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找人談何容易，連專業的警察都沒有任何線索，光靠外行人東奔西走的下場從節目組的情況來看就能略知一二，累了一整天花了一整箱的油錢都沒有一點成果，最後隻能乖乖放棄這項艱钜的任務，這就是無比現實的結果。


  賴天淩不可能做得比這些人好，更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跑遍整個海濱，作為一個普通人在這種時候除去放棄應該也沒有其他的多餘選擇，理論上來說就是如此不會有變化。


  不過，自從某台外星機器灌注並讓所謂的氣進行開放就已經逐漸脫離正常的範疇之中，至少就目前的狀況來說，他未曾見過任何一個人類能夠不靠線索單純靠他人體內的氣進行全方麵的判斷。


  隻要是正常的人類體內都會有一種流遍全身的能量，雙眼雖然沒有辦法進行識別卻不代表不存在，這種無形的能量可以算做人類身體狀況的好壞判斷依據，流動的越緩慢代表身體的健康越糟糕，特別是那些脆弱的老人幾乎鮮少都會出現阻塞的現象，至於十多歲的年輕人則是處在最佳的狀態，流動的速度飛快到難以置信的程度，兩邊一對比幾乎可以說是天與地的差別。


  簡單來說，賴天淩能夠不靠任何特殊的儀器知曉眼前對象德身體好壞，不管外表如何進行掩飾都無法改變體內的流動。


  正常情況下，這種特別的能力幾乎毫無作用，頂多做個神棍之類的假醫生，勉勉強強做個混口飯吃的占卜師就是極限所在，然而，這個能力卻有一個極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將範圍擴大，也就是說，不單單是視線範圍的人，那怕是隔著一條巷子的對象都能夠進行探測。


  例如這個能力，賴天淩跟著廂型車在外頭晃了一圈大致上也確定每一次逛過的地方都沒有那種受到傷害特別嚴重的人，其中也有意外不小心幫助到身體不適的老人以證明自己的能力並非是虛假無用，成功將海濱的大部分區域都進行了一遍掃視。


  海濱的首都大致上都是安全無疑，郊區也大部分都沒有任何問題，因此，目前嫌疑最大的地點僅剩下一處，就是黑暗麵代表的裏街。


  不管是世界的哪個角落都一定會有光明與黑暗，若要說政府代表光明，那些無法被政府接納的或許就是黑暗，尤其是那些不法份子幾乎永遠無法做到絕對的根除，而這些傢夥無一例外的都是隱藏在看不見陰暗角落與廢棄之地，無時無刻都伸出手迎接全新的同伴，累積本身的力量直到能夠產生爆發的那一天到來。


  賴天淩不喜歡這邊的臭味，更加討厭隨處可見的醉漢與乞丐，其中還有一些眼神中散發出瘋狂氣息的存在，光是擦肩而過的瞬間就能感覺到精神上的侵蝕，若是開口交談想必會領悟許多不該明白的事情，正因如此，隸屬社會表麵的人們不會輕易向這裏靠攏，踏出那一步以前也是再三注意小心。


  「這不是天淩，你找我」


  裏街的入口處有一名身穿休閒服裝，臉上戴著太陽眼鏡的金髮不良，興奮地對著賴天淩招手。


  卡西斯．費德利爾，現任的裏街接線員之一，某個組織中算得上是有點年資的人物，影響力或許沒有跟小混混比起來沒好多少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情報通，大部分的小事都能夠一一掌握住，算是隻要肯花錢就能有所收穫相當講求信用的一位商人。過往的兩人曾經在一次證照的考試中相遇，彼此之間進行過一番溝通交流，僅僅數個月的時間卻留下深刻的印象，當然，成年人之間談起友誼就不見得真實，因此他並沒有將對方當作朋友，每一次見麵都是以金錢換取情報為主，努力維持住雙方之間的友好互動與關係。


  「這是報酬，至於需要的情報是主持人搞笑ＡＫ的去向」


  賴天淩先將一把鈔票交給卡西斯，維持一如既往的先付錢再談交易內容。


  這一次的談話暫且先將鳴瀨凝月這位女主持人的部分遮蔽掉，目的自然是擔心綁架的人主要就是為了抓住少女而犯案，如果事情屬實，說不定會是某位飢渴的大人物動用關係抓捕才會導致這一次的狀況，若真是如此，恐怕連一點點的情報都榨不出來。


