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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是我老婆親手做的

  傅明川以為求婚成功的第二天,井總不會來公司,沒想到他不僅來,還來得比較早,沒到正常上班的時間。


  “天陽打西邊出來了?”傅明川端著一杯剛泡好的咖啡,挑眉看著從走廊經過的人。


  “今天沒太陽。”井遲無情接話。


  “你不正常。”傅明川跟上去,視線從上至下打量他,“按說某人昨晚春風得意,今早該爬不起來。”


  井遲目露嫌棄:“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終於發現你哪裏不一樣了。”傅明川第一遍打量沒看出來,再把他從下至上掃視一遍,立馬找出了不同,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耳,“耳釘換了一個。”


  井遲揚起嘴角,心情大轉彎:“你還不瞎。”


  傅明川想把手裏的咖啡潑他臉上,看他還得意不得意。


  井遲之前一直戴著一枚黑色的耳釘,聽說是寧蘇意送的。傅明川覺得,他穿著一身正裝戴耳釘的樣子太邪氣了,正裝本來就是正式場合的一種象征,偏偏他總給人一種破壞正式感的異類感覺,張揚跅弛。


  井遲自己不覺得,被傅明川提醒過幾次,照樣戴著那枚耀眼的耳釘招搖過市,冷酷又痞氣。


  “你就說好看不好看吧?”井遲問他自己的新耳釘怎麽樣。


  傅明川喝了口咖啡,了然於心的樣子:“也是小青梅送的?”


  井遲說出來也不怕招人妒忌,指腹摸了摸右耳的金屬小釘:“我老婆送的情人節禮物。”他臉上得意洋洋的表情很欠揍,“你不知道,跟我找意大利設計師給她設計戒指相比,她送我的這枚耳釘貴重多了。”


  傅明川“嘶”了一聲,還真沒看出這枚耳釘貴重在哪裏。


  井遲送給寧蘇意的那枚求婚戒指他昨晚倒是有幸見過,用餐時,寧蘇意夾菜,隨意晃動手指,戒指折射的光閃瞎人眼。


  一枚碩大的淨度極高的稀有藍寶石,再加上一顆水滴形主鑽,以及無數碎鑽,外行人都能看出所費不貲。


  再看一眼井遲耳垂上的耳釘,一枚小小的圓圓的金屬,上麵好像刻了一些花紋,比起他之前那枚黑色的低調內斂許多。


  但他看不出名堂。


  井遲就知道他不識貨:“我現在戴的這個,是我老婆親手做的。”他強調一遍,“她自己畫的圖紙,親自一點一點打磨出來的,上麵的花紋也是她刻的。你過來,湊近仔細看,上麵的花紋其實是英文字母,我和她的名字首字母,她自己寫的,再刻到上麵。太精美了!無價之寶!我老婆得多愛我。”


  傅明川兩眼望天花板:“……媽的。”


  他為什麽要對井遲的耳釘抱有好奇心,他就不該多嘴問。


  傅明川灌了一大口咖啡,是苦澀的、夾帶一點酸酸的味道。不是誇張的說法,這咖啡真挺酸的。


  井遲不自知地笑了聲,非常體恤下屬地拍拍他的肩膀:“老傅,稍微把工作放一放,認認真真談個戀愛,絕對比工作有意思。”


  傅明川:“滾滾滾。”


  一句話都不想跟井遲說了,傅明川端著咖啡折回去,臉色跟杯子裏的咖啡顏色差不多。


  井遲沒理他,愉快地哼著歌進了辦公室,手指摸摸耳釘,能摸到光滑的平麵上細致的紋路。


  昨晚她們聊了很多後,寧蘇意拆了他放在床上的禮物,他送給她的另一份禮物是他最擅長的畫集。


  寧蘇意有一次參觀完他在老宅的畫室,總想著把那滿牆的畫都給抱回家,天天抬頭低頭欣賞。


  得知她的想法後,井遲就開始動手了,都是背著寧蘇意行動的,怕被她發現就少了驚喜感。


  他是一個追求完美和儀式感的人,那本畫集裏每一幅畫都是精心製作的,所以從好幾個月前就開始準備。


  寧蘇意看到那本畫集後,翻個身趴在床上,伸長了手臂,拉開靠窗那一邊的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手在裏麵摸來摸去。


  井遲眼皮掀了掀,又往下垂了垂,眸底的顏色深了深,總之,有一點小小的躁動。他以為她要拿套……


  結果,她從抽屜裏找出隱藏很深的一個小木盒,塞進他手裏。


  井遲很清楚地記得,當時自己的表情蒙了一秒,不過寧蘇意應當沒有瞧見,她說:“送你的情人節禮物。”


  再一次感歎他和寧蘇意心有靈犀。


  他親手製作的畫集,寧蘇意則親手給他打磨了一枚耳釘,漂亮且低調的設計。她躺在床上,頭發亂亂的,手指點著耳釘上麵的花紋,跟他說:“仔細看,是我們的名字。”


  井遲看著她:“還說我瞞得緊,你不也一樣?上次問你的手指怎麽劃了道口子,你還說用裁紙刀時沒注意,其實是做耳釘弄傷的吧?”


