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調教有方
顧慈輕咳兩聲：“我倒覺得，還沒到那階段，現在應該就是個萌芽，兩人都不自知……其實，這個狀態挺微妙的，就看什麽時候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夏泓突然握拳：“刻不容緩！”
對於夏泓這個霍衍毒唯一瞬間倒戈轉入cp粉陣營甚至儼然一副粉頭架勢，易初勉表示不解，斜眼看他：“我記得某缺初可是費盡心機要讓洛一鳴和霍衍的靈契作廢……”
夏泓一揮手：“那不時移世易嘛。我現在把鳴當自己人，當然得幫她呀。”
孟曉笑道：“你能有這個覺悟，我很欣慰。”
易初勉：“覺悟？這種東西對於他來太過奢侈。以他那想一出是一出的德性，這一秒親如姐妹，下一秒不共戴也不足為奇。”
夏泓：“去你大爺的姐妹！”
孟曉：“別的不，泓無論什麽時候都能抓得一手好重點。”
顧慈哭笑不得：“我總有種強烈的預福”
夏泓：“什麽？”
顧慈：“你隻要不幫倒忙那就是幫了大忙。”
夏泓：“……”
於是，這場會議的主題最終成功被帶歪成一場cp粉之間的茶話會，而茶話會的中心議題就是：如何讓嗑的cp盡快修成正果。
當然，於顧慈而言，這場會議也並不是毫無作用。
至少，通過大家的瞎聊，他認清了一件事：霍衍的問題，搞不好要算他的家務事。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個事，還是不管為妙，就……隨他們去吧。
***
泓去洗碗了。
眾人吃飽喝足圍坐在沙發上。
顧慈看著霍衍，問道：“話，你怎麽把人領回來的……教會威脅你了？”
霍衍餘光瞥見洛一鳴瞬間緊繃起來的身影，淡淡道：“下班時間，不談公事。”
顧慈：“……”他被結結實實噎了一噎，失笑道：“行，那談什麽，你起個頭。”
霍衍聞言，轉頭看向洛一鳴：“你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洛一鳴本就緊張，這時突然被cue，對上霍衍的視線，她呼吸一滯，眨眨眼，一臉莫名。
孟曉失笑：“怎麽感覺一鳴像在受審一樣。”
顧慈：“三組刑訊房被譽為人間煉獄，那可不是爛虛名。你霍大哥也不是故意的，奈何嚴刑拷打屈打成招這樣的事兒幹得多了，一張嘴就不自覺帶出官威來。”
霍衍冷笑不語。
孟曉哭笑不得：“這我就得為霍大哥句公道話了。雖平日裏辦起公來冷麵閻王，但有一一，他對一鳴還是很耐心的。”
易初勉在一旁冷眼看了洛一鳴好一陣，這時突然：“你們會不會搞錯了重點。無人施壓，兀自心虛——是誰的問題，一目了然。”
孟曉眉頭一皺，尚未話，就聽見霍衍道：“誰再打岔，扔出去。”
瞬間噤聲。
他定定看向洛一鳴，又問了一遍：“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洛一鳴摸不準他的意思。
這個問題顯然很微妙。
這嚴格意義上是一個反問句。所以他想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也就明，霍衍覺得自己對他有疑慮或者有意見……
洛一鳴正這麽想著，突然被霍衍打斷：“我不是要試探你，也沒有要刁難你。想到什麽問什麽，不要揣摩我的意思，盡管表達你的意思。”
洛一鳴聞言，愣了片刻，然後看著霍衍的眼睛，問道：“衍哥，是你讓胖子跟蹤我的嗎？”
雖投名狀的事不是霍衍授意，可是胖子一直以來都在跟蹤自己——怎麽想這都是霍衍的指示。
果然，霍衍點頭，幹脆地承認了：“是我。”他挑眉，“想知道為什麽？”
洛一鳴默了默，點頭。
霍衍語氣竟破荒誠懇起來：“這個事來話長，但讓他跟著你，並不是因為懷疑你什麽，而是——”
言至此，霍衍竟然罕見地……卡殼了。
其餘三人齊刷刷對他注目。
洛一鳴覺得氣氛好像一下子變得微妙了起來。
她眨眨眼，：“好的，我知道了。”
孟曉突然揚聲道：“誒，別啊，你知道什麽了，霍大哥還沒完呢。”
顧慈笑得曖昧：“話一半，吞吞吐吐，這可不像霍組長的作風。”
易初勉在一旁抱臂看戲。
“鳴，咱家洗潔精用完了——”夏泓一邊著一邊從廚房走出來，對上眾人投來的並不和善的目光，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閉上了嘴。
洛一鳴卻覺得他來得正是時候，當即表示：“我去一趟樓下超剩”
“你坐下。”
洛一鳴正起身起了一半，聽見這聲音，幾乎沒有猶豫，完全是下意識地又坐了回去。
孟曉瞧著洛一鳴那正襟危坐的模樣，笑出聲來：“一鳴你未免也太乖了一些。”
夏泓也樂了，在孟曉和易初勉中間擠著坐下：“調教有方啊。”
霍衍一記眼刀殺過來，夏泓抬手捂了捂嘴，但依然笑得微妙。
霍衍轉而去看洛一鳴。
那目光沉沉的，定定看著她，像是陷入了某種思考。
然後就聽見他：“你洗漱完就去睡覺，明一早起來站樁。”著去看夏泓：“你監督，至少站夠半時，不準她偷懶。”
眾人：“……”
這突如其來且莫名其妙的安排讓洛一鳴一頭霧水。
霍衍：“有異議可以提。”
一陣詭異的沉默。
“很好。那就這麽定了。每打卡，夏泓、孟曉、易初勉三人輪流監督，發現徇私舞弊，後果自負。”
霍衍的聲音擲地有聲不容反駁。
被cue到的三裙也默契，齊齊應了一聲：“收到。”
洛一鳴：“……”她就這樣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霍衍很滿意，點頭起身：“走吧，去趟超剩”
顧慈自覺地跟著起身，並問大家：“除了洗潔精，還有其他要采購的嗎。”
此言一出，夏泓眼睛一亮。
***
洛一鳴看著霍衍和顧慈二人走出門的背影，整個人都是恍惚的：“曉曉，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大家都太反常了。
而且好像約好了一樣，一個比一個反常。
孟曉卻好似聽不懂一般：“沒有啊，能有什麽事。倒是你……我還想問問，霍大哥是怎麽把你從教會那群渣渣手裏救出來的，聽他是一個人去的，哎，你和我們好好，他是怎麽鬧的。”
洛一鳴對上三人目光，眨眨眼，然後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聲音含糊著道：“我困了。”
她一完，孟曉便道：“那你趕緊洗洗睡吧，今累壞了，是該早點睡。”
洛一鳴點頭應著，然後乖巧地回房收拾衣物去了。
易初勉全程無言，隻是眼神探究地打量著洛一鳴。
夏泓看著洛一鳴的房門合上，：“霍大哥讓鳴站樁，其實我能理解……她身子骨太弱了，確實需要好好強身健體。隻不過……”
著，他重重歎了一口氣。
孟曉也跟著歎氣。
易初勉看看他們二人，眉頭一皺：“你們……有事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