會地位之後,往往會認為自己很超然,超脫了百姓的範疇,不以法律為準繩,采用暴力等手段,對他人進行報複的行為十分可恥!我今天來旁聽,就是要鄭重其事的告訴一些有心人,沒有任何人能夠淩駕於法律之上!”
很顯然,陸晨煜的說法為他迎來了陣陣的掌聲,此刻在台上的這些人也紛紛站起來為陸晨煜叫好,陸晨煜故作姿態的擺了擺手,神情激動:“公道自在人心,還請在座的各位媒體朋友如實報道!”
陸晨煜玩的這一手,徹底的將媒體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此時就算是張術還想要說什麽也是無濟於事,眼下最為重要的就是耐心的等待著開庭,這樣的話,張術將呈獻給陸晨煜一場十分精彩的辯論。
法官此時也已經到場,這件案子已經引起了廣泛的重視,不光是因為張術現在是海城市的名人,更為重要的是,這其中還有陸晨煜在推波助瀾,等著看張術的笑話。
張術淡淡的看了看陸晨煜,隨後扭轉過頭來,登上了被告席。
而張術身邊竟然沒有一個律師或者是代理人,隻有他一人存在。
陸晨煜眯著眼睛,看著張術的模樣,不由得輕聲一笑,張術這小子沒轍了。
閆世晨在一旁聽到了陸晨煜的這一聲低語,不由得開口說道:“陸副市長,您就等著瞧好兒吧!”
陸晨煜點了點頭,饒有趣味的觀察著張術,甚至連張術今天穿的是什麽,陸晨煜也突然之間來了興趣。
下一刻的功夫,便聽見一聲:“肅靜!準備開庭!”
緊接著,隻看審判員各司其職,張術站在人群的中央,一臉的不屑。
這個鏡頭被媒體拍了下來,並且在尚未開庭之前,就已經見了報紙,成了當日頭條。
南叔此刻正在飛機上,當他隨後拿起登機前購買的報紙時,不由得一愣,頭條赫然是張術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南天林一臉怒色,這小子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就不在這麽幾天!
情急之下,南天林立刻打開手機,撥通了趙雅婷的電話,趙雅婷此刻也正想給南天林打一個電話。
“怎麽回事?張術那小子又惹出什麽禍來了!”
電話的那頭,南天林的語氣已經降低至了冰點。
趙雅婷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把這些話都跟南天林說了出來,南天林聽完後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以他的眼光來看,這恐怕是張術這小子的將計就計。
趙雅婷焦急的說道:“義父,現在到底怎麽辦?要不我們也去旁聽席去看看吧?”
南天林微微一笑:“也好,趙丫頭,正好讓你看看張術這小子是怎麽禍害人的。”
趙雅婷聞言一愣:“禍害人?他要幹什麽?”
“去了就知道了,丫頭,來機場接我,我們直接去法院。”
隨著南天林一聲令下,趙雅婷趕忙急匆匆的穿好衣服出門,趕到機場去接南天林。
這時,法庭已經開庭,張術無所畏懼,站在高台上神情自若。
隻看被告方的公訴人上交了材料,隨後話鋒直指張術:“被告,你當時打人時可有致死?”
“沒有。”張術幹脆利落的回答道。
“有證據顯示,在你走後,人就已經死了,驗屍結果已經出來,是死了二十六分鍾,換算成二十六分鍾之前,就能說明一切問題,你是當場把人打死的。”
張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驗屍報告或有不準確,我這裏也有證據,是當時的行車記錄儀記下的畫麵,法官也可調取公路上的攝像頭,對比一下,看看是否有什麽紕漏。”
說著,張術的眼神如同彎月,微微一笑,說不盡的自信。
陸晨煜黑著一張臉:“你不是說那地方沒有攝像頭嗎?”
