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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拆自己的台

  白迢月是約了蘇季來此,外麵人來人往那麽熱鬧,保不齊有人會認出來,還不如來悄悄來了這包廂之後等人,可是沒想到隔壁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她一瞧不是那個準備快活快活的錢暮雨是誰?

  蘇季等人還沒來,她忍不住閃身而出,這倒不是她想要拔刀相助,而是純屬想要隔應隔應錢暮雨。


  這女子為了自己的姐姐願意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如此正義的人,她怎麽能讓對方有事呢?

  再者說了,這件事情她‘蘇季’是當麵看見了,回去後這笑話從她口中傳出,錢暮雨這個臉哦……嗬嗬。


  所以白迢月一進門就擋住了這雙方的視線,坐在這酒桌旁邊,假意的拿起筷子指指點點。


  她剛才說的那番話純屬是打趣,也是示意那素未謀麵的姑娘趕緊走,留在這裏與錢暮雨對峙做什麽?

  牆角聽來那一番話,她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姑娘也是缺根筋,說好聽點是直快,爽利,單純。


  錢暮雨看人要走,雖然沒有伸手去攔,但是嘴巴裏總要說兩句話。


  “跑?你以為你跑得了?”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麽?隨她去。”


  白迢月喊住了錢暮雨,你說你這麽大動幹戈幹什麽?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你都說了自己沒幹過此等事情,所以你越是激動,不是越給人留下把柄?

  想歸這麽想,但是她這嘴上也不饒人,那語氣更是生硬嘲笑。


  “這是在哪裏欠下來的風流債,追你都追到這裏來了,摘星有門檻打不進去,你一出來就奔過來,嘖嘖。”


  “胡攪蠻纏,胡說八道。”錢暮雨翻了個白眼,上前兩步也朝著門外探了探,“邢霄霄這人最愛聽人牆角了,他怎麽沒跟著你來?”


  在錢暮雨看來,蘇季沒有尾隨他人這一癖好,再者,就算他留意到隔壁房間一直有人,也沒想到那個人就是蘇季。


  你說蘇季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跟著他幹什麽?

  錢暮雨扭頭過來就納悶了。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白迢月微微一愣,純屬是一個意外,她隻是意外之喜發現了這件事情而已。


  但是聽聞對方的質問,她是輕咳一聲,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你就說你是怎麽對不起人家姑娘了,有什麽事情咱們好好解決,別最後遭了人暗算,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在大街上,這傳出去好聽嗎?你也不想自己這麽有名氣吧?”


  “你怎麽什麽都聽到了?你耳朵什麽時候這麽好使了?”錢暮雨撇了撇嘴,坐在他對麵。


  “聲音大,想聽不到都難。”白迢月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又轉移話題,“我也知道那點蒙汗藥對你來說構不成什麽傷害,隻是今日之事的來龍去脈,你心裏清楚嗎?”


  錢暮雨挑了挑眉,歎息道:“說實在話,這麽大個事情,我可不敢居功,我做過什麽事情我心裏清楚。”


  你這身邊女子無數的不知道睡過多少個,你在這裏講什麽做沒做過自己心裏清楚,難不成沒有發生什麽實質性的關係?還是說你有毛病?這樣想著,她的目光就上下掃視著他。


  看著她這奇怪的視線,錢暮雨輕咳一聲,“都跟你說了,我不是那種輕浮的人,大家也就抱一下,親一下,占了便宜吃個豆腐,其餘有什麽?我可不想這麽年紀輕輕的就當個爹。”


  這個解釋讓白迢月一愣,真的假的?她對他話語中的真實性表示質疑。


  錢暮雨卻懶得搭理白迢月,隻低頭看著自己髒兮兮的衣服,心頭一陣煩躁。


  “我感覺也是近日沒有燒香禱告神明之過,無妄之災,回去要好好燒幾把香了。”


  “那就回去吧。”


  白迢月說著先走了,現在她是沒有得到什麽答案,但是回去以後順便與邢霄霄一說,就他那個敏銳的嗅覺,什麽事情都能牽連到一起的,難道就找不出什麽蛛絲馬跡嗎?


  白迢月想著錢暮雨身敗名裂的時候該是多麽令人開心,隻是可惜了,剛才那姑娘不知道聯係方式,要不然她指定上去幫她一把,推波助瀾。


  看著白迢月的背影,錢暮雨總覺得好像有什麽沒問?對了,蘇季怎麽就那麽剛剛好的出現在那裏?


