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彼岸花瓣
“怎麽,姑娘還有何指教?”楚名堂回身,含笑望著古蘭修。
“楚名堂,你看過了本姑娘的身子,難道吃幹了就想抹嘴不成?”一句話雖然是惱怒說出,古蘭修卻已然漲紅了臉龐,卻不知是氣的,還是羞得。
“這就難辦了。”楚名堂裝作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忽然眼前一亮,回道:“要不我也給你看看,咱倆就算扯平了如何?”
“你,你流氓!”古蘭修氣的跺了跺腳,回過身子,不敢再看楚名堂。
卻不料身後一雙大手已然將他緊緊的擁在懷中:“蘭修,放心,我定會對你負責的。”
楚名堂一聲低低的呼喚,嘴角的熱氣蒸騰在古蘭修的耳邊。
古蘭修倉皇回頭,卻是一雙撲閃的大眼睛,落在楚名堂的視線中。
望著佳人泛紅的臉龐,楚名堂也是一時心神失守,衝著那嬌豔欲滴的紅唇深深吻了下去。
古蘭修略微掙紮了一下,便是開始笨拙的回應起來……
兩者一吻,好似永恒一般。
待得那嘴唇分開的時候,二人之間再無一絲隔閡。
古蘭修便好似小鳥依人一般,挽著楚名堂的手臂,一手理了理佳人淩亂的秀發,楚名堂的心中也是清明了起來。
“這次回去,又怎麽跟描畫他們交代?”想起雲描畫,楚名堂便不由一陣懊悔。
不過此間事情還未了斷,楚名堂還不是回去的時候。
“獨孤,你進來。”衝著外麵低低的呼喚了一聲,陰陽魔君聞聲走進大殿。
這陰陽魔君也是一個秒人,看著殿中郎情妾意的二人,他隻是當做不見,什麽也不問,什麽也不說。
不過這也合了楚名堂的心思,下人就該這般,知道什麽不該問,什麽不該說。
“公子喚我何事?”站在楚名堂身前,陰陽魔君拱手行禮道。
“將那瘋魔的空間袋呈上來,本座看看他給我們留了什麽好東西。”楚名堂探手之間,陰陽魔君忙將握在手中的空間袋交給楚名堂。
瘋魔乃是古妖修士,他的空間袋上,留下的禁製,自然不是那般容易解開的。
陰陽魔君捏著這空間袋在手中,也是窺探了一下那複雜的禁製,不過卻沒有嚐試破解。東西是楚名堂繳獲的,沒有楚名堂的吩咐,陰陽魔君做下人的,自然不敢自作主張。
“公子,這上麵的禁製……”陰陽魔君正要囑咐楚名堂,那禁製很是棘手,不過話說了一半,陰陽魔君便說不下去了,他驚訝的眼神中,楚名堂隻是一點,沒有觸動那禁製分毫,空間袋卻已然打開了口子。
“獨孤,你說這禁製怎麽了?”楚名堂一臉淡笑的,看著身前的陰陽魔君。
“沒有,公子你聽錯了。”陰陽魔君話鋒一轉,便是開口讚道:“我是說公子之修為,好似長江大河,浩瀚不止,深不可測;公子之手段,宛如高山流水,空穀回響,世所罕見;公子……”
“好了。”楚名堂擺了擺手,打斷了陰陽魔君的恭維,打趣道:“獨孤啊獨孤,跟著本座別的沒學到,這拍馬屁的功夫,卻是被你練得爐火純青,隻怕諾大一個修真界,你都是難逢敵手。”
雖說知道楚名堂乃是玩笑話,陰陽魔君也很是尷尬的一笑道:“公子,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您的本事,又豈會醉心於馬屁之言?”
“哈哈哈哈……說得好!”楚名堂聞言,卻是撫掌大笑不已,這馬屁拍的好,也是一份本事,楚名堂雖是帝師,可是世間不喜那阿諛奉承之人,隻怕還真是沒有,楚名堂自然也不能免俗。
大笑中,楚名堂抖開瘋魔留下的空間袋,神識隻是一探,楚名堂臉上便是現出一絲難掩的興奮笑道:“獨孤,哈哈……咱們的機緣來了!”
陰陽魔君聞言,也是緊緊的盯著楚名堂手中的空間袋,正看見楚名堂探手在那袋子上一拍,便是兩片五色花瓣,被他捏在手中。
“公子,這是何物?”陰陽魔君雖然不知道,楚名堂手中所持是什麽寶物,但僅僅一眼,哪怕不知名堂的陰陽魔君,也是知道了此物的不凡。
世間的花瓣,都是純純的顏色,極少數會是顏色逐漸變化,這一片呈現五色,光華流轉的花瓣,陰陽魔君雖是聽都沒聽過,但就是用腳底板想,這東西也絕對是世間少有的寶貝。
楚名堂沒有回答陰陽魔君,而是自顧自的念起一段修真界廣為流傳的歌謠:“彼岸花開開彼岸,獨泣幽冥,花開人不還。塵世忍離誰在念?黃泉一路凝淚眼,葉落花開花獨豔。世間輪回,花葉空悲戀。莫歎人間魂黯淡,何知生死相憐遠!”
