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9 尾聲(桓溫伐蜀)
石虎如此,李壽也跟著學,開始大建宮室,本來巴蜀被李雄發展得很好,人口得到了強有力的恢複,李壽上台後選擇了稱帝,而不是稱王向東晉臣服,這次他沒有聽羅延壽的,而是聽了另外一派,李壽去找了個搞占卜的,占者說:“可當數年天子。”稱帝派任調說:“當一天尚且滿足,何況是數年呢?”稱臣派羅延壽,謝思明卻認為,當數年天子怎麽比得過百年的諸侯呢?李壽自有定論:“朝聞道,夕死可矣。任侯之言,策之上也。”
李壽稱帝,改元漢興,改國號成為漢,大赦境內,聽聞後趙造有自己的錢幣,李壽也開始造錢,為漢興錢,這是中國最早的年號錢,用材非常刻薄,意在剝削老百姓,與後趙建交後,李壽開始濫用刑法,人有小過,輒殺以立威;同時“修宮室,引水入城,務於奢侈,又廣太學,起讌殿,百姓疲於使役,呼嗟滿道,思亂者十室而九矣。”
成漢仆射任顏看不慣李壽的作風,決意謀反,可走漏了風聲,被殺,任顏是任皇後的弟弟,因此李壽把任皇後以及李雄剩下的子嗣全部誅殺,這事傳到盧政耳朵裏是有多刺耳,盧政很喜歡這個嫂子,這個李壽做法太絕了,當時盧政也沒有能力去攻打巴蜀,於是把希望寄托在一幫年輕人身上,也終於讓他等到了桓溫伐蜀的那麽一天。
其實還未伐蜀之前,李壽就覺得自己時日不多,他號令三軍,準備了七萬人馬,邀約後趙石虎進攻東晉,被百官苦苦相諫才打消了念頭,其後,李壽死,其子李勢即位,李勢是李壽與美女李思煙的兒子,李思煙是李鳳的女兒,其家人都被公公李驤殺完了,是搶來的一個兒媳婦,就是用來生產了,李壽很喜歡她,因為人漂亮嘛,所以李思煙給李壽生了二子一女,那個女兒也非常漂亮。
桓溫急於伐蜀有好幾個原因,一是他才坐上荊州刺史的位置,想建功立業撈資本,二是家庭原因,桓溫典型的怕老婆,家庭生活非常壓抑,這在中國史上怕老婆是排上號的,三是因為他發覺自己的對手殷浩無時不刻都在和自己爭,殷浩想北伐,他就搞了個西征。
桓溫這個人,牛逼哄哄的,經常說些經典語錄,什麽“既為忠臣,不得為孝子,如何?”“大丈夫既不能流芳百世,亦不複遺臭萬年!”“木猶如此,人何以堪?”這些都是他的原創。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不小心沾上了脾氣火爆的南康長公主,桓溫在家裏耳根子就沒硬起來過,他經常借故事務不回家,有一次,好酒的謝奕找他喝酒,桓溫被喝得實在沒辦法了,才跑去公主房中避難,司馬興男很高興:“你不是不回來嗎?不是有你那個好司馬,你還舍不得回家是吧,看你經常在外麵野,下次我會再找謝司馬和你飲酒。”
桓溫三十好幾,別人家的小妾都好幾房了,可自己家中有一頭母老虎,別說小妾,就算是陪嫁的侍女都不讓碰,讓他心裏非常鬱悶,隻有把多餘的心思都放在事業上,放在權謀上,因為他是行伍出身,朝臣中大多也看不起他,這和當年很多朝臣看不起盧政是一個道理,一個字,粗。
李勢這個小子其實挺會演戲,即位前是謙虛謹慎,對人謙遜有加,上上下下對他印象都不錯,這是他當太子時候的表現,即位後就判若兩人了,由於李勢還年輕,沒有子嗣,他那個親弟弟李廣也不知聽從了誰的提議,主動提出讓哥哥封他為皇太弟,以便將來繼承江山,李勢堅決不同意,心中嘀咕,我這麽年輕,現在沒有以後就沒有麽,為何要讓你來當什麽繼承人,李勢就這麽個親兄弟,姑且不願意,於是派兵攻打李廣,李廣本來隻是想討點好處,又不是真要造反,於是投降,沒多久就自殺了。
李廣死後不久,鎮東大將軍李奕就開始謀反,響應的達到了數萬人,這和李勢平日的為人處世有關係,因為朝中兩個老臣馬當和謝思明曾經勸他答應李廣的要求,被李勢懷疑殺了,這兩個人人脈很深,還有不少朝臣是他們的學生,所以大家暗裏非常怨憤,加上李勢本人“X愛財色”,就是貪財好色,常殺人而取其妻,不愛少女,偏愛別人的老婆,也不知跟誰學的,這是好色的一麵,貪財那就是加重百姓的賦稅,橫征暴斂,巴蜀本來就窮,又有幾個受得了這種不知反複的剝削,於是李奕一造反,巴蜀響應的人非常多。
