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溝裏翻了船
“你說什麽?”
“你說什麽?!”
“你說什麽?!!”
眾人也算是異口同聲齊齊發問。
這白迢月說什麽?
雲諾和夏月影偷襲她?
按道理來說雲諾和夏月影怎麽可能偷襲的過白迢月?就算頭幾日白迢月可能手受傷了,講師們讓她靜養幾日,但是不代表她拿不動劍了。
你看剛才製服雷獸那利索的樣子,像是手腳不靈活嗎?還不是意氣風發,所向披靡,啥事沒有。
再者說了,就雲諾和夏月影那兩把刷子,白迢月就算不還手也不是她們能奈何的。
而且就單單方才的情況來講,白迢月哪怕被打入水中,她也安然無恙,畢竟咱們深諳水性。
所以……
大家不敢相信雲諾和夏月影腦子進水去對付白迢月。
而白迢月在這裏又口齒清楚的舉報,她說:“雲諾和夏月影兩個人對我動手,將我打入水中,我並沒有還手,她們無故傷害同門,其罪不輕。”
白迢月根本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麽,但是她早知道雲諾想動手打自己,隻是苦於沒有機會並且打不過她,但是這不代表雲諾沒有那個心思,而且雲諾要是被夏月影一慫恿,那可就是不管天高地厚了。
再者,剛才好在自己回來了,若隻是蘇季一人呢?自己豈不是命喪她們二人之手?
這口氣她是咽不下去!
別管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蘇季雖然嘴賤做事讓人想動手,但此一時彼一時,蘇季定然會收斂幾分,畢竟蘇季打不過那二人。哪怕蘇季說錯了話,做錯了事,那也一定是雲諾和夏月影咄咄逼人先動起手來。
總之,白迢月不會讓自己白白落水。
此時說話,她也就絲毫不留情麵。她拱手行了一禮,要求洛書城給一個公道。
提劍擠眉弄眼,搞不懂白迢月幹了什麽,難不成,她是直接把夏月影拉入套,居然讓夏月影失去理智動起手來?!
數人是已經開始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分析此次事情最真實的現場。
夏月影是萬萬沒想到白迢月這般‘耿直’。
雲諾早知道會被舉報,剛才真是後悔沒多打白迢月幾下,不對!看著白迢月方才那英姿煞爽製服雷獸的模樣,她故意的?!白迢月故意的?!
雲諾立刻瞪大眼睛罵過去,“賤人,你!”
“胡鬧!”
洛書城立刻大喝一聲,製止轟動。
夏月影還沒來得及攔住雲諾,就聽得洛書城這一聲嗬斥,她頓覺事情不妙。
可以說,縱然心思縝密的夏月影,這會兒想明白緣由也認栽了!這白迢月就是故意激怒雲諾,讓雲諾動手,而她沒有還手。
雲諾滿麵潮紅,上氣不接下氣,氣的!
提劍好笑的看了雲諾一眼,心裏挺開心。此時他也才留意到白迢月渾身這衣服真的是濕透了。他還想多問兩句,就聽洛書城指揮了。他也就先閉嘴。
洛書城繼續說:“此次事件,待我回去,定會稟告執法堂。有什麽事情,雲諾你在執法堂上再當麵對質。”
洛書城是相信白迢月不會胡說,也有確切的證據。
但是這會眾人一起曆練,不宜生事,可是這件事情也不能就這麽輕飄飄的過去。
洛書城掃了雲諾一眼,看向眾人,“好了,各自行動起來。”
白迢月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洛書城的做法,也理解他的用意。
眾人見暫時沒戲瞧了,也分撥扭頭就走,隻是邊走邊閑聊那麽幾句,紛紛八卦方才突如其來的事情。
彭濤嘖嘖道:“白迢月這事情做的,真是讓夏月影和雲諾下不來台,現如今,誰人不知夏月影喜歡洛書城。”
舒壺撇嘴說:“我覺得白迢月做的挺好的。別人欺負我了,我就立馬還手。”
祁陽皺眉說:“你們說,白迢月什麽實力,夏月影和雲諾再看不順眼,怎麽可能挑這個時候動手?”
彭濤解惑說:“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心海底針,這嫉恨之心是最可怕的。也是白迢月聰明,狡詐。你想啊,白迢月根本就沒想和雲諾夏月影兩個人動手,因為她不能讓執法堂定罪是同門之間鬥毆,而是單純的,雲諾與夏月影無故傷害同門。所以白迢月估計就是故意激怒夏月影和雲諾。”
祁陽若有所思道:“你這個解釋,那真的是順理成章,事實估計就是這樣,夏月影二人翻船了唄,這事鬧到執法堂,那也是她們兩個人的過錯。”
舒壺說:“行了行了別說了,你看夏月影和雲諾的臉都黑了,趕緊走。”
“走走走……”
這邊周挽風因和雲諾二人不是一道,也就來不及細聊其中事情。她隻寬慰兩句讓別放在心上就趕緊追上舒壺他們。
這白迢月也在隊伍裏,她立刻湊近,問她,“方才到底怎麽了?你為何和她們起爭執?”