  「嘿，原來你也去報名了那個節目，難怪會問起搞笑ＡＫ······想必你對鳴瀨凝月的去向也相當有興趣對吧」


  卡西斯立刻看穿賴天淩的真正問題，臉上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順手將鈔票塞入口袋的流利動作宛如對此事幾乎瞭如執掌。


  收錢的行為毫無疑問是掌握住了相當程度的情報，而且就從一句話便能理解整個情況來看，想必始作俑者跟同夥們跟裏街的糟糕分子們有著足夠程度的連結，問題遠遠超出一般人的想像之外。


  「別擔心，犯罪的人跟裏街沒有什麼關係，那些對女藝人偶像有興趣的大老們根本不需要動手綁架，隻要隨手一招就有無數妹子趨之若鶩，所以你想像的難題並沒有發生，隻要再多付一點錢就能做到英雄救美，何況那位少女卸了妝也蠻有看頭，胸部不大屁股不翹都是可以事後慢慢培養，比起那些灌輸其他男人味道的女人，新品的調教肯定會好上不少······不好意思話題扯遠了，來，這是你要的東西，最好在午夜以前行動比較好，那些傢夥估計忍不到那個時候」


  談到有關女人的話題總是會讓卡西斯不禁多說上兩句，眼神中也會蘊含著令人不寒而慄的灰暗。


  即便不曾融入過對方的世界，從不斷更換的女伴跟難以言喻的魅力都讓賴天淩知道眼前的男人絕對是獵豔高手，至於裏頭的複雜情況就不是區區一介外人能夠深入的事情，因此拿到東西確認內容便急急忙忙從那裏離開。


  卡西斯等裏街的情報販子基本上不會留下任何不利於自身的把柄，任何電子產品跟文書工具都有可能影響到安全，為此，這些東西都會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些無人地區，就算事後真的被翻出來也無妨，反正上頭既沒有任何指紋，附近的監視器也照不到，那怕是被當成擦拭的物品也隨意，畢竟情報這種東西一旦過了時間就毫無意義，隻有在限定時間當中才能發會期真正的價值。


  賴天淩跑到一處公開的圖書館當中，先是用身上的證件跟自動機器人兌換自由行走的卡片，隨後根據紙條上頭的編號前往書櫃所在，然後將某一本書籍翻開到其中的一頁，果不其然發現一張Ａ４紙張的地圖，裏麵將完整地點跟內部布置全都寫得一清二楚。


  誰都沒有想到跑了大半天的時間，原來兩位主持人都被綁架到首都的某處辦公室之中，完完全全不把警察放在眼裡，這種大膽到目無章法的行為簡直不可思議，究竟是利用哪種工具與路徑才能避開全市的監視器將一個大人與一名少女安置下來。


  不管情況如何，目前的賴天淩隻能趕緊搭公車轉乘地鐵，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首都，盡可能搶在九點以前抵達現場，然後視情況準備請警察幫忙或是利用身體的力量盡可能搶在問題發生前無聲無息的解決。


  「喂喂······不帶這樣的吧」


  拿起望遠鏡看著辦公室裏麵的動靜，賴天淩頓時就傻了眼，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通過地鐵抵達首都再順著公車前往目的地，為了不打草驚蛇隻好跑到隔壁大樓的屋頂仔細觀察裡麵狀況，赫然發現裡麵除去目標以外還有幾位混混手持刀具棍棒，不僅如此，混在這些人當中的其中一位居然是他的熟人兼同事。


  與總是毫無人緣的賴天淩不同，對方可謂是高帥的代表人物之一，每次出去參加宴會總是能夠恰到好處融入其中並主導整個局麵，風趣聰明的個性經常吸引到年輕可愛的女生，屬於人生勝利組的成員，完全看不出來是會去參與綁架這種傻事的人。


  好不容得到強大的力量想要測試一番，沒有想到出現在眼前的是熟悉自己麵容的傢夥，如此一來就不能隨意的露臉給別人發現，這下子他隻能待在一旁等待警察的到來去解救兩人，剩餘的時間就要一直窩在大樓屋頂等待。


  「······怎麼回事」


  賴天淩望著手錶確認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始終沒有看見一台警車或是類似便衣警察的人物出現在大樓附近。


  從報案至今有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警局就在肉眼可視的範圍之內，不管人手在短缺也不應該連一個人都來不了，眼前的狀況明顯偏離邏輯，不是警察那邊真的發生重大變故就是當中有內應在，綁架主謀不在乎使用任何手段鐵了心就是要將兩人搞死。


  既然警察那邊不能依靠，賴天淩隻能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問題，於是他開始進行一連串的計劃與行動，務必要將兩人平安無事的從那個地方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