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力戰三妖,氣運加身
將所有人屏退之後,楚名堂再無顧忌,戰力全開。
手持帝王戒尺,楚名堂憑借自身底蘊加持,已然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楚名堂斷然不能堅持太久,相比楚名堂,三妖乃是生於上古年代,底蘊超然。雖說其實力被封印抹去了十之八九,大不如前,但而今封印已然破碎,楚名堂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幾乎每時每刻,三妖的實力都在增強。
雖然這種增幅並不明顯,但修士對戰,往往一絲一毫的偏差,便可決勝於千裏之外。
戰局再度拖下去,對楚名堂很是不利。
而今的三妖,僅僅憑借本能戰鬥,便能將楚名堂壓落下風。楚名堂看似威風凜凜,不過隻有自保之力罷了。
楚名堂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一旦放任三妖繼續吸收天地元力,哪怕不增長實力,僅僅恢複靈智,也足以讓楚名堂頭疼。
大殿中,楚名堂手中的帝王戒尺大方光明,與三妖狠狠的硬拚了一記。
整個大殿被交手的氣力震蕩不止,楚名堂也借著這股戰鬥的餘波,退開了三丈,與三妖遙遙相對。
古妖生於上古,一身戰力非凡,三隻聚在一起,即便是人皇也要落荒而逃。
而此時的楚名堂,雖然隻有洞天的境界,但是他麵對三妖,不僅沒有一絲一豪的畏懼,反而渾身燃燒起無盡的戰意。
戰!
強者之所以是強者,就是因為他無所畏懼。哪怕麵對蒼穹,麵對寰宇,都能昂揚起自己的戰意。
修行便是如此,如逆水行舟一般,不進則退。
生死之間,有大恐懼,更有大機緣。倘若不能麵對生死,一心逃避恐懼,這樣的修士看似老謀深算,實則已然壞掉了自己的道心,斷掉了自己的前路。
上一世的楚名堂雖然不是修士,但是他的門下的弟子盡是驚豔決絕,便是大帝也不在少數。可以說,楚名堂還不是修士的時候,就比修士更加懂得修行。
修行亦是修心,道心一旦蒙塵,便已然失去了更進一步的機緣。
更何況而今的楚名堂重生,他失去了帝師的寶座,但卻獲得了修行的資格。這份機緣得之不易,楚名堂又豈會平白浪費?
他不能坐視自己的道心蒙塵,所以今日楚名堂退路已斷,唯有一戰!
三妖凶猛,但楚名堂也不是泥捏的。手握帝王戒尺之時,他已然立於不敗之地。
而今,無所顧慮的楚名堂更是可怕。
修士的實力,不僅僅隻看表麵,就如楚名堂,他之所以還在洞天的時候,就能劍挑王侯,乃是憑借自身的底蘊。
底蘊代表著時光的打磨,代表著無盡的見識,楚名堂走過的橋比那些王侯走過的路都要多,吃過的鹽更比他們吃過的飯多。
一個活了十萬年的老古董,即便是轉世重修,也遠比隻有數千年底蘊的王侯厲害,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十萬年的底蘊已然逆天,但楚名堂真正可怕的,不是他的底蘊,而是他作為帝師,獨攬王朝大權,常年之間,加持在楚名堂身上的氣運。
氣運是什麽,一般修士說不清,更是道不明。
說的簡單一點,氣運就是天道對一個修士的眷顧程度。氣運旺盛的修士,每每不經意間便有大機緣傍身,反之,氣運衰敗的修士,即便是得到了機緣,也會為自己招來災禍,憑空為他人做嫁衣裳。
修士有修士的氣運,而王朝自有王朝的氣運。
修士的氣運再過逆天,但在一個王朝麵前,也是渺茫的,好比是螢火之光與皓月之間的差距,非是以毫厘可以計之。
便因為王朝的氣運,乃是整個王朝中,所有修士,所有凡人的意誌,這種萬民的意誌,所向披靡。
而楚名堂座下大帝有七,可想而知,楚名堂積攢下來的氣運是何其逆天?
即便是大帝的氣運,站在楚名堂麵前,也是微乎其微的。
手握帝王戒尺,楚名堂暗中以氣運加身,此時的楚名堂,乍看之下沒有什麽變化。
但若有絕世強者在此的話,定然會當場驚掉牙齒。
楚名堂雖然還是楚名堂,但是他的氣息,他的身軀,都帶著一絲讓人難以覺察的獨特氣勢。
就好像楚名堂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意誌。
十萬年的底蘊,更加十萬年,七個王朝,無數生民與修士的意誌,氣運加身的楚名堂,似乎依然與天地融為一起。
他的意誌,就是一方天地的意誌,他的殺機,便是天道之刑罰。
三妖在楚名堂強大的底蘊麵前,也是禁不住顫栗不已,再過強大的修士,也沒有拂逆天地的資格,隻要你還身在這方天地,就要受到天道製衡,受到氣運的製衡。
三妖也是如此,得道於上古,他們比任何人都知道氣運的可怕。
在三妖的眼中,站在對麵,那股熊熊的戰意中,燃燒著怒火的,早已不在是楚名堂,而是這一方天地。
天要滅你,誰人可活?