“彼岸花!”陰陽魔君與古蘭修同時一聲驚呼,後者無恙,前者卻是喜極而泣。
彼岸花,傳說長在彼岸的仙草,雖然對於古蘭修沒用,但是對於陰陽魔君,這彼岸花就是最大的造化。
有愛為因,方才有彼岸花為果。此物卻是可以解開陰陽魔君的鬼族秘法,讓相愛不想見的二人分開那木偶身子,再次長相廝守。
而對於楚名堂,這彼岸花同樣是寶物,正反五行洞天,這其中木屬性的反五行根基,便是應在這彼岸花瓣上!
那方證和尚若是還活著的話,見到此物,必然與楚名堂不死不休,甚至整個佛門都會與楚名堂開戰。隻因這彼岸花通過佛門大能煉化,便可脫離世間愛恨,從此無塵無垢,六根清淨!
可惜方證已然死在楚名堂手中,這彼岸花的造化,他是看都看不到了,又如何與楚名堂相爭?那方證若是泉下有知的話,不知會不會氣的活過來,再與楚名堂一爭高下。
“請公子助我!”陰陽魔君毫不猶豫的跪在楚名堂麵前,哀求道。
此舉雖然很是失禮,但楚名堂卻是沒有追究,同為經曆過相思苦的人,楚名堂理解陰陽魔君此時的心情。
一手將那雙頭木偶扶起,楚名堂開口道:“獨孤,你既然追隨與我,我又豈能虧待你。這讓你伉儷二人相聚的承諾,本座早就許下,而今卻是應驗的時候了。”
聽著楚名堂的答複,那雙頭木偶不斷的抹著臉上的淚水,激動道:“公子大恩,萬死難忘,我夫妻自願追隨公子,矢誌不渝。”
“你我隻是十年之約,楚某不是挾恩圖報的小人。十年之後,獨孤你二人去留單憑自己主張,本座絕不幹預。”楚名堂淡淡的一笑,不顧獨孤問俗的反對,一手已然將那寶貴的彼岸花瓣彈到陰陽魔君口中。
吞下花瓣,陰陽魔君再無時間解釋,慌忙開始運轉功法,抵擋那鬼族秘術的牽絆。
楚名堂領著古蘭修,守在大殿的門口,為陰陽魔君護法。
“名堂,這般對待下人值得嗎?”古蘭修設身處地,即便他是楚名堂,這等逆天的機緣對於自己無用,他也會將彼岸花送與佛門,好欠下一段因果。總之,不會這般賞賜給一個下人。
“本公子一向寬厚,要不,蘭修你也好生伺候與我,等哪天我心情好了,也會賜你一番造化!”楚名堂半開玩笑的說道。
“臭美,誰要伺候你了?”古蘭修一手掐著楚名堂腰間的軟肉。
楚名堂吃痛之下,連忙求饒道:“好蘭修,趕緊放手!你的機緣可比獨孤他們逆天多了,不信你運轉功法看看?”
古蘭修聞言,本能的運轉功法轉了一圈,那真元古蕩之間,古蘭修驚訝道:“我的修為……不對,這是……這是邀月神體,怎麽可能!”
“有本座在此,一切皆有可能。”楚名堂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樣、
古蘭修興奮之下,小嘴在楚名堂的唇上飛快的一啄。楚名堂卻是貪心的將她擁在懷裏,雙手不安分地上下輕撫許久,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
倒不是楚名堂良心發現,而是陰陽魔君煉化彼岸花已然將要結束。楚名堂這才不得已放手。
古蘭修紅著臉龐一臉羞惱的看著楚名堂,楚名堂那老臉恍若未見一般。
開玩笑,楚名堂坐擁十萬年的帝師底蘊,他不僅機緣逆天,實力超群,活了十萬年,楚名堂的臉皮也是修煉的爐火純青,隻怕不下於陰陽魔君那拍馬屁的功夫。
口中哼著小調,楚名堂裝作看不見古蘭修,後者隻得咬著銀牙,尋思著如何才能給楚大族長一點顏色看看。
古蘭修尋思未久,那邊的陰陽魔君卻是已然煉化完成,木偶身子破碎,此時卻是一對金童玉女,衝著楚名堂盈盈拜倒,齊齊道:“多謝公子大德,我等甘願追隨主上,鞍前馬後!昔日陰陽魔君已然不再,還請公子賜名!”
楚名堂這次卻是沒有拒絕,心中略微尋思一番,便回道:“你等心意,本座已然明了。今日賜你二人姓楚,獨孤你叫楚辭,至於你就叫楚香吧。”一手指著兩個童子,楚名堂出言道。
“楚辭,楚香多謝主上賜名!”兩人再度行禮之後,楚名堂才將他們扶了起來。
一手再度彈了一下瘋魔的空間袋,楚名堂翻找之下,再度發現一物,此物乃是一塊令牌,散發微弱光芒,其上還有一個字符,楚名堂也不知是什麽陣仗。
不過,憑借自己的見識,楚名堂卻是不難斷定此物乃是一個大陣陣眼,說不定是什麽東西的鑰匙,暫且留了下來。
空間袋中其餘的東西,也是非常珍貴,不論是精進修為的丹藥,還是神兵寶甲,瘋魔得自古妖的收藏盡數都在裏麵。
這些東西若是落入修真界中,定然會掀起一番不小的動蕩,楚名堂卻是對這些東西視若不見,統統都丟給了楚辭夫妻二人:“諾,這些東西賞給你們了。”
陰陽魔君所化的楚辭二人立即歡喜若狂,兩人再次感覺到楚名堂的不凡,現在楚名堂就是趕著他們走,恐怕二人心中都會不願。這般仁慈又多金的主子,世間出了楚名堂,隻怕再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