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相信等於笑話
陳導把慕慧心叫到一邊談話，慕慧心聽到她說的內容後，一臉不情願，“陳導，你也看到了，我被她打得這麽慘，是一定要她賠償的。”
她的腿又青又紫，挨打的時候沒覺得，看見傷口了倒覺得觸目驚心，別說別人了，甚至就連她自己都不敢多看。
陳導聽後說：“不是賠償的事。”
賠償什麽的都是小事，她相信，要是錢馨榮沒錢賠，顧羽菲也會幫她的。
顧家家大業大，這點錢不算什麽。
慕慧心知道她想說什麽，堅決地說：“陳導，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原諒她的。”
陳導沉默，叫來堵念念，“念念，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堵念念揪著衣角，不敢吭聲。
“現在已經不隻是作弊的事了，打架的事很快就會傳到領導耳朵裏，你再不說實話，這幾個人都會因為你受罰。”
陳導眼神犀利，“為你說話的人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還不肯站出來為她解圍嗎？”
堵念念心裏一陣愧疚，要是她及早承認錯誤，說不定錢馨榮就不會動手了。
慕慧心受的傷比她嚴重多了，因為一直堅信錯在顧羽菲，還幫她擋拳頭。
顧羽菲從頭到尾都很無辜，她隨意扔的紙條，給人家惹了這麽大一個麻煩。
平白無故被誣陷，換做是誰，也不會選擇和平解決。
慕慧心安慰她，“念念，你別勉強自己，我知道你不會作弊的，我相信你。”
女孩的臉上還殘留著被打的恐懼，但笑容卻那麽真實。
堵念念心裏突然湧起一股衝動，她想說出來，想告訴大家，都是她的錯，要記過，就記她一個人的吧。
是她品行不端，害了這麽多人。
想到這，她鼓起勇氣，小聲說：“慧心，是我扔的紙條，你誤會她們了。”
說出來後，她感覺心裏一陣輕鬆。
早這樣就好了。
就算慧心知道自己看錯了人，她也不能靠謊言來維持一段友誼。
慕慧心難以置信，“你……竟然……”
她試圖從堵念念臉上找到說謊的痕跡，但沒有，堵念念一派坦然的姿態，讓她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第一次這樣全心全意維護一個人，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她失望地說：“念念，竟然真的是你。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堵念念咬緊嘴唇，走到了一邊。
過了幾分鍾，慕慧心艱澀的聲音響起，“陳導，我願意……為顧羽菲作證，她沒有抄襲。可是錢馨榮，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她拒絕了陳導的幫助，自己一個人出去了，背影落寞。
秦禦陪顧羽菲站在一邊，顧羽菲在廁所出來時就看到了他臉上的口罩，她一猜就知道發生什麽事了，不禁偷笑。
口罩是她給的，秦禦剛開始堅決地說不要，在那之後這個口罩就好像消失了，沒想到他還是收起來了。
正準備說什麽，堵念念卻走過來，“顧同學，我聽陳導說了，你是不是有什麽證據？”
秦禦危險地眯起眼睛，以為她想銷毀證據，掩蓋她自己作弊的事實。
顧羽菲安撫地握了握他的手，對堵念念說：“你要證據幹什麽？”
堵念念猶豫了幾秒，還是說出了口，“我想給慧心看看，她不相信我作弊，還是誤會你。”
“當然！”她急切地說，“我不會白用的，今天……不，明天一定會還給你，明天是最後一科，我會在全班同學麵前為你作證，是我堵念念考試作弊！”
顧羽菲打量著她，“你真的願意為我作證？”
“當然！”
“要是你臨時反悔，證據我也沒有了，你還不出來說話，我不是就被所有人誤會了？”
顧羽菲還是不怎麽相信。
上輩子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堵念念一直沒出來說話，過了很久才不情不願地站出來，可那時候已經晚了，同學們還是覺得作弊的事她。
而堵念念，隻是被逼迫的。
小型監控在秦禦的口袋裏，堵念念不知道，還一門請求顧羽菲。
“顧同學，求求你了，要是明天我不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就……就自願退學，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麵前！”
秦禦收好手機，淡淡地說：“錄音了。”
這樣就算沒有堵念念的作證，就憑借這段錄音，堵念念作弊也會被認為是事實。
本人都親口承認自己作弊，還有什麽比這更有力的證據？
堵念念臉色白了一瞬，但還是強笑道：“這回你們該相信我了吧，如果我明天不作證，你們就把這段錄音放出來，我不守信用還不誠信考試，所有人都會瞧不起我。”
“要我給你，也不是不行，”顧羽菲瞥了她一眼，“除非……你能勸慕慧心私了打架這件事。”
“我……我盡量吧。”
堵念念嘴唇顫了幾下，對顧羽菲伸出手，“現在能給我了嗎？”
“禦哥哥，給她吧。”
顧羽菲說完之後，發現旁邊的人沒有動靜，疑惑地問：“禦哥哥？”
秦禦卻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不給。”
這是他家小姑娘的，不給別人。
他執拗的樣子像個小孩，顧羽菲不禁笑了，“禦哥哥，給她吧，我相信她不會騙我們的，是吧？”
堵念念一個勁地點頭。
秦禦示意顧羽菲把耳朵湊過來，顧羽菲照做後，他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顧羽菲臉就紅了。
“好啦，我答應你，你給她吧。”
顧羽菲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給你，別弄丟了，我等著你的表現。”
堵念念連聲道謝，匆匆跑了出去。
陳導看到堵念念把證據拿走這一幕眉頭緊皺，但沒說什麽。
孫老師還在和醫務室老師爭論慕慧心傷口是否嚴重，陳導叫她一起回辦公室，她也不回，還隱晦地瞪了陳導一眼。
陳導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回去了。
孫老師沒爭論出個結果，臨走前差點和醫務室老師吵起來。
“你們這些小年輕，等我稟報給領導，你們都得完蛋！”
孫老師怒氣衝衝地走了。
安夢桐說要送錢馨榮回家上藥，早就走了。
和醫務室老師說了幾句話後，顧羽菲和秦禦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