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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逢場作個戲

  提劍愛看畫本子,白迢月時不時的從他嘴巴裏聽到不少世俗到不能再世俗的事情。


  門簾一挑開兩個人看對眼了,那是王八看綠豆,又或者是這黃白之物一推,各自心裏明白你情我願的交易,為了尋求快活之事,路邊的小屋門一開一關,就完事了。


  再就稍微高雅一點的地方,講究著露水姻緣一夜情。好比這種煙柳閣,雖說都一樣的風塵,但是這個就披了一層華麗的外衣,咱們琴棋書畫都會一點,不說都是精通,但是隻要你進了這個門,保準唬得你五迷三道的。


  白迢月不說是精通音律,但多少也有些涉足,坐在這軟榻之上,看著眼前的姑娘一個個飄過,那環肥燕瘦一個接著一個,搖曳著婀娜多姿的身影,讓人眼花繚亂。


  漂亮。


  都說秀色可餐,白迢月這腦海裏想不出別的詞兒來,隻覺得這眼前的一幕當真是秀色可餐,這手中的酒也變得幹澀無味。


  邢霄霄就坐在一旁看著白迢月被美人環繞,她這目光也變得迷糊起來。邢霄霄心裏頭就挺開心,蘇季還是喜歡女人的嘛。


  但是這麽多人也就是一個開胃菜,既然他對此不排斥,那總要找一個人來點真功夫。


  邢霄霄看著這一個個鶯鶯燕燕,雖然往日他避之不及,但是為了兄弟,他今天也豁出去了,入了此地。隻祈求著路過的神明不要讓林歇雲知道這件事情,要不然毀了他在她心目中偉岸的形象。


  邢霄霄來的時候就已經打點好一切,讓這些姑娘有什麽花招都往他這個兄弟身上去,那老鴇子也是個人精,多多少少也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但是咱們這花場之事不會說出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看破不說破。


  隻要客人高興了,這黃白之物源源不斷的來了,咱還要求什麽呢?盡量滿足他們。


  酒過三巡,邢霄霄看著老鴇子過來了,她這眼神示意著,看到底是哪位姑娘留下來。


  “哎呦,這位公子,你瞧瞧,可都還滿意?您覺得哪個最好?”老鴇子春娘也是個半老徐娘,一步一挪也是別有韻味。


  白迢月瞧著畫本子當中的人,活靈活現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今天走這一遭也挺新鮮。


  一個紅衣女子湊到白迢月身邊,一顆水汪汪青色的葡萄遞到她的嘴巴,這如花似玉的麵容,瞧著竟然不讓人覺得厭煩。


  雖然白迢月有些不適應,但她現在一個‘大男人’,怎麽能露出破綻。


  該是逢場作戲也要逢場作戲。


  “你看看我們珠兒這彈琴的手光滑,皮膚如同羊脂白一般一樣。再看我們玉兒姑娘,這臉上的淚痣恰到好處,最是低頭的那一眸,像是明媚的日光蕩漾在我的心頭。再看牡丹姑娘,這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這身段,沒有哪個姑娘能比得上她的舞姿。還有……”


  白迢月一口香甜的葡萄下肚,又接過一杯美酒,逐個的一一點頭評論,滿眼的欣賞與愛慕之意,叫人看著,當真是個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


  就連白迢月自己也覺得自己這一番演出實在是美妙。或許是看錢暮雨的德性看多了,也就能夠演繹的惟妙惟肖,再者,她若是放的不開,不是叫人看了笑話。


  邢霄霄今天是打定了主意,想逼出蘇季的真麵目,白迢月也是打定了主意,讓人知道蘇季是行的。


  雖然說平日裏別人覺得她清高孤傲的,仿佛誰都不放在眼中,但事實上她覺得她是灑脫不羈的。你看這些修仙者,要麽老老實實的冥想修煉,要麽清心寡欲的修煉,絕對不可能和對麵宗門的人鬧得不死不休,這麽一看,她本來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但是那春娘挑著濃眉看著白迢月雙眼有神,這挨個兒介紹的樣子,心裏頭詫異不已。


  怎麽著?這些姑娘都留下來?春娘眼神看向邢霄霄。


  邢霄霄也是心中震驚,這四五個人全都留下來?他膽子也真是夠大的,他也不怕半路白迢月奔過來,畢竟這兩個人昨日還卿卿我我的定了關係了。


  白迢月一番樂嗬嗬的介紹之後,丟下這麽一句話,這漫漫長夜,終於是有這麽一些春光了。


  “都留著吧。”


  “咳!”邢霄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那質疑的眼神上下掃視著白迢月,你這玩的夠刺激的,那平時這女色都不近身,今日怎麽這麽開竅了?

