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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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沒出門的都膽戰心驚,怕再出事,世子妃可是親身經曆,差點死在刺客暗器之下,反倒不當回事。
不止王妃,連李媽媽都佩服。
世子妃這膽量在大家閨秀中是真不多見,不過想一想,世子妃有這樣的膽量也很正常。
李媽媽笑道,“虎父無犬女,整個河間王府就世子妃一個姑娘,身邊圍繞的不是哥哥就是弟弟,雖然河間王府上下都極力寵著她,難免耳濡目染,膽量向薑家少爺們看齊。”
薑家少爺們長大可是要上戰場殺敵的,他們的膽量是向薑老王爺學的,又豈是一般?
王妃將心底的擔心壓下幾分,“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在說薑綰,和金兒坐在馬車裏,直奔南玉軒而去。
惜字齋大門敞開,進出的人或多或少都抱了一兩本書,小夥計在門前招攬客人,看到靖安王府的馬車,趕緊稟告掌櫃的知道。
惜字齋都以為馬車會停在萬卷樓前,結果馬車毫不停頓就往前走了,在南玉軒前停了下來。
齊墨遠從馬背上下來後,把薑綰扶下來。
嗯。
南玉軒平常還有個小夥計迎來送往,這南玉軒一出事,小夥計連門都不守了。
薑綰和齊墨遠都走進鋪子了,也沒見到半個人影,金兒東張西望道,“人呢?”
哪有這樣開鋪子的啊,就算生意清冷,好歹有個看鋪子的吧,也不怕來個人把鋪子給搬空。
金兒喊的一聲比一聲重,喊了七八聲小夥計才跑過來,“來了,來了。”
小夥計一陣風跑出來,臉上髒兮兮的樣子把人嚇一跳,這臉……黑的部分比白的部分多。
看著金兒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小夥計也猜到自己臉太髒了,抬手擦了擦。
這一擦,黑的部分被抹允了。
小夥計下意識的看了眼鐵鷹,鐵鷹道,“去告訴大掌櫃二掌櫃,就說靖安王世子和世子妃前來道謝。”
小夥計撓了下後腦勺道,“後院亂的很,大掌櫃和二掌櫃可能要好一會兒才能脫身。”
鐵鷹望向薑綰,“南玉軒已經是世子妃的了,要不,直接去後院看看?”
小夥計,“……。”
這話說的也忒氣人了。
他一定要向二掌櫃的告狀!
薑綰還打算問小夥計大掌櫃是遇到什麽麻煩了,不然小夥計不會用脫不開身這樣的詞。
但鐵鷹都說這話了,她就沒有再問小夥計的必要了。
南玉軒收了她給的那一萬兩,從接銀票那一刻起,至少南玉軒三年之內都屬於她。
齊墨遠先抬腳往後院走,薑綰落後半步,腳步一快就並肩了。
鋪子裏冷清的可怕,但後院卻嘈雜的很。
南玉軒的小廝們在清理被燒毀的後院,把燒爛的磚頭木頭搬走,這樣的粗活大掌櫃二掌櫃肯定是不會幹的,但他們現在更頭疼。
昨兒女刺客來救人,不止燒毀了南玉軒後院幾間堆放雜物的房子,還把緊挨著南玉軒的人家燒了。
火不是南玉軒放的,更不全是從南玉軒燒過去的,但女刺客放火的時候,人家也沒瞧見,隻當這火是從南玉軒燒過去的,這會兒那戶人家正吵著要南玉軒賠錢呢。
南玉軒答應幫人家把燒毀的房子建起來,雖然屋子不是南玉軒燒的,但引刺客來是大掌櫃的主意,於情於理該負責任。
但人家不答應啊,張口就要一萬兩。
按理南玉軒是有一萬兩的,畢竟薑綰那一萬兩給南玉軒沒幾天,但南玉軒窮的時候是真窮,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富的時候也是真奢侈,大魚大肉,胡吃海喝。
完全是吃了上頓不管下頓。
一萬兩剩下的錢也就剛夠給人家建個房子添個家具什麽的了。
大掌櫃退一步,讓人家在南玉軒裏挑件首飾,結果人家不僅不答應,還把南玉軒的手藝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南玉軒一退再退,換來的不是和氣的把這事解決了,而是變本加厲。
南玉軒裏上到二掌櫃的下到小廝都是習武之人,脾氣可沒那麽好,一個個呲牙怒目,真當他們南玉軒好欺負了?