“你想知道對話,就去找雲諾。我所能說的,就隻是旁人若欺我,我必還手。反正我光腳不怕穿鞋的。”
“你……”周挽風語塞。
這提劍跟著白迢月,瞧著她滴水的衣服,轟了周挽風,說:“你看看你那兩個姐妹幹的好事,明知道我們白迢月什麽衣服都沒帶,還幹這種事情?如此潮濕陰冷的環境,我們這麽受苦,她們還那麽缺德?”
周挽風抿唇說:“我把我防雨外衫借給白迢月了,是她自己還給我了。我就這麽一件,我當然要穿著了。她現在被水浸泡了,賴誰?”
周挽風給我外衫了?白迢月微微蹙眉,她沒聽蘇季說啊?
還有,蘇季也沒說自己沒帶衣服?!
周挽風一把拉住白迢月,又說:“還有,夏月影和雲諾就算平日與你不對付,此時怎麽可能與你動手?她們絲毫沒有任何勝算。而且你隻是掉進水裏,你深諳水性,你有什麽問題嗎?你故意把事情搞大,把她們弄進執法堂,是你的報複嗎?”
聞言,白迢月微微一愣。
白迢月從沒想過故意下套對付雲諾二人。隻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敵傷我一分,我回贈一分罷了。
她掙脫開手腕上攥著的那隻纖纖細手,周挽風這人,其實還不錯。隻是可惜她和雲諾二人關係太好。
白迢月稍作解釋一句,“隨便你怎麽想。總之,誰犯了錯,誰就要承擔錯誤!”
這是什麽生硬的解釋?
周挽風皺眉說:“她們以前說你不懂人情世故,太孤傲清高,我還向著你,說你身世特殊,但是現在看來,你這人秉性就這般冷漠,不好與人相處!”
提劍一聽周挽風說起白迢月的身世,他雖然感觸不大,可白迢月心思細膩敏感,對此總有頗詞,情緒激動。
他立刻擋在白迢月麵前,質問道:“周挽風,你瞧不起誰呢?可憐誰呢?”
“我沒瞧不起誰,也沒可憐誰,我……你們說不通,我懶得與你們說了!”周挽風咬了咬牙,冷哼一聲,也心裏升起了怒意。
枉費她以前一片好心,這白迢月就是冷漠無情,真搞不懂她和提劍關係怎麽那麽好!
“別搭理她們,是不是特別冷,我衣服給你穿。”提劍笑嗬嗬看著白迢月。
聽著這話,白迢月皺起的眉頭更加緊鎖,她剛才自己隻身一人,她還以為隻是包袱不在自己手裏,萬沒想到,自己什麽都沒帶?
她猜測到此,不敢置信,遂多問一句,“我此次出門,都帶什麽了?”
“就扛了一把洛術劍。”提劍輕輕鬆鬆說道。
“你都不提醒我帶東西?”白迢月瞪大目光,曆練是去享福嗎?什麽都不帶?
“我也就扛了一把洛術劍。”提劍義正言辭說。
“……”
“不過我懷揣兩個豬肘味的鹵蛋,是你不吃還浪費一個。”
“……”
提劍笑說:“換個衣服吧,別著涼。”
“換換換,難受死了。”
她也不怕旁人閑言碎語什麽,不過兩件衣服而已。說什麽她與提劍私相授受,說什麽形影不離早就聽習慣了,她也懶得去解釋什麽。
白迢月抬頭望去,此處螢草漁洲,天地之間混沌一片,唯有一點點行動的光亮,是那腰間攜帶的夜明燈。還有那不遠處肉眼可見的一片波瀾海域之上,繁星點點般閃爍的光芒。
白迢月躲在巨石後換好衣物後,起身要走時摸到這通訊器,她猶豫著要不要與蘇季說一聲?
方才她來時,蘇季可是在水裏頭,蘇曉曼那個小妮子下手那麽重,蘇季能活命?
她心中不免擔憂起來,思來想去忍不住要給蘇季發個信息,聽提劍遙遙喊來,“換好了沒有?”
“你等一下!”白迢月慌亂回應一句,握著通訊器這心裏頭還猶豫著,這時候萬一沒人接起來?若是旁人接起來?
“別慌,慢慢換。沒人偷看。”
“……”白迢月回頭真想瞪提劍一眼。
算了,找吃的要緊。
蘇季,應該會沒事吧?
她一邊想著,一邊跟提劍匯合往螢草漁洲西北地方向趕去。
看她心不在焉的,提劍忍不住提醒她一句,“白迢月,一會找吃的千萬認真,拿出你方才對待雷獸的樣子,別漫不經心的,懶散的模樣好像是出來遊玩的。”
“白迢月?”
“啊?”白迢月忽然被叫回了神一樣,心裏頭很是慌亂,說不上來是什麽慌亂,就好像,有何事萬分沉重。
提劍見白迢月這一臉懵的樣子,他皺眉說:“你沒有聽見我說話?”
白迢月輕咳一聲,找了個借口掩飾方才的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