  在宗門的時候,雖說蘇季這個人對待女孩子不留情麵,做的事情也確實是讓女孩子們討厭,但是他的身價擺在這裏,他的修為擺在這裏,他這張臉放在這裏,也會招惹一些女孩子的愛慕。


  可人家這些鶯鶯燕燕慢慢撲過來的時候,人家揚起一張嬌羞的臉蛋,羞答答的還沒開口,他就直接說,人家這張臉紅的跟螃蟹一樣,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情況。


  這姑娘哪還有什麽懷春的心思呀,趕緊就走了。


  所以這麽多年來,邢霄霄身為他形影不離的兄弟,那是知道的,他可沒有開過什麽葷。


  所以今天這囂張的舉動,也著實是驚訝了他一把,不過他也反應過來這有什麽的,那滿屋子的美色錢暮雨能夠消受,蘇季就消受不了了嗎?

  隻是這麽多人,一想到那個場景,邢霄霄有點受不了。


  “春娘,我聽說咱們煙柳閣的姑娘在這繪春城可是首屈一指的,一個個那可都是國色天香,不少人都會慕名而來,今日這些姑娘我等也見過了,這還想再見見詩詩姑娘,聽說詩詩姑娘那可是號稱千杯不醉的,一杯酒入口便可做一句詩,這一般的大家閨秀都比不了這樣的才情。”


  這是要來點文雅的遊戲?


  白迢月也高興的抬了抬手,“好,叫詩詩姑娘。”


  這光吃吃光喝喝不談點人生理想,這長夜漫漫怎麽好過得去呢?人家千杯不醉,她也千杯不醉。


  實在是白迢月感受到了這擠在身旁的脂粉氣息,這女子的熱氣湊到她的耳旁呼吸著,氣氛曖昧,還有這伸出的手不著痕跡的摸著她的腰肢和肩膀,這若有似無的觸摸,怕是下一刻就要寬衣解帶了,這麽快就進入正題,她可受不了了。


  不過她麵上卻不展露分毫,聽人家就叫一個姑娘過來了,那還不趕緊呢。


  “這位爺一看就是我們姐妹伺候的不好了,就說是哪裏有招待不周的,可千萬要提出來。”玉兒姑娘甩著小手絹兒,拋著媚眼,這媚眼真的是就像個鉤子一樣鉤住了白迢月的心呢,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要不說那些個大男人喜歡往這種地方跑呢,這裏的姑娘一個個膚白貌美的,你看這嘟著嘴巴的可愛迷人的樣子,魅惑著人心。


  嘖!

  若非她是女的,她覺得蘇季都要把持不住心了。


  “你這是哪裏不好?千好萬好就是眼前一點喝酒不行,咱今天要喝個痛快。明日來,我一定找你。”


  “那咱們可就說好了。”玉兒嬌俏一笑戀戀不舍的起了身,走之前摸了一把白迢月的肩膀,後者心中暗自吞下一口氣。


  邢霄霄一看這個架勢,倒是他自己被唬了一跳,隻感覺心裏頭發毛,受不了。


  一會兒那個詩詩要是來了,咱們端著這酒一直喝一直喝,他再在旁邊瞧著這兩個人互相調戲勾搭,哎喲那個架勢,他覺得要趕緊進入正題。想了想,他也起身出去準備下點料。


  關上門的那一刹那,屋裏就剩下白迢月一個人了,她趕緊站了起來,渾身都哆嗦了一下。她伸出手撣去身上的浮灰,好似要把那些香氣散去。


  可就在她心神想要肆意放鬆的那一刹那,突然感覺身後嘎吱一聲響動,從窗戶那裏爬進來一個倩影,不小心帶動了這窗戶。


  “誰?”


  白迢月驀的回過腦袋,頓時詫異無比。


  “林歇雲?”


  那個從二樓窗戶中爬進來的人影,不是蘇季口中那個弱不禁風的林歇雲還能是誰?