  他不會跟這個豔豔是一夥的吧?當你懷疑起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忍不住想起平時中的細節,你就會懷疑起他的動機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蘇季,你最近莫名其妙的,到底怎麽了?”


  白迢月一瞬間的慌亂之後,臉上努力揚起一個笑容,佯笑道:“錢暮雨,不要試圖轉移話題,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些什麽,我什麽事情都沒有,不勞你費心。”


  是嗎?


  ……


  趙運奇這一天累夠嗆,感覺渾身上下都酸疼酸疼的。


  泡了個舒服的澡之後,躺在柔軟的大床之上,他腦海中浮現的全然是白日裏蘇季一個人悠哉悠哉的模樣,站在那旁邊當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帶著滿腔的怒火與憤然,他無心睡覺,爬起了床,走向隔壁,敲響了趙延鬆的房門。


  “我實在是想不通你為什麽會答應他這樣一個無理的要求,如果說真的動手的話,他肯定沒有勝算,就好像現在這趟曆練,他擺明了就是什麽都不想動,但是你怎麽能夠答應他呢,到底出什麽事了?”


  趙運奇拖著疲憊的身軀,但是腦子清醒,怒火已然點燃了他的內心,瞧著蘇季邢霄霄那幾個人張狂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昨天的事情他越想越想不明白,趙延鬆怎麽可能會是認輸的那個人,隻言片語的交談當中,他怎麽能夠落了下風?


  趙延鬆此時麵無表情,平日裏的謙謙公子模樣全部被卸去,聞言,隻陰狠的抬起視線,看了看趙運奇。


  “我拉攏白迢月的事情被蘇季知道了。”


  “什麽?”趙運奇扯開的嗓子變了音兒。


  趙延鬆繼續說:“我懷疑是白迢月親口告訴他的。”


  “怎麽可能!”趙運奇頓時錯愕。


  趙運奇詫異說:“白迢月與蘇季這麽多年的矛盾與衝突,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大家心裏一清二楚,這兩個人別說碰麵了,哪怕是不碰麵也要罵的,對方祖宗八輩都恨不得要從棺材板裏麵跳出來,白天黑夜都計較著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怎麽可能還會有這樣的糾纏?”


  他雖然盲目的相信趙延鬆的話,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保持不同的意見,這兩個人水火不容的,就像是一山不容二虎,怎麽可能和平相處。


  出賣趙延鬆對白迢月有什麽好處?她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小女人,雖然平日裏裝什麽清高,那是因為她的修為擺在那裏,脾氣不太好,跟她作對的沒人打得過她而已。


  趙延鬆自然知道這些,可是他覺得,事出反常必是妖。


  趙延鬆半眯了雙眼,沉聲道:“你還記得月初的時候摘星河旁鬧成那個樣子,兩個人雙雙栽入河中,如果說白迢月是被邢霄霄與錢暮雨兩個人暗算,所以失手落入水中,然後拉了蘇季當個墊背的,但是為什麽這邊的人被執法堂請走了,白迢月沒有跟以往一樣放起鞭炮,反而跑過來為他解圍。”


  “這個……”


  “還有,白迢月從螢草漁洲曆練場回來的時候,他們麵對楊理事長的借口,前幾天零星峰半山腰的異樣,我最近聽說這兩個人時不時通訊器就要聯絡一番,他們是什麽感情?還需要聯絡嗎?”


  “這個……其實子弟之間互相鬥毆的事情各自私下解決,不驚動兩個宗門也是大家心裏希望的。”趙運奇皺了皺眉,蠕動著薄唇,覺得這個想法也是靠譜的,也站得住腳跟。


  “可是他們兩個人鬥了這麽多年,最近就很奇怪。”


  “這個……”


  趙運奇總覺得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這兩個人關係變好了?或者這兩個人有什麽圖謀?”