大掌櫃見事情眼看著要越鬧越大了,幹脆把小廝都支開幹活,他和二掌櫃的解決這事。
小夥計繞過薑綰和齊墨遠,跑到大掌櫃二掌櫃身邊道,“靖安王世子和世子妃來了。”
大掌櫃剛要回頭,那邊有官兵過來了。
大掌櫃眉頭擰成一團。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竟然不耐煩和官府打交道了。
頭疼。
護國公府。
今日休沐,護國公沒有上早朝。
剛剛吃過午飯回書房,小廝就過來稟告,“大理寺卿來了。”
“讓他進來。”
大理寺卿不知道護國公找他何事,一知道護國公找他,早飯都沒吃,拿了兩個肉包子就趕緊離了桌。
他沒吃早飯,卻在護國公府等著護國公把早飯吃飯。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進了書房,大理寺卿問道,“不知國公爺找下官可是有什麽吩咐?”
話有點慫,但背脊還算挺直。
護國公正端茶輕啜,抬頭看了大理寺卿一眼。
一個小小大理寺卿要不是他有事找他,還真進不了護國公府的大門,惶恐不安很正常。
護國公吹了吹茶盞,道,“昨夜南玉軒遭遇刺客,著火了的事,大理寺卿可聽說了?”
大理寺卿愣了一瞬,沒想到護國公找他來是為這事,趕緊道,“昨夜下官就知道了。”
護國公手一動,身邊站著的男子就走到大理寺卿身邊,拔出腰間軟劍直接架在了大理寺卿脖子上。
大理寺卿雙腿軟的發抖,但是沒跪下。
護國公看著他雙腿打擺子的樣子,眉頭擰了一瞬,沒看出來,還有兩根硬骨。
大理寺卿顫巍巍道,“國公爺對下官有什麽不滿,還請直言,下官膽小,不經嚇。”
想到自己早飯都沒吃飽就趕著來了護國公府,大理寺卿真想給自己兩巴掌。
沒有他這麽上趕著找死的了。
男子冷道,“南玉軒到底是誰的?”
大理寺卿眼角都顫抖。
當年他不就告訴過護國公,南玉軒的後台不能說嗎?
他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蹉跎了七八年,同一件事居然遭遇兩回。
大理寺卿苦著張臉道,“不是下官不告訴國公爺,實在是不能說。”
男子的劍又靠近三分。
大理寺卿脖子一疼,嚇的他趕緊把眼睛閉上了。
半晌之後,脖子雖然有點疼,但好像還在。
他睜開眼睛,正好和護國公的眸光對上,大理寺卿求饒道,“國公爺,您饒了我吧。”
護國公沒理會他的求饒,繼續問道,“是皇上?”
大理寺卿不說話。
男子改掐他脖子了。
呼吸被奪,大理寺卿臉都紫了起來,他道,“我隻能說南玉軒有一半是皇上的。”
“剩下的,護國公就是掐死下官,下官也不能多說半個字。”
護國公最多隻能殺他一個。
可泄露南玉軒的秘密,那是一家老小都會沒命啊。
孰輕孰重,他又怎麽會沒有掂量?
大理寺卿眼看著就要被掐斷脖子了,可他眼睛緊閉,就是不再吐露半個字。
男子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沒見過這樣的硬骨頭,可即便是護國公,也不能貿然在自家府裏殺一個朝廷命官。
護國公擺了擺手。
男子手一鬆,大理寺卿摔倒在地。
呼吸順暢起來,大理寺卿也不敢抱怨,道了謝,趕緊跑了。
出了護國公府,大理寺卿剛覺得小命保住了,那邊大理寺卿衙差騎馬過來道,“大人,少卿大人帶人去了南玉軒。”
大理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