  隻是看她那笨拙的樣子,差點整個腦袋栽在地上,若是別人肯定是雙腳落地穩穩當當的,她是上半身趴在了地上。


  ‘啪一聲。


  “哎呦。”


  白迢月都感覺摔得肉疼,趕緊過去把她扶起來,可是後者一把推開了她。


  “蘇季,我不用你扶,我怕你髒了我的手。我是真的沒想到你竟然能夠來到這種地方,我知道你一向無恥,但是沒想到你這麽卑鄙下流,我看著你我都覺得害臊的慌。”


  白迢月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形容的還挺形象。


  白迢月轉過身,撩起珠簾從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清茶給她,雖然這茶涼了,但也算是待客之道。


  可林歇雲不接受她的好意。


  “我都怕你下藥毒死我,這門婚事你這般不熱衷,你是看我不順眼呢?還是你的花花心思在這種地方,覺得你對不起我呢?”


  白迢月反駁道:“你也說了,我這個人卑鄙無恥下流,如果僅僅因為這點花花事情,我就覺得對不起你,從而想要解除姻緣,那你也把我想的太有良心了吧。”


  “我……我不跟你胡攪蠻纏。”林歇雲坐了下來,還是接過了那一杯清茶,一口喝了下去,剛才爬樓真的是要累死她了,她現在還喘著粗氣。


  白迢月這才坐在她對麵,疑惑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林歇雲伸手指了指窗外。


  “你那麽大一扇窗戶開著,我站在對麵突然看見你的,而且你這地方就在牆角根上,根本就沒有人過來,我順著那假山的石頭我就直接上來了,本來看著挺低的地方,怎麽這麽累。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們兩個居然是這樣的人,一看就是這裏的常客了。”


  冤枉呀!


  抹黑呢!

  白迢月這麽一聽心裏挺開心。


  隻是見她不說話,林歇雲覺得自己是不是錯怪她了。


  又或者今天蘇季和邢霄霄做出這樣的舉動,是不是有什麽苦衷?或者……


  其實她心裏也是不願意相信這兩個人是這樣遊戲人生的人,難不成被錢暮雨給帶壞了?雖然說別人是個怎樣的為人,她沒有權插手,但是如果他帶壞了他們兩個人,她是一定要去找他算賬的。


  雖說林歇雲在處事上麵也是世故之人,看著單純其實也頗有城府,隻是在麵對自己人的時候,她從來都是放下了心防,而且煙柳閣這些無從想象的事情,她也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的。


  可是不等她多想,白迢月摸著茶杯,斟酌問她,“邢霄霄昨日與我說你今日就要啟程回去了,怎麽人還在這裏?”


  說起這個,林歇雲又打開了話匣子。


  “昨日我一晚上都沒有睡著,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就是橫亙在你我二人婚事之間,想要將這個婚事徹底打亂,光靠和平的談判,我覺得根本就不可能會實現,本來我還僥幸覺得可以,但是現在不行,我覺得我昨晚做了一個噩夢。”


  白迢月疑惑道:“你做了什麽噩夢讓你還改變了主意,你家裏人不急著催你回去了?”


  “這個夢……回頭再說。”


  林歇雲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她總不能說她夢見了他們二人拜堂成親了吧,這麽晦氣的事情可不能說出來,萬一讓某些神明聽到了,那可不就要拉一根紅線了嘛?

  白迢月見人不說也不知問,她不好奇。


  她又說:“家裏人自然是催的。所以我心裏都很苦惱,為什麽你可以去修煉我就不可以,我覺得我也不是沒有那個天賦,或者說我天賦沒有你好,但是我也想要出去闖一闖,雖然我也知道外麵世間險惡,這修煉也是沒有那麽容易的,但是從小到大我也有這個夢想。我每每聽說你們在宗門當中胡鬧的事情,我竟然有一些向往,我沒有覺得你幼稚。”


  白迢月微微頷首,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僅有一麵之緣,第二次見麵的人竟然能夠對她如此推心置腹,當然了,對方說的這些話並不是因為她白迢月。


  不過她也不算是偷聽人家小姑娘的心事。


  “所以我想去你們宗門走一遭,看一看。”林歇雲的眼裏帶了一絲祈求與期盼。


  可是說到這個目的,白迢月立刻就反駁了她。


  “你又不是宗門子弟,怎麽可以隨意進去?再者,你也不是修仙者,你身上的靈力稀薄,恐怕是沒有辦法進入宗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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