一邊是強勢的三大古妖,而另一邊則是看似勢單力薄的楚名堂。
兩方都在死死的盯著對方,不斷積蓄自己的氣勢,尋找對手的破綻。
楚名堂氣運加身,身化天地,而天地不仁,視萬物為芻狗。而今的楚名堂,沒有暴怒,沒有恐懼,也沒有憐憫,沒有仇恨,有的隻是一種好似天地俯瞰眾生一般的漠視!
那種冷漠的殺機,便好似隨時降下來的天劫,讓三個古妖心驚膽戰。
而古妖同樣沒有退路,麵對天地的殺機,他們雖然厲害,但也脫不開這方天地,所以他們無法躲避楚名堂接下來的一擊。
唯有一戰!
熊熊戰意燃燒,楚名堂麵無表情的降下自己手中的帝王戒尺,就好似天道在冥冥之中有感,降下雷劫一般。
楚名堂的身形依舊和先前一般無二,但若有大帝在一旁觀戰的話,定然能夠看出,此時的楚名堂已然身化天地,代表了這一方天地的大勢。
他的一擊,看似輕飄飄,軟綿綿,卻是任何強者也無法躲開的。
就好似天地大劫一般,在楚名堂動手的時候,冥冥之中,便有氣運鎖定那三妖,不斷剝奪三妖的福運,化作濃鬱的死亡意誌,撕裂他們的生機。
而楚名堂手中的帝王戒尺,就是執掌刑法的刀劍,代天地討法眾生!
帝王戒尺緩緩落下,滿目驚恐的三妖,卻是毫無動作,這一方天地便是牢籠,便是鎖鏈,將他們的氣機鎖死,隻等著楚名堂奪取他們的性命。
這便是氣運,獨攬天地氣運的可怕!
大殿的一角之中,一道潛伏的身影,已然是滿頭的冷汗,他的手中緊緊捏著長刀,卻是整個刀鋒都在這股天威之下,顫栗不已。
“鬼鬼祟祟,給我滾出來!”楚名堂隨手一動,那瘋魔潛藏行跡便以告破。
此時的瘋魔滿目的驚恐與不甘:“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麽可能有如此逆天的氣運!”
瘋魔竭力的嘶吼著,好似這般就能壓下心頭的恐懼。
而楚名堂的眼中,黑白之色緩緩流轉,陰陽,生死,明滅不定,這便是天道的意誌。
控製著帝王戒尺鎖定三妖,楚名堂以氣運加身,力戰古妖,此時自然不能虎頭蛇尾。
斷人氣運,這比壞人機緣更加可怕,二者之間的仇恨,大過那殺父之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聒噪!”楚名堂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見他如何動作,瘋魔的話語便被生生的打斷了。
這就是天威,天地剝奪你說話的權利,你就不能開口。
逆天的氣運,就是如此的霸道。
瘋魔雖然安靜了下來,可是他的眸子中,滿是仇恨與瘋狂,為了這一天,他的世族,從上古開始謀劃,眼看著就要成功,卻因為楚名堂而功敗垂成。
這絕不可以!
瘋魔強行打起一絲戰意,引動長刀向著楚名堂殺了過來。
刀鋒狠狠的壓向楚名堂的頭頂,直欲將楚名堂撕成兩半。
而楚名堂冷漠的臉上,也是出現了一絲的慌亂。
折損自己的氣運,壓迫古妖,對楚名堂來說,損失也是不可計數,以洞天戰人皇,這中間的差距都要以逆天的氣運彌補。
躲天地之造化,並不是那般容易。
此時的楚名堂,人與天合,身與道和,但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楚名堂看似處於最巔峰,實則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的他同樣是無比的虛弱,即便是一個幼童出手,也能要了楚名堂的性命。
原以為瘋魔已然逃走,楚名堂才放心的施展氣運,加持己身,但身化天地的時候,楚名堂才看破瘋魔的行跡,此人竟是根本沒有遠去。
能夠騙過楚名堂的眼睛,瘋魔這神通可見非同凡響。楚名堂發現他的時候,已然再無收手的可能,氣運一旦散掉,楚名堂無力與三妖一戰。
所以楚名堂索性直接叫破瘋魔的行跡,以天道封閉其口舌,意圖嚇走瘋魔,但楚名堂低估了瘋魔對自己的恨意。
或者是楚名堂而今才看破了瘋魔的真實身份,它根本不是人族,而是古妖化身!
一切說來話長,但楚名堂發動戒尺,再到瘋魔出刀,不過是瞬息之間。
麵對死亡,楚名堂迫不得已之下,正要抵住瘋魔,放開氣運的加持。
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機,一個青袍書生攔在了楚名堂與瘋魔之間。
“古蘭修!”楚名堂仰天一聲怒吼,帝王戒尺將三妖直接碾碎,而瘋魔一刀也是切中了古蘭修的心髒。
佳人的生命好似風中的殘燭,搖搖欲墜,楚名堂一手扶住那倒下的身子。
怒火中燒,仇恨與殺機起伏,楚名堂束著頭發的羽冠驟然炸開,滿頭青絲好似狂蛇一般亂舞:“妖孽,納命來!”
帝王戒尺再度壓下,但楚名堂也因為憤怒脫出了天人合一的狀態,那隱藏在幕後的黑手再次探出,將瘋魔救走,楚名堂帝王戒尺雖快,但也隻是重傷了對方,並沒有取了瘋魔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