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卡巴拉與城牆
換乘了馱獸，進入了野外，李時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那一部創造了票房曆史的阿凡大電影所虛構出來神奇世界之中。千奇百怪、匪夷所思的各種植株構成了一個綠色為背景色的絢麗多彩世界。而且，進入野外之後最為明顯的一個感受就是，這些植株都是異常高大茂盛的。神農架所謂深山老林的那些樹木植株與穆裏大陸相比起來，簡直隻能算是小樹苗。
其實這也不奇怪。如果李時來的地方沒有人類的大肆破壞砍伐，很多樹木植株都可以生長成巨無霸一般的存在。
李時的值班室基本上沒有什麽網絡信號，除了休假時到縣城的網吧上浪衝浪之外，平時每日工作之餘就隻能看些雜誌、雜書打發時間。他從一本科學雜誌上看到過，有一棵被稱為Old Tjikko的雲杉，是科學家於某年在某一國家公園進行樹木普查時發現的，經碳14年代測定法測試後，發現其根係至少有9500年曆史！那可是稱得上是真正的“萬歲”！
這棵樹之所以能存活如此之久，是因為其無性繁殖特性，這意味著它可以有效克隆自己。地表上那一棵4米高的樹幹看上去相當年輕，誰也猜不到其根係卻已生長了近萬年。
同樣的，在某洲的草原上生長著一種高聳入雲的巨樹，名為杏仁桉。這種樹，一般都高達100米以上，最高的達156米，相當於50層樓的高度，被稱為樹木世界裏的最高塔。
因為在神農架工作，再加上李時從小耳濡目染也聽說了不少神話故事，他對《山海經》之類的奇書也是相當有興趣的。網絡上那些《山海經》獸類李時幾乎能夠認出一半來，譬如李時現在座下的這一隻馱獸，則一度讓他有些時空錯亂的感覺。
“這不是蜚牛麽？”李時看到所謂馱獸的第一眼，就禁不住咕噥了一句。
蜚，外形象牛，故而也有人稱之為“蜚牛”，它的頭部為白色，長著一對足以讓同體型妖獸敬而遠之的銳利犄角；但是同時卻長著蛇的尾巴，而且隻有一隻豎眼長在前額正中。蜚牛的脈紋通常長在在一對犄角、四隻蹄子之上和獨眼之中。蜚牛的獨眼擁有“狂躁”脈紋，可以對燃紋狀態進行透支的爆發。獨眼、犄角與四蹄上的三道脈紋可以組合成“野蠻衝撞”脈術，一頭三紋的蜚牛可以直接在城區的城牆上撞出一大片龜裂的凹痕來！因此，蜚牛被人族稱之為移動的“攻城錐”。
當然了，蜚牛的體型比耕牛要大上許多，甚至商會的那一位護衛在往蜚牛兩側豎包型藤籃內裝填物資時都必須借助兩級的踏板！作為馱獸，蜚牛通常都隻是一紋妖獸，脈紋在四隻蹄子之上，貨車一般體型走起來卻是十分快捷輕便，也較為平穩。至於座位，則在蜚牛拱起的前背位置加裝了一套近似於鞍韉的東西，然後一左一右分別有一張藤椅可供乘坐。
“既然自己都已經穿越了，平等時空恰好與阿凡大電影裏的背景設定相似，又有什麽接受不了的呢？有可能是我自己穿越前一天晚上在縣城網吧看的正是重新‘上網收費’薅國人羊毛的‘阿凡大’，我特意還用度娘搜索了國內外的神獸、妖獸的圖片與電影當中出現過的那些獸類進行對比，試圖找出其原型。或許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可名狀的四葉草讀懂了自己腦海當中的那些閃念，這才將自己穿到了最符合自己條件的這一片穆裏大陸之上。”李時當時並沒有糾結太多，咕噥了兩句之後便直接踩著踏板坐了上藤椅去。
李時前往自己即將進行守樹試煉的樹屋的路程，總共大約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按照蜚牛這種正常行走的速度，卡巴拉巨樹彼此之間基本上都是相距一個小時到一個半小時的距離。任何一座城市的城區都不能盲目擴張，需要足夠的脈術師來駐守樹屋。完全可以說限製一座城市發展的瓶頸，其實就是脈術師族群的規模以及等級。城區外圍的這些樹屋，大致相當於是漁網上的網點，而網點之間網眼確實是會形成“漏洞”的，那需要脈術師定時的巡視各自的防區才有可能保證盡量減少“漏網之魚”的出現。
李時收回了向後張望的目光，看著《脈術師新手必讀》小冊子上關於卡巴拉巨樹的插圖，一時之間有些晃神，喃喃自語道：“卡巴拉巨樹露出地表的那部分根係，看起來就像是章魚的觸手，向四周延伸而去，逐漸埋進土裏。據說沿著卡巴拉巨樹的樹根一直向下挖，同樣可以到達地心處的神界。當然了，目前為止沒有嚐試過，或許應該說沒有人嚐試成功過。‘章魚頭’的部分，仍屬於樹根，‘章魚頭’往上才是卡巴拉巨樹的樹身部分。各類製造紋器的作坊，存儲脈能的紋器的倉庫，存放各種材料、紋兵的武備庫，都是在‘章魚頭’四周分布著。‘章魚頭’邊沿同樣修建了一圈的城牆，為了方便區別，通常便稱之為‘內城’。而城區或者內城的城牆，都是通過若幹種妖獸的血漿混合卡巴拉巨樹的樹汁，製成粘土一般的東西，再以五紋以及五紋以上妖獸的骨架為支架，澆灌而成近似於‘磚塊’，隻是城牆的高低不同罷了。‘磚塊’的六個麵都有支出來的骨架部分，將這些‘磚塊’按照拚圖的方式再進行澆灌相互拚接從而形成一段一段的城牆……這種城牆結構看起來有些像是鋼筋混凝土啊！由於城牆朝外一麵仍然有妖獸骨架突刺一般支在外麵，獸潮來襲時，不少蟻附攻城的妖獸便會直接‘掛’在城牆上麵，成為其它妖獸的墊腳石，那種場景，嘖嘖，某塢的商業大片無論如何也是拍不出來那種效果的吧.……”
“這種城牆對大多數妖獸的脈術都是有極好的防禦效果。物理防禦效果好像也還不錯，但是獸潮過後肯定是要進行全麵的檢查以及修繕的了。其他城市的城牆我是不知道了，但是平原市的城牆幾乎趕得上我們那裏的山峽大壩了。據說稍微矮一些的城牆會被某些妖獸直接翻牆而入，呃，難道是掌握了撐杆跳的妖獸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