閆世晨點了點頭:“我的確是查看過了,真的沒有。”
這時,又看見原告公訴人站起來開口說道:“行車記錄儀上的時間不能說明一切,因為隻要通過科技手段就可以更改掉記錄的時間!請法官先生調取當時公路路口旁的錄像畫麵。”
張術搖了搖頭:“沒有,據我所知,在前一天的晚上,公路旁的攝像頭已經被打壞,發生這件事後,我曾去公安機關,沒有任何錄像可以提供,隻有我這一份。”
隨後,便看張術扭轉過頭來對著法官開口說道:“法官先生,我要求重新審定原告的驗屍報告。”
法官拿起法錘,重重地一拍:“準許。”
隻看張術站起身來,先前對麵的原告已經全部發難完畢,現在輪到張術出場了,隻看張術淡淡的笑了笑,隨後開口說道:“尊敬的公訴人,法官先生,我想對原告提出一些問題。”
法官看了一眼張術:“準許,但不能提問與本案無關的問題。”
張術笑嘻嘻的看了原告的代理人一眼“請問原告,當時我動手打原告時,先動的是哪隻手?打的是哪兒?”
原告一愣,隨即看向法官:“法官先生,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
法官輕咳了一聲:“被告,不要問與本案無關的問題。”
張術瞪大了眼睛,對著法官開口說道:“這怎麽能是沒有關係呢?如果原告能說出我是哪一隻手,哪一隻腳打的被告,隻要他能說出順序來,那麽就能從時間上來判斷被告的死亡原因,對嗎?”
張術的這個問題頓時將法官問到了,不由得開口說道:“問題有效,請原告方回答。”
原告代理人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張術不由得開啟扽第二輪虐狗模式:“那我再問原告先生,你看見我打了嗎?”
原告代理人猛地一下子站起身來:“被告!法庭不是你玩鬧的地方!”
張術扭頭對著法官說道:“法官先生,現在一沒有視頻作為證據,隻有被告的一麵之詞,不產生直接證據,沒有完整的證據鏈條,原告憑什麽指控我?我完全可以說,我沒有打人!”
“你!”原告代理人簡直要氣得發瘋。
“你這是推脫責任!”原告代理人怒不可遏。
“你這是汙蔑誹謗!”張術沒有給原告代理人留下任何臉麵,直接回擊道。
法官看了一下當下的審案環境,又綜合了一下雙方公訴人提供的材料,不由得眉頭緊皺。
陸晨煜在這時忍不住對著閆世晨說道:“你不是說肯定沒問題嗎?”
閆世晨苦著一張老臉,不由得慢慢低下了頭:“陸副市長,你也看到了,張術這小子,這不是耍賴麽?”
陸晨煜瞥了一眼閆世晨:“這還用你說?老子還不知道他就是個這樣的人?”
當下,便看陸晨煜一陣頭大,憤然起身,便要離開。
閆世晨當即輕聲喊著:“陸副市長……陸副市長……”
陸晨煜此時對閆世晨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再也不想理會他,直挺挺的走了出去。
張術看著原告代理人被氣得七竅生煙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
法官緊皺著眉頭,站起身來,“肅靜!”
此時,法院之中一片寂靜,隻聽見法官開口說道:“現在,開始宣判!宣判結果由兩位審判員、陪審員和審判長以及合議庭庭長聯合勘定。”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這可是最為重要的時刻,一定不能有變!
隻聽審判長中氣十足的說道:“此案事實不清,證據鏈條不足,沒有可直接指證被告的有力證據,故本庭當庭宣判,被告張術無罪!”
下一刻,便聽見法院之中響起一陣陣的掌聲,相比於先前陸晨煜的造作發言,很顯然張術的成功逆轉案子,更具有說服力。
隻看趙雅婷和南天林此時也趕到了法庭之中,此刻掌聲雷動,南亭林不由得輕聲對著趙雅婷開口說道:“看樣子我們來晚了。”
一大群記者蜂擁而至,堵住了張術的去路,“張先生,請問您在法庭上的妙語連珠,是否有人教過你?”
張術嘿嘿一笑:“這還用人教?雖然我是個農民,但也是有知識有品格有文化的農民!”
下一刻,便看又一個記者衝上來:“請問張先生,當庭宣判無罪,你是否如釋重負?”
張術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我本來就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