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殺或不殺
“要知道你如果有所隱瞞！本官大可封了你這花樓！”申屠憫威脅道。
老鴇聽了這話，連忙開口苦饒：“哎呦喂！怎麽這種事就偏偏落在我的頭上！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昨晚好多人都聽見了！我也想著這是國家機密，不能隨便造謠，還將他們都趕出了房間，後來樓都尉確實昏睡了過去！天可憐見！誰來可憐可憐我呦！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呀！”
這老鴇嘰嘰喳喳吵得申屠憫頭疼，不過他想著這老鴇應該沒有隱瞞，便將銀子扔給了她。
“好了好了！今日之事還有昨日之事，你最好守口如瓶！不然本官很樂意請你來司寇府坐坐！”
老鴇接過銀子，已經是十分開心，便連忙應道：“是是是！民女知道！民女知道！”
申屠憫問完之後，便離開了花樓。
次日一早。
申屠憫便來到方府。
“咚咚咚！”
申屠憫敲著方府的大門。
“誰啊？”
“申屠憫，前來拜見方大人！”
管家聽聞連忙將門打開。
“申屠大人！快快請進！我家老爺已經在書房等大人了！”
“有勞管家帶路！”申屠憫拱手道。
“請！”
管家帶著申屠憫來到方卯的書房。
方卯有言在先，不必通報，直接進來便是。
方卯本坐在書桌前看書，見管家帶著申屠憫進來，便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迎道：“申屠大人！快請坐！”
二人坐下，管家退下沏茶。
“昨日大人命我去查訪諸位將領的行程是否屬實，今日一早，下官便來將結果告知大人！”
方卯伸著脖子問道：“如何？”
“如大人所料！所有人的行程皆屬實。但樓新都尉確實是泄露消息的人。”
方卯聽到樓新的名字，雖是意料之中，但是也有些惋惜。
“這樓新也算是個不錯的，為人做事還算得力.……”
申屠憫見方卯流露出惋惜之情，便開口安慰道：“大人！其實樓都尉也不算是故意而為之，隻是失言之過，不然他也不能如實將行程報上來給大人！估計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
這話說的不錯。
“本官也知道，但是這是陛下親自下的命令，恐怕樓新凶多吉少啊！”
方卯無奈得搖搖頭歎起氣來。
申屠憫也不再說話。
片刻之後，申屠憫起身告辭：“下官就先告辭了！”
方卯起身相送：“多謝申屠大人！”
申屠走後，方卯便叫管家將段修和樓新一並請來府中。
半個時辰之後，方府中。
方卯位於上座，段修位於客座主位。
唯獨樓新蔫了一般站在他們二人麵前，不敢言語。
隻見段修和方卯還沒有說話。
樓新便跪在了他們二人麵前：“段相國！方大人！還請兩位大人救救下官吧！下官真的隻是喝多了酒！隨口說了一句！還請兩位大人饒命啊！”
方卯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樓新的鼻子罵道：“你呀你！早就讓你不要喝酒！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如今闖出這等禍事！你讓我怎麽說你好呢？”
樓新耷拉個腦袋，哭喪著臉，不敢說話。
段修卻麵不改色，好像這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事情既然已經查明，我便會如實稟明陛下！如何處置，還要陛下決斷！”
方卯看了段修一眼這個時候就他會說話！
樓新聽了連忙求饒：“段相國！段相國！下官真的是無心之過！還請相國幫下官在陛下麵前求求情啊！”
段修並沒有搭理樓新，而是看了一眼方卯。
隻見他憋著一肚子氣，無處可撒，臉上又有幾分惋惜，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裏。
段修率先問道：“方大人！您以為如何？”
方卯扭過頭去：“本官說話算數！三日之內，已經將泄露消息的人給你找到！如何處置，便由你吧！”
說完方卯站起身來，不敢直視樓新，徑直走了出去。
樓新見方卯已經不理會自己的死活，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是他還是不甘心，仍舊不住地向段修求饒。
段修就像沒有聽見一樣，對著外麵喊了一聲：“史將軍！人已經找到！還麻煩史將軍親自將人交給陛下處置！”
隻見一個禦林軍打扮的軍官走了進來，這是段修在來方府之前便派人去宮中傳信，找皇帝借來的禦林軍，領頭的便是史將軍。
方卯剛剛走出房門也便瞧見了府中的幾名禦林軍。
“這段修做事還真是絕不留下禍患！竟然還請了禦林軍來！”
嗚呼哀哉，方卯除了惋惜和感慨，也是無能為力。
史將軍帶人將樓新押解下去。
樓新嘴裏還在掙紮著求饒。
段修走到方卯麵前拱手道：“多謝方大人出手相助！不然那段某在三日之內可不一定能將人找到，再說奎山簽約之日就要到來，此事早早解決實為上策，段某再次謝過。”
方卯可是沒有把段修放在眼裏，一甩衣袖，看都不看他一眼。
皇宮中。
樓新被捆得結結實實，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皇帝坐在上麵，冷冷地盯著他看，就好像要把他吃了一般。
段修拱手道：“陛下！消息泄漏的事已經查明，還請陛下定奪！”
皇帝拿起手中的書簡便向樓新砸了過去！
樓新不敢躲閃，隻能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接受，但還是忍不住發抖。
可皇帝還沒有消氣：“來人！將樓新拖下去斬了！”
“陛下饒命啊！陛下！”
不論樓新怎麽哭喊求饒，都沒有用。
上來兩名禦林軍就要將樓新拖下去。
這時候，段修說話了。
“陛下且慢！”
皇帝聽段修說話了，便抬手讓禦林軍先行退下。
樓新癱坐在地上。
皇帝指著樓新的鼻子說道：“段相國還想讓寡人饒了他不成？”
段修拱手道：“陛下！老臣以為，樓新殺或不殺，消息已經傳了出去，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平息此事，如果殺了樓新就能解決的話，就算是殺他千遍萬遍也不為過，可是事情並不會因為陛下殺了樓新就得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