  “我幫你戴上。”寧蘇意果斷選擇轉移話題。


  她從他手裏拿過耳釘,摘掉他原本戴上耳朵上的那一枚,將手裏的新耳釘穿過耳洞,指腹摸到後麵尖尖的針,扣上耳堵。


  給他戴上耳釘,寧蘇意抱著他的脖子端詳兩秒,手指輕撫著他的耳根,誇讚:“看起來更帥了。”


  井遲從昨夜興奮到今早,一大早就來了公司,傅明川自己撞上來找虐的。


  ——


  過完情人節,寧蘇意進入了最忙的階段,年前製定的項目計劃都正式啟動,擴大製藥規模、開拓短期中草藥種植基地等等。


  每天開會、考察、定方案、招標,忙得腳不沾地,連著加了兩天班,寧蘇意就頭昏腦漲,有些吃不消。


  到底是不能安逸太久,不然忙起來就各種不適應。


  挑了個周一的中午,寧蘇意約了穆景庭一起吃飯,跟他請教有關於製藥場地和種植基地的問題。


  公司開會定下的幾塊地,多多少少與君柏集團有點關係,她直接跟穆景庭對接消息,能免去不少麻煩。那一晚聚餐時,她跟穆景庭提過一嘴。


  兩人約在一家私房菜館見麵。


  穆景庭給她沏了杯果茶,先沒談正事,開了個玩笑:“井遲那家夥知道你來見我嗎?別回頭又吃味兒了。”


  寧蘇意端起麵前的茶杯,淺抿一口,笑得眉眼彎彎:“他沒那麽小氣。”工作上的事,他才不會幹預分毫。


  穆景庭搖了搖頭,笑意淺淺,將茶壺放在一旁的木質托盤裏,目光掃過寧蘇意的手,隻戴了枚普通的裝飾戒指,那枚閃耀的求婚戒指沒戴。


  他又是一笑。


  那枚戒指確實足夠華麗璀璨,不適合日常佩戴。


  侍應生送來菜單,穆景庭交給寧蘇意,讓她先點。寧蘇意沒接,放下手裏的茶杯,客氣道:“是我請你吃飯,還是你先點吧。”


  穆景庭沒推脫,做主點了幾道招牌菜,而後把菜單遞給寧蘇意。


  她添了兩道菜,合上菜單遞還給侍應生。


  沉默片刻,寧蘇意起了話頭:“上次聚餐沒找到機會跟你說,我欠你一句道歉。去年你出車禍那件事,不管是你還是我自己,都將其視作意外,為了讓我少些愧疚。事實上,你的確是代我受傷,如果不是你,那天坐上車的人是我,而我不會那麽幸運地逃過一劫。”


  穆景庭手握著茶杯,淡淡一笑:“都過去了。”


  寧蘇意歎息一聲:“幸好你現在好好的站在我麵前,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日後該怎麽麵對叔叔阿姨。”


  穆景庭已經知曉那件事不是意外,更不是周路國兒子的操作不當,是有人蓄意謀殺,始作俑者是寧蘇意的堂兄。


  警察之前找到他,問詢過一些事情,他就知道了。


  “如果是你,我倒寧願自己代你受傷。”穆景庭說。


  寧蘇意愣了一下,抬眸看他。


  穆景庭解釋道:“畢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比起普通朋友,總是有不一樣的情分吧?”他笑得毫無掛礙,語調也較為輕鬆,“再者,就算我真出了什麽事,那也不是你的過錯。”


  寧蘇意笑:“你真適合當哥哥。”


  穆景庭:“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兩人把話說開了,寧蘇意那點時時刻刻掛在心頭的歉疚也就消失了,穆景庭說得對,他們本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


  侍應生輕扣門板,送來他們點的菜。


  兩人邊吃邊聊工作上的事,因著彼此關係熟稔,少了些喝酒吹噓的虛偽,句句話都切中要點。


  穆景庭給她說了自己的建議,價格方麵也給了個合理的區間。


  聊得差不多了,穆景庭才發現她沒吃幾口,將那一道魚蝦燴推至她麵前:“嚐嚐,裏麵的魚肉好像是石斑魚,味道挺不錯。”


  寧蘇意接受了他的安利,用筷子夾了一塊魚送進嘴裏,其他的味道倒是沒嚐出來,隻覺魚蝦混雜的味兒格外令人不適。


  那股強烈的反胃衝動叫她忘了最基本的餐桌禮儀,捂著嘴當場就噦了一下,一隻筷子掉在了餐桌上,另一隻掉在身上。


  她連忙抽出幾張紙巾吐了出來,臉色白了一分,眼眶因為幹嘔紅了一圈,加上她近兩日加班沒休息好,狼狽的狀態頃刻間顯現出來。


  穆景庭被這突然出現的變故嚇傻了,愣了好幾秒才手忙腳亂地給她倒茶:“快,喝點果茶壓一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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