  “暫時不清楚,但是我覺得這兩個人最近幾次的碰麵,正如他們表麵上的風輕雲淡,沒有什麽心裏壓製住的怒火在那裏咬牙切齒。”


  趙延鬆仔細回想著,之前是覺得奇怪,但是昨天聽了蘇季的話,他這個想法就愈加強烈。難道蘇季與白迢月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要試探試探蘇季?還是找找白迢月?”趙運奇猶豫著問出口,但是說出話來又覺得自己這個話好笑了。


  這兩個人都跟人精一樣,別說別人試探他們的話了,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麽貓膩也是試探不出來的,除非有什麽蛛絲馬跡讓他們發現。


  “靜觀其變吧。”趙延鬆這話說起來算是輕鬆,但是卻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今天這一天,簡直要把這一年的訓練都要加上。


  趙運奇點了點頭,坐在趙延鬆對麵,他想起剛才有人通訊器裏給他發過來的話,當時他還一臉的不可置信,可是現在想想趙延鬆的猜測,他也猶豫著開口。


  “不過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應不應該說,錢暮雨與一個姑娘牽手去了會賓樓,進了包廂,蘇季後腳也過去了。”


  趙延鬆方才說的口幹舌燥,端起一杯茶也準備醒醒腦子,突然聽到這個話,他挑了挑眉眼,覺得事情有些意思,也有點不解。


  “這件事情倒是挺奇怪,蘇季尾隨錢暮雨和一個姑娘幹什麽?會賓樓是吃飯的地方,但是孤男寡女進了包廂,美酒作陪,哪有那麽簡單的關係?這姑娘是誰?”


  趙運奇搖了搖頭,“那姑娘帶著一個麵紗,沒有瞧清楚麵容,不過看著年齡不大。”


  聽到這個話,趙延鬆原本挑起的心思也立刻沉了下去,他帶著說教的口吻指責了一番。


  “他身邊女人無數,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重點是要去看這個人到底是誰,如果是路邊的阿貓阿狗,哪怕是他下的去嘴,我們聽了又有什麽用?”


  趙運奇神色一緊,他雖然是聽別人講的,但是也聽別人嘟囔過那麽兩句說是有點印象,在哪裏見過那個人。


  趙運奇趕緊賠笑說:“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好好問問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這姑娘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找出來。”


  “行了,去吧。今晚也早一點休息,明天估計也是苦力活。”


  他想起這個,揉著酸疼的胳膊,心裏就暗罵白迢月一句,她到底是腦子有多少病才會出賣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還是為了報複他,等回摘星的,他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搞明白!

  看著趙延鬆這張陰晴不定的臉,趙運奇想著事情已經說完了,趕緊站起來走人,說實在話,他是有點怕趙延鬆的。


  “別管他們到底耍什麽花招,最後肯定自食其果。”趙運奇恭維一句,也順著趙延鬆的話罵一句。


  “蘇季能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和白迢月那個賤人脫不了關係,你放心,我已經打點好讓人盯著這兩個人了,一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就立刻匯報你。”


  趙延鬆讚賞般的點了點頭,“嗯,你多多費心,這兩個人都是陰險狡詐之輩,總要多留一手。”


  “我明白。”


  趙運奇走後,房間裏剩下趙延鬆一個人的時候,他還盯著這茶杯仔細思索著。


  直覺告訴他,隻要把今夜有姑娘拉著錢暮雨走的這件事情翻出來,蘇季那兩個人一定都脫不了幹係。


  趙延鬆立刻上心了。


  他就看蘇季到時候怎麽死!

  “哈欠!”


  蘇季此時正從山門往外走,也一路奔到了繪春城,剛走進城內,迎著這夏日的小涼風,莫名的打了一個哈欠。


  “真是奇了怪了,這風也不冷啊,怎麽打一個寒顫,感覺有點冷?”蘇季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似自言自語又側身問著旁邊的兩個人。


  提劍,常楓。


  “你這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吧?”提劍不留情麵的打趣一聲。


  常楓卻嘴巴很甜,拍著胸脯在這裏保證,與提劍發出不同的見解。


  “迢月師姐為人正直,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蕩蕩,怎麽可能做什麽虧心事?我了解她。”


  了解個屁!


  這是蘇季與提劍他們兩個人的心裏想法,也自覺的說了出來。


  “了解個屁!”


  “了解個屁!”


  二人皆是好笑的看常楓一眼,你可真是好似情人眼裏出西施,盲目的崇拜你這個迢月師姐,以至於都不分黑白對錯了。


  常楓一愣,迢月師姐怎麽還在這裏拆他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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