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清除隱患
一行人回轉楚族之後,楚名堂並沒有回自己的小院,而是率領一眾楚家長老,直直的去了真武堂中。
楚名堂隨身往太師椅上一靠,又是招呼眾人坐下。
再看那千帆明月,完全沒有身為婢女的覺悟,竟也是坐在楚名堂身邊,黑著一張臉。
直到楚名堂作勢兩手往前一抓,千帆明月這才嚇得站了起來。
楚名堂一把抽走千帆明月的椅子,將腿搭在上麵。
千帆明月哼了一聲,隻得嘟著嘴站在一邊。
隨著諸位長老落座,楚名堂喝了一口茶水,作勢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緩緩道:“此次叫眾位前來,乃是將我之後的打算,與你們通個消息。”
這話極其狂傲,言下之意,他隻是把自己的決策跟長老會說上一聲,根本沒有商量的意思,換句話說,長老會就是不同意,楚名堂也會倒行逆施。
可是,就是這麽一番話,竟是沒有一個人出言反對。
眾人都是齊齊盯著楚名堂,等待他後麵的高論。
楚名堂略微一頓,這才繼續出言道:“今日,我真武楚族有了千帆族的援手,諸位若是以為從此就高枕無憂,沾沾自喜的話,那你們實在上讓我失望了。”
其實楚名堂不說這話的話,還真有不少長老抱著這種想法,等著抱千帆族大腿的那是大有人在,不是少數。
“今日,你們且記住一句話。弱者信仰強者,強者信奉自身。楚族之人,要是將希望全都寄托在千帆族身上的話,那你們打心中已經是承認了自己弱者的地位,這種失去自信的家族,談何崛起,談何中興?”楚名堂侃侃而談。
這話說中了不少人的心事,此時他們紛紛閉目沉思之下,無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失分寸。
眾人起身,對著楚名堂行了一禮。
這乃是傳道授業,一言點醒夢中人。
莫說是楚家眾人,就是千帆明月,竟也不知不覺被出名堂的話感染了,尤其是那一句:弱者信仰強者,強者信奉自身。更是讓千帆明月畢生難忘。
“俗話說,欲要攘外,必先安內。我私認為此言盛有幾分道理,真武族而今想要崛起,不是要在外人麵前做聲勢,那樣即便是贏得威名,其實都是虛的。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當務之急,乃是要抓出隱藏在我們之中的蛀蟲,莫要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楚名堂又是出言道。
這話雖然說得敞亮,但眾人卻是聽得不由一陣哆嗦。
楚名堂這是要清除異己了,不過在座的,倒也沒有多少畏懼,畢竟他們這些人之前和楚名堂沒有多少交際,更別說是得罪楚名堂了。
這清除異己的事情,自然也不會落到他們頭上。
果然,正如眾人意料中的,楚名堂下麵的話,開始直指某些人了:“今日,楚某一階後輩,為真武之崛起,不惜出生入死,但某些人,身擔要職,卻不盡其責,更是在族中議會,不現人影,這般自大,自私,自利之徒,大家以為該如何處置?”
“名堂,中天這事做的確實有些過了。而今我們也沒袒護他的意思,隻是希望你念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放其一條生路……”蘭姥姥把話說了一半,她是聰明人。
剩下的一半話,那是留給楚名堂說的,不管楚名堂答不答應,都給了楚名堂餘地。
楚名堂抬眼掃視了一下在座,他們都是老一輩人,想法自然沒有年輕人這般雷厲風行,多少有些保守。
楚名堂雖然更想誅殺楚中天,但也不想因此寒了族中老一輩的心,畢竟這事有些殺雞給猴看的味道了。
“也罷,楚某也不是無情之人,此事就按長老會的意思處理吧。來人呐,叫楚中天過來!”楚名堂揮了揮手,便有人去傳楚名堂的命令。
傳令的弟子出去,一眾人坐在堂中,都是沒有說話。
楚名堂雖然擺明了是在清除異己,但真武族的崛起,楚名堂那是出了大力氣的,而今借著大勢,楚名堂隻要做的不是太過,眾人都不會有微詞。
畢竟,要是楚狂有這般作為,能不能給楚名堂活路都是兩說,楚名堂能夠答應饒楚中天一脈一條活路在眾人看來,那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不一會兒,楚中天帶著自己的一脈人到了真武堂。
隻是這老家夥顯然還沒看清形勢,一見楚名堂四仰八叉的坐在一眾長老中間,楚中天臉色一變就是沉聲喝道:“大膽後輩,還不下來,那裏豈有你的位子!”
“哼!”未等楚名堂說話,殿中就是一通冷哼,眾人都是冷眼看著楚中天與他身邊的楚狂。
“中天,長老會決定,將你一脈驅逐出楚家,即可生效,你可有異議?”這話是蘭姥姥的說的,她倒是好心腸,幫著楚名堂做得罪人的事情。
隻可惜楚中天根本不領情。
楚名堂在千帆族的作為,身為大長老的楚中天又怎會毫不知情?
相反,楚中天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恨不得楚名堂死在千帆族的手裏,再也不要回來了。
這番結果,自打楚名堂回來,楚中天已經清楚了。方才他出言一試探,也是明白了楚名堂的地位,在真武族已經是雷打不動了,儼然就是等同於家主一般。
大勢已去!楚中天目露恨意,大笑兩聲,這才道:“過河拆橋,兔死狗烹嗎?想我昔日為楚族做牛做馬,今日卻是這般結局,諸位難道不心寒嗎?”
