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有證據的i.
蘇季這也算是如願以償,暫時不與刑霄霄計較。
洛書城正和摘星派的人爭執,餘光中瞧見白迢月掉入摘星河裏,他立刻撲了過去。
跟洛書城糾纏不休的兩個子弟,回頭一看摘星河衝起兩個大水花,也愣住了。
這摘星河說起來是一條河,但是其深淺確足有十米之深,隻是長久以來都喚作摘星河,也就這麽喚了,若是哪裏發了洪水,山門也是要叫淹掉一半的。
‘噗通’!
“剛才蘇季被打水裏了!”
“白迢月怎麽也被刑霄霄打水裏了?!”
“洛書城怎麽也進去了……”
“洛書城自己跳進去的,估計是要救白迢月!”
就在此時,有人大喊。
“執法堂的人來了!”
這一聲,仿佛是‘狼來了’叫人精神緊張,欲拔腿就跑。
但是那強大的威壓伴隨著夏日的熱風襲來,叫眾人停住了腳步,僵硬了身軀,渾身不自在的扭過頭來望著來人。
一個中年男人,往那裏一站,氣勢非凡,那一張黑臉沉著,不是摘星派的執法理事楊糾遊又是何人?
金丹修為,雖然看著就相差一個層麵,可是這層麵卻有著天壤之別,再加上人家是執法堂的理事,掌管著執法堂的生殺大權,事務處理雖然念著門規處置,但是他覺得從重處理那就是沒跑了。
執法堂長老雖然也有話語權,更是理事的上級,但是誰家長老和自家得力幹將有矛盾?所以說,這摘星派的執法堂眾人是認準了這楊糾遊。
就像是那老鼠碰見的貓。
包括上清仙門的子弟也哆哆嗦嗦的收起了洛術劍,老老實實立在那裏。
摘星派的人趕緊低頭行禮。
“見過理事長。”
“你們還把我放在眼裏嗎?聚眾鬧事,你們好大的威風啊!”
好大的威風,誰能有您威風?
刑霄霄想嬉皮笑臉卻笑不起來。
也不用他上趕著,楊糾遊的視線就看向了他,“刑霄霄,才幾日不見,你就這麽想我?”
這話說的,刑霄霄可不就是頭段時間剛因為女子澡堂的事情進去過嘛。
夏瑩珠這臉色也有些不自然起來。
刑霄霄隻訕訕一笑,“理事長您說笑了,說笑了。”
看著刑霄霄那慫樣,上清仙門的人偷著樂,但麵上著實笑不出來。雖然那是摘星派的理事長,跟他們上清仙門的沒關係,管不著他們,但人家一根筆在紙上瞎寫兩筆遞過去,不就遭殃了嘛。
是以,上清仙門的人也挺老實,提劍與周挽風等人也規規矩矩隨著摘星派的子弟行了一禮,
“見過理事長。”
‘嘩啦啦’的水聲,眾人抬頭看過去,就見水裏頭蘇季撲騰了起來。
又看見洛書城懶腰抱著白迢月從水裏頭出來。
周挽風凝神看去,洛書城,難怪夏月影要癡迷他了,她無論何時何地看去,這洛書城都是絕色傾城,雖然這詞容易讓旁人誤解,但是在她看來,這洛書城就是謫仙。即便如今下凡,可從來沒沾染俗世半分。
而他在意的那個人,或許始終隻有白迢月了吧?這不是周挽風的猜測,她覺得她是有證據能夠證明洛書城的專情的。
譬如說,白迢月能近他的身?
譬如說,宗主夫人對白迢月實在是太好了,如果是養女有點牽強了,她看向自家兒子和白迢月的目光都不一樣。
譬如說,白迢月頭上那個簪子,是她及笄那年,洛書城送的。說是在路邊攤子上隨意購買的,但是周挽風打聽了,如此成色,那攤主如何會有?早就發家了。後那攤主被她威逼利誘,說自己沒見過那簪子,也不知道什麽成色,有人給點銀子自然就賣了。
如此種種,她是心中打定主意覺得這二人會修成正果。
當然她也勸說過夏月影,不要為不愛自己的人付出什麽,但夏月影似乎聽不進去。她也隻能是心中歎息,也不與旁人瞎說些什麽,畢竟這都是明眼人看得到的。
這邊,白迢月緩緩睜開雙眼,她隻感覺頭痛欲裂,這眼皮子也萬分的沉,她眯著眼,模糊中,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柔和的臉龐。
“洛書城?”她輕聲呢喃著。
洛書城聽到耳朵裏,低聲輕柔回應說:“是我。”
是洛書城?
是她自己的聲音,白迢月忍不住抬起了手,回來了?
換回來了?
怎麽換回來的?
她隱約記得方才水裏,蘇季無力的撲騰著,她去抓了蘇季,然後她就腦子沉沉的不省人事。
蘇季呢?!他沒事吧?
她猛地清醒過來,扭頭一看。
蘇季那邊正好好的從摘星河裏爬出來,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驚詫,錯愕,神色複雜的緊。
換回來了,白迢月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
蘇季瞧著她,這白迢月還挺開心,是因為被洛書城抱著,所以這般開心吧?雖然這段時日他沒聽洛書城說過什麽曆練之外的話,可他覺得就是關係曖昧。
這人,發乎情止於禮,一點不越矩。
現在沒了分寸,那是擔心過頭了吧?蘇季猛然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胸口悶得慌。
“白迢月,你沒事吧?你看你發白的小臉蛋,讓我想起了你小時候,掉水裏頭差點一命嗚呼啊!”
提劍趕緊撲過來,如雷鳴的聲音響徹在白迢月的耳旁,她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在洛書城的懷裏,從小到大,洛書城總讓她覺得很安心,可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她覺得這姿勢不太對。
她尷尬一笑,洛書城也順勢鬆開了手,她正了正身。
這邊,提劍咧嘴說:“楊理事長,我們白迢月最近曆練受傷身子骨弱啊,你說這掉進水裏頭,可怎麽好?你看看這小臉煞白?你瞧瞧?”
你瞧瞧你們摘星派子弟幹的好事!
刑霄霄一聽提劍的言外之意,立刻炸了,他剛上前一步,伸出手指頭要說話,被白迢月搶了先。
“誤會!”
誤會?
這一聲壓住了眾人想要開口的話,就連刑霄霄都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一句話沒吐出來。
就見白迢月額頭上滴著涼水,頭頂著燥熱的陽光,她緩聲朝著楊糾遊行禮。
“見過楊理事長。”
這都認識的,沒辦法,誰讓她們都是有案底的呢?雖說沒有真正記錄在案多少次,但是咱知己知彼,得知道出了事誰管自己,誰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