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就如同來時那般,衣角幹淨。 與沈辭不穿衣服站上去都狼狽的模樣對比鮮明。 “不是不能做到,而是你不懂技巧,”黎未晞不鹹不淡地,“你還有兩個月。今後我不會來看你。如果你提前完成,你也可以提前來找我,我就在竹裏館。” 是的,黎未晞來之後給自己的屋取了個很文雅的名字——竹裏館。 山中的竹屋,不恰巧映襯了那首巧的古詩嗎? 沈辭點了點頭,目送著黎未晞遠去。 他的手攥著衣角,先前黎未晞的動作他看得很清楚——她是利用氣息,直接屏開兩側的水流,連水珠都不曾落下一滴。 等他再度回頭之時,心中已經多了些什麽。 *** 黎未晞果然如她所,未來的兩個月,沒有再出現在沈辭的視線裏。 但她不知道的是,每當她夜間來送吃食,沈辭都是清醒著的。不僅如此,他的目光還追隨著她的腳步,看了很久很久。 黎未晞。 他記著這個名字。 而且,會一直記著。 沈辭的悟性已經達到一種可怕的境界——早在第三個月月初,他就已經能夠達到黎未晞的要求了。 但他沒有主動去找黎未晞。而是一點一點地訓練著自己。 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一刻,三個半時辰,再到四個時辰…… 但他隱藏了起來。 黎未晞的耐心很足,真的就跟沈辭麵對麵站著,直到三個時辰過去。 她掐準了點,三個時辰一到就叫住了他:“可以了。” 沈辭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氣。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被水打濕了。短短三個月,他也做不到像黎未晞那樣滴水不沾,這點可以理解。 黎未晞吝嗇地給出了一句:“你可以留在這裏了。” 原來,這也是一項考核。 沈辭來到黎未晞的麵前,依然是恭恭敬敬的模樣:“師傅。” 現在的他,比三個月之前的他可謂脫胎換骨——爪牙依舊鋒利,但不需要磨平,他隻需要把爪牙收起來,藏好來,不讓別人看見就可以了。 至少在黎未晞眼裏看來,是這樣的。 “休息一,”黎未晞道,“你可以到宗裏去轉轉,去庫房挑一把順手的劍,明這個時候來見我。” 她這裏其實有私藏起來的更好之劍,但是她沒有給沈辭。因為接下來,可能要換很多把劍,她要重新教沈辭。 待到沈辭達到她的要求,她自會贈予他。 沈辭應聲。他始終是低著頭,聲音也很低沉,沒有情緒的起伏。 黎未晞又在腰間一抓,拿出一塊玉佩來,“你帶著這個玉佩去庫房。” 沈辭接過一看,憑借他之前對啟宗的了解,一眼就認出這是代表黎未晞身份的玉佩—— 一麵,是八卦中的“震”,另一麵,則是黎未晞的封號,白露。 他是她唯一的弟子,所以她把玉佩給他才那麽坦然吧。 玉佩上還有她的餘溫。因為朝夕佩戴,滿是她的氣息。他的指腹輕輕摩了摩,將玉佩掛在了腰際。 “是,師傅。” 他低低地道。 筆下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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