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寒姐。”
S城,Z大。
聽見韓雨琪的聲音,九寒演出一臉滴水不漏的淡定:“嗯?”
韓雨琪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踩到床梯,伸手揉了揉九寒的頭發。
九寒演出來的淡定登時土崩瓦解。
“憑什麽。”她的聲音很低、很輕:“憑什麽在一起要兩個人同意,分手卻可以一個人做主。這不公平。”
韓雨琪微微一愣。
她看到滾圓的淚珠從九寒臉滑落,見慣了她以假亂真的假哭,卻依舊覺得九寒哭了這麽多次,隻有這一次是真的在流淚。
女人看女人,總能看到男人看女人時看不到的東西。
“九寒姐……”
“當初他追我,我點頭了才能在一起。在一起的時候,也要我點頭才能做決定。分手,也一樣。”九寒用力的擦掉眼淚:“算不愛,分手也得是我提。”
韓雨琪再次揉了揉九寒的頭發。
九寒失笑:“你在幹什麽?安慰我麽?我需要安慰麽?我又不難過。”
韓雨琪揉九寒頭發的動作微微一僵。
“我不需要人安慰。”九寒態度堅定的盯著韓雨琪的眼睛。
韓雨琪語氣溫和,態度更加堅定:“你需要。”
“我不需要!”
韓雨琪踩在床梯,忽然給了九寒一個大大的擁抱。
九寒的身子猛的一僵。
“女英雄也要被人疼愛啊。”韓雨琪柔柔的。
九寒很想推開她。
可九寒不能。
韓雨琪站在床梯,九寒真怕自己一推,把韓雨琪摔下去。
“你怎麽那麽傻啊。”韓雨琪輕輕地拍了拍九寒的後背:“愛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啊。”
“想要糖果我可以自己買,我不需要任何人給我。”
“自己買的糖會他哄你的糖甜麽?”
九寒語塞。
“舍不得告訴他啊。”
九寒要反駁。
但韓雨琪的語速更快。
“愛了愛了,沒什麽好丟人的。你不,他怎麽可能知道啊?”
“你要的不是糖。”韓雨琪輕輕地抱著九寒:“你要的是他哄你的心。當你做出這些決定的時候,你真的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麽嗎?”
九寒完全愣住。
似是一眾與生俱來的賦,隻要一眼,她能透過那些或是陽光或是陰沉的瞳孔看到那些男人最真實的內心。
可她卻從沒能看到自己的心。
“舍不得告訴他啊。”韓雨琪柔聲。
“不。”九寒渙散的目光重新凝聚。
沒有韓雨琪期望的溫柔,也沒有韓雨琪期望的解脫。
重新凝聚的,是之前更加清晰的堅定與決絕。
“男人都是賤·骨·頭,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要是低頭,真的輸了。”
正在鋪床的洛凝殤掀開窗簾:“不一定喲。到底,以退為進也是一種主動。”
“的確。”九寒承認:“以退為進,你做的很完美。可每個人追求的幸福不一樣。那樣的幸福,我寧可不要。”
洛凝殤聳了聳肩,縮回床。
L城。
夜冰蝶的手機,關於不知火舞精粹異常的通知又彈了一遍。
被塞進麵包車後,一直堅決抵抗的關北忽然選擇了順從態度。
認命的被塞到後座間,關北努力的醞釀著情緒。
麵包車駛出區。
關北安安靜靜的坐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熟悉的城市。
熟悉的街道。
這夥人似乎腦子有坑,綁架關北這樣地地道道的本地人竟然沒有蒙她的眼睛,而且還把雙手綁在了前麵。
前方路口有攝像。
在進入攝像拍攝範圍的瞬間,關北猝然發難,猛的站起來,用被綁住的雙手狠狠的推了駕駛位的駕駛員。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司機經受猛擊,方向盤一轉,原本正常行駛的汽車登時像喝醉了酒似的拐了一個猛彎。
關北順勢狠狠的砸向車玻璃。
L城。
夜冰蝶手機關於宮本武藏的異常通知又彈了一遍。
隨即卻被另一條宣布恢複正常的通知重新覆蓋。
十五分鍾後。
市心醫院。
聞著雙氧水的味道,關北叼著棒棒糖一遍哼歌一邊看年護士認真的幫她清除她被玻璃擦傷的手背。
“y擔心的看著關北慘不忍睹的手背。
關北大大咧咧的一笑:“沒事兒啊,擦傷而已——啊啊啊啊啊!美女姐姐輕點,疼!”
擦藥的年護士認真的繼續工作,alfy輕輕地往關北肩膀錘了一拳:“讓你逞rise了吧?”
關北擦了擦額頭疼出來的冷汗:“哪裏surprise了……簡直是aiden現場。不過,”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謝謝你哈,把我撈出來。”
alfy迷之微笑:“最近惹誰了?”
“沒惹誰啊。”
“沒惹誰會被綁架?”alfy有理有據的分析:“苗Sir家的區可不是什麽偏僻地方,而且出門有攝像頭。如果不是有人高價買凶,他們犯得著冒險綁你?”
關北覺得很有道理。
今如果不是alfy恰好路過,她要頭條了。
她本來隻是想在攝像頭下讓那輛車出些異常,以便警察事後調錄像的時候注意到這輛麵包車,奈何人算不如算,車拐彎的時候她失去了平衡,本想順勢打碎車玻璃,結果卻差點把旁邊綁匪的眼睛按到玻璃碎片去。
這要是真把他弄瞎了,暴怒的綁匪不弄死她才怪。
所以如果今晚不是alfy及時出現,明頭條的題目大概是《人質激怒綁匪被殺,行凶人員尚在追捕》之類的悲劇內容了。
“仔細想想?抓不出幕後黑手,你以後的處境隻會越來越危險。”alfy心疼的看著年護士往關北的手纏紗布。
可關北實在想不出她究竟得罪了什麽人,對方竟然恨她恨到找人綁架。
alfy見狀隻得放棄。
“對了,這麽晚了,你不在家呆著,跑到苗Sir家區幹什麽?”
對於對他不僅有知遇之恩,而且有救命之恩的alfy,關北沒有絲毫的隱瞞之心。
“我跟蹤我閨蜜男朋友來著。”
“你跟蹤她男朋友?”
“對啊,我看他和一個挺漂亮的姑娘獨處,幫我閨蜜盯了一下……”關北越越覺得不對勁,似有一股寒風逆著脊梁爬來,她不寒而栗。
不會吧?
她的腦子嗡的一下。
王欽不至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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