事到如今,他還想搖舌鼓耳,動搖人心。
徐老早就看不下去了,直接站了起來,指著楚中天的鼻子罵道:“老匹夫,你休要不知足,在這倚老賣老,今日饒你狗命,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你背著大家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你當真以為我們瞎了不成?”
這般言辭,楚名堂也是開口了:“楚中天,你是老輩,在此我也不出言冤枉你,免得你又說我血口噴人,我隻問你一句,楚家每年的收入,你私底下貪墨了多少!”
“這……”一句話問的楚中天啞口無言了。
“楚名堂,你憑什麽喝問我爺爺,楚家大小的營生,這些年都是我們一脈操持,你們可曾問過一句。隻知道年底分紅的時候坐享其成,世間哪有這種好事?”楚狂還在大放厥詞。
“住嘴!”楚中天狠狠的打了楚狂一巴掌,這才歎息道:“罷了,此事是我不對,但楚名堂,你一屆後輩,有何資格立於真武堂前!”
“楚中天,名堂已經把臉給你給足了,你若還不要臉,休怪老夫不客氣!”徐老已經站了起來,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抽在楚中天臉上。
徐老,接近王侯的修為,已經是洞天極致,他要打人,除了楚名堂,在場的沒人攔得住,也沒人敢攔。
響亮的一巴掌,在楚中天的老臉上留下一道高高的紅紅的印子。
楚中天恨恨的捧著臉,這才帶著自己的一脈人,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離開了真武族。
楚名堂又是宣布了一係列命令,包括設立丹堂,雇傭丹士,提供族人修煉的丹藥,設立舞堂,由徐老親自執掌,傳授族人戰技,開放藏書樓,供族人學習功法,因材施教。
這一番命令下去,楚名堂清楚,不出幾月,楚家必會又是另一番局麵。
而且為了鼓勵族人修煉,楚名堂更是設立考核製度,有功必賞,有錯必罰,這大大的推進了族人內部的競爭,大力支持族人修煉。
一番命令,自然係數通過,這次長老會,也在楚名堂的主持下,圓滿的結束了。
離開真武堂時,一眾長老都是樂嗬嗬的,他們都在等著楚家中興的那一天。
命徐老和蘭姥姥整理族中遺留的祖產,楚名堂自己倒是回了自家的小院。
身子往太師椅上一靠,楚名堂一手抓過茶盞,裏麵卻是空空如也。
楚名堂抬眼,對著千帆明月使了個眼色。
後者自然是不為所動。
“哎,我說你這侍女是吃幹飯的不成,沒看見少爺我的茶空了?”楚名堂嬉笑著罵了一聲。
就是楚名堂沉下臉,千帆明月都不見得害怕,何況現在楚名堂明顯沒有生氣。
“要喝茶自己倒去!”千帆明月臉色一冷,坐在了楚名堂對麵的太師椅上,儼然一副大小姐的模樣。
楚名堂無奈,隻得自己倒了茶水。
可是茶盞一放下,卻被一邊的千帆明月給搶了過去。
“你……”楚名堂一陣無語。
“這杯是本小姐的,你要喝再去倒。”千帆明月一臉得意的捧著茶盞,剛放到嘴邊上。
楚名堂卻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你,你笑什麽?”千帆明月又是將手裏的茶盞放下。
“那可是少爺我舔過的,你莫非想和本少親近一番不成?”聽楚名堂這般說話,千帆明月連忙又把自己的茶盞推了過來。
楚名堂一臉好笑的吸溜著茶水,一雙眼又是在千帆明月身上打量了起來。
“哎呀,你這身段倒也不錯,今晚特地賞你給少爺暖床如何?”楚名堂說著又是瞄著千帆明月的雙峰,道:“今兒的打分覺得有些多了,咱們晚上還得探討一下。”
“你,流氓!”千帆明月好似受驚的小白兔一般,一下就跳了起來。
“哈哈……”楚名堂放聲一陣大笑。
“楚名堂,誰給你的膽子,讓人家千帆小姐給你暖床!”門外一聲嬌喝,嚇得楚名堂一個哆嗦。卻是雲描畫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楚名堂調戲千帆明月的那番話,顯然被雲描畫聽到了。
“嗬嗬,描畫。我這不是逗小妮子呢?明月,你說是不?”楚名堂連連使眼色,無奈千帆明月根本不回應。
雲描畫更是冷冷的看著楚名堂。
“這不見描畫你太過操勞,我特地給你討了個侍女不是?明月,以後你就跟著伺候描畫好了。”楚名堂趕緊把這禍水推出去了。
雲描畫和千帆明月都是臉上一鬆,看的楚名堂心裏很不是滋味。
“明月,收拾一下,去姐姐那裏。”雲描畫招呼了一聲千帆明月便回去了。
小屋中,楚名堂黑著老臉,弄這麽個侍女,他容易嗎?
“楚大少,你是不是怕老婆?”千帆明月看著楚名堂一番玩味。
“哼!我會怕他?不過有些恐懼罷了。”偷眼看了一眼外麵的雲描畫,楚名堂最後一句說的很是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