李奕是誰,史書上沒有交待,肯定是李氏家族的人物,他或許想展現祖輩的風采,從晉壽(廣元)起兵的時候,向來都是一馬當先,所以部下們非常欽佩,一直殺到了成都城下,李勢眼見形勢不妙,就親自上城樓指揮,可惜這個李奕跟當年的李流一樣,他竟然單騎突門,結果被射死了,部眾全部潰散,李勢算是逃過一劫。
經過成漢的幾次變故之後,國力大不如前,李勢這樣的皇帝隻顧自己,又怎麽能得到下麵的人,或是百姓們擁戴呢?小小的成漢帝國上下離心,處於分崩離析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桓溫抓住了這個機會,開始伐蜀。
從十一月起兵到第二年二月,桓溫隻打了三仗,三戰三捷,進逼至成都城下,李勢沒有辦法,隻得召集所有軍馬在笮(zuo)橋與桓溫決戰,笮橋也叫夷裏橋,是一座竹子編製的吊空架橋,是秦李冰所建,現在這座橋成了主戰場,由於橋本身並不寬,晉軍衝了幾次,損失慘重,參軍龔護也戰死在衝鋒途中,鮮血,死屍鋪滿了河裏,晉軍沒衝過去,漢軍又反衝,箭矢都射到了桓溫的馬前,諸將非常恐懼,桓溫也覺得這樣衝不是個辦法,而且萬一自己變成李奕那樣窩囊的死掉,豈不可惜,於是下令鳴金收兵。
也是鼓吏鬧了個大烏龍,失誤擊打前進鼓,督護袁喬激勵將士再次衝鋒,哪知道就這次還真衝過去了,李勢大敗,桓溫率軍趁勢奪下成都,焚毀小城,李勢外逃。
沒過兩天,李勢就跑來投降,桓溫接受了投降,將李勢押送建康,成漢滅亡,不過桓溫看到李勢的妹妹後,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終於忍不住下手了,立即把小美女收入房中,招為妾室,那個時候他就沒想過家裏還有一頭老虎。
桓溫伐蜀俘獲了不少成漢臣子,其中就有將近七旬的安樂公劉玄,桓溫沒有難為他,放他回家養老,他在成都一個月,就開始張貼告示,舉任賢能,把一些有能力都收為己用,安定差不多後,桓溫就班師回朝。
桓溫伐蜀,半年不到就平定蜀地,是一件天大的功勞,朝廷如何表示,這都是後話,桓溫前腳一走,就有一個隱藏的BOSS出現了,這個人就是範賁,如果說範賁沒有過人之處,那是沒有道理的,自李雄死後,範賁就退居二線,他跑回了青城山去修養,也許知道成漢要亂,現在亂完了,正規軍剿滅了李氏集團,正規軍一走,範賁就出山聯絡舊部,意圖再次叛亂。
盧政曾寫信問過桓溫,問他抓到一個叫羅桓的人沒有,桓溫說沒有,再問範賁,還是說沒有,盧政嘀咕,難道二人歇菜了?
範賁,羅延壽後來如何,盧政也不關心了,他自己家裏的事一大堆,婉娘年紀大了,因為長期勞累落下了腰痛的病根,有些時候還得由人推著車行動,鈺兒沒啥事,就是極力想把邵彩雲接到家裏來住,盧政不同意,年輕的時候都沒想法,難道老了來搞黃昏戀麽?雖然邵彩雲還是有那麽幾分韻味……
“妾身參見老爺……”
“呀?月華,快過來挨著我坐,你我之間沒那麽多過場,過來我抱抱……”盧政是留有那麽幾分偏心,偏愛這個靳月華,誰說外國人年紀大了就會變胖……
靳月華一笑:“老爺還有精力麽?妾身倒是想,不過馬上正月了,孩子們都回來了,你這大老爺還躲在房中,成何體統?”
“嗬嗬,美淑,美悠她們也都回來啦,走啦去看看,興男來了麽?”
靳月華又笑:“來了,還押了個小三來,很漂亮的小美女,大老爺看了也會動心呢.……”
盧政把臉一沉:“說什麽呢,你們這些女人再往自家夫君身上潑髒水,老夫就上山出家了,留下你們一群孤兒寡母.……”
“咯咯咯……走啦,我的大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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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