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估計結婚也會很快
寧蘇意問她是怎麽回事?
鄒茜恩就說,那次偷聽父母談話的內容是真的,他們確實屬意聞家的公子,之前那位一直在國外沒回,近期剛回國,此事就提上日程了。
鄒茜恩悶悶不樂道:“他們其實有問過我的意見,給了我選擇的權利,是我自己要答應聯姻的。”
寧蘇意問她,為什麽會答應?
上次談到這件事,鄒茜恩分明很抗拒商業聯姻,哪怕是眼下,她提起這件事也沒有多開心。
鄒茜恩說:“很久前我們聊到這個問題時,我就跟你和霜霜說了,家裏人養著我,供我吃供我穿,我又沒有你們那樣的能力,唯一能回報他們的就是答應聯姻。況且,我爸媽也不會真的害我,他們相中的人,肯定不會差。”
寧蘇意還是想勸她深思熟慮,既然父母給了她選擇權,她不一定非要用犧牲幸福的方式來鞏固所謂的家族企業。
鄒茜恩:“不用再想啦,我昨晚一晚上沒睡,今天也想了大半天,已經決定好了。”
葉繁霜終於忙完了,一看群消息嚇了一跳,跟寧蘇意一樣,勸她冷靜,別太衝動,那可是婚姻大事,關乎後半輩子的幸福。
葉繁霜:“對方你見過嗎?相中了嗎?怎麽就匆忙決定訂婚了?”
鄒茜恩發了個笑哭的表情包:“目前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麽,隻知道姓聞。”
葉繁霜怔住,真是佩服她,連對方叫什麽都不清楚就敢答應訂婚,萬一是什麽歪瓜裂棗她也要嫁?
葉繁霜的態度比寧蘇意還強硬:“茜恩,不管你怎麽想的,我還是建議你先見對方幾麵再做決定,這件事可不是玩笑。你父母見過也沒用,你自己的想法最重要。”
鄒茜恩知道她們都是為自己好,心裏也很感動:“不用啦。舉行訂婚儀式的日子已經確定了,下個月24號,也就是平安夜當天,你們要是有空都來參加。”
寧蘇意驚了:“日子都定了?為什麽會這麽倉促?”
鄒茜恩如實說:“我家和聞家好像要合作什麽項目,我也不懂,投入的資金很多,聯姻是最牢固的。”
她這麽說,寧蘇意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
鄒茜恩:“你們就別替我擔心了,我自己也不是太難過。聞家那位公子我雖然是沒見過,聞家二老我在宴會上見過兩次,兩人都很和善,至少我未來的公公婆婆不會太難相處。還有哦,他們倆顏值都很高,兒子再怎麽長殘了也不可能是歪瓜裂棗係列吧?”
葉繁霜原本挺同情她,還在想用什麽辦法能讓她重新考慮,沒想到她自己這麽看得開,還安慰起別人了。
鄒茜恩繼續說:“我不排斥家族聯姻的,更何況是嫁入這樣的富豪家庭,未來依然是公主待遇。”
寧蘇意就怕她是故作堅強:“你要真這麽想就好了。”
鄒茜恩:“你當我是故意樂觀給你們看?沒有沒有。”
聊著聊著,她又想起了自己還沒開始就夭折的“初戀”,忍不住向她們吐槽:“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葉繁霜:“還想著你公司裏那個男生?”
鄒茜恩:“想他幹什麽?我追了人家半天,人家隻當我是大小姐閑了找樂子消遣,理都不理我。氣死我了。”
鄒茜恩:“不說了,我去挑禮服了。對了,我的訂婚儀式不管你們有沒有時間,必須給我到場!”
先前是跟她們假客套,故意說她們要是有空就過去,然而真正的想法卻是,她人生的大日子一定要有姐妹在場見證。
寧蘇意算是看出鄒茜恩的決心了,此事沒有任何轉圜的可能,她是貼了心的要和聞家聯姻。
作為她的好朋友,她除了無可奈何,隻能祝願她能有個美好的結局。
——
井遲回來時,餐桌上自購的鴛鴦鍋已經插上了電,紅湯和清湯都煮得骨碌碌冒泡,一應配菜都洗好切好裝在長方形的白瓷盤裏,圍繞著中間的火鍋擺了一圈。
他洗個手就能落座開吃,沒有插手的機會。
寧蘇意坐在餐桌旁等他,腦子裏還在想那會兒鄒茜恩說的事情,當初同樣的問題擺在她麵前,她選擇的是跟爺爺反抗,最終沒有被綁住。
可她不能用自己的標準去讓鄒茜恩跟她做一樣的選擇。
井遲在對麵坐下時,隔著白蒙蒙的氣,見她盯著桌麵發呆,不知在想什麽事情,這麽投入。
他傾身向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想什麽?”
寧蘇意視線聚焦,抬手將自己調好的一碗蘸料放到他麵前,歎了口氣,心事重重的樣子:“在想茜恩的事,她下個月要訂婚了。”
井遲把盤子裏的菜下到煮開的湯裏,聞言,稍稍愣了一下:“訂婚?沒聽說過她有男朋友啊,國慶節出去玩的時候,我記得她還是單身?下個月就要訂婚,這節奏是不是有點快了?”
他對寧蘇意朋友的感情狀況不了解,關於她們的情況,一般都是從寧蘇意這裏知曉,寧蘇意要是不說,他肯定不知道。
寧蘇意說:“她確實沒交男朋友,是答應家裏的商業聯姻,跟聞家的公子先訂婚,估計結婚也會很快。”
井遲給她夾了一筷子燙好的肉,思忖片刻,說:“既然她都決定了,你再無可奈何也沒有用。”
寧蘇意抬頭看著他。
井遲立馬解釋:“我不是沒同情心,隻是從理性的角度思考,倘若她父母和她本人都想好了,別人再擔憂也是沒辦法的。”
寧蘇意笑:“我知道。”頓了下,免不了替鄒茜恩問一句,“你認識聞家那位公子嗎?人怎麽樣?”
井遲拿著筷子那隻手舉起來抵在下頜,手肘支撐著桌麵,仔細回想聞家那號人,發現腦子裏壓根沒有一個清晰的記憶,隻依稀記得打過交道:“我也有好幾年沒見過他了,且之前跟他也不熟,所以不能給你準確的答案。”
寧蘇意換了個問題:“那他叫什麽名字你總該知道吧?”
“聞朝,朝夕的朝。”井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