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墮淵
此刻夜晚,史元琪躺在床上孤枕難眠,經過了幾天,她也算好好的,認清楚,如果真的無法挽回,與柏晴之間的友誼,她不如就這樣放縱下去好了,反正一個不理解他的姐姐,她也不需要,主要的原因是他嚐試著措辭,但都找不到,和他說話的合適的言語,這幾天柏晴也沒有聯係過他。史元琪感覺孤單又害怕,但是他也受夠了這種感覺,
他沒打算向柏晴服軟,為了友情向他低頭,因為他覺得就算這樣子挽回的,也不是什麽友情,他也永遠在柏晴心中不像過去那樣好了,既然這樣,不如破罐破摔吧。
不想再去理會柏晴,也不想再在意他是怎麽想的,他準備過一段時間再去一次海楓家,等期末考試這檔子事情一結束,他一定要認真對待他所有想做的所有事情。
海楓,她朝思暮想的少年,不管你到底值不值得,既然喜歡,就不想這樣一直默默無聞下去。
臨近期末的日子是壓抑又沉悶的,數天過去了,天上都隻是陰沉,沒有日光,些許的冷風吹在每個莘莘學子的臉上,裹緊衣襟擋不住寒風的徹骨。
他們掙紮著在這寒冷中保住自己的熱情和餘溫,把所有的精力和火力全都對準快要來臨的考試,所有人都以想象不到的努力在衝刺,如果你站住不動,停下止步不前,就是在迅速倒退。
有好多的人,高二的時候像野馬一樣衝出來,曾經曾經遙遙在後的學生,沒準會在高二到高三的交界突然成績領先,而隻因為有了一個學習的理由和動力,原本聰明的腦筋,在老師和家長以及周圍環境的逼迫下,終於開始發揮作用。
有些潛力很大的學生忽然間會超越他人,有的會成為大家都想象不到的領頭羊,從來都不辜負期盼的一些學生,有的因為學習特別好,剛開始老師家人都看好的特別有潛力的學生,有可能到後期不但沒有爆發出巨大潛力,也表現平平。
有的還是那樣平步青雲,搖搖先例。
還有些保持不動,沒有太明顯的突進,甚至還有當初特別有前景的學生,這個迷茫的交集,迅速後退,不僅扭轉自己的人生格局,也扭轉了老師同學們對他的印象和期望。
這是高二有期末考試啊,所有的人都在認真準備,發揮的是120%的努力。
很多人規定目標糾錯複習,做一套又一套的考題,就是為了趕上這一波黑馬潮流,趕上這一波逆襲的風氣,趁著現在還有四兩撥千斤的機會,把自己的弱科全部提升上來,把這個權利發揮到極致。
在這個不到幾星期就要期末考試的階段,柏晴恰恰發揮的不是他最大的勢力,他沒有用他過去基本上是滴水不漏的學習方式,全神貫注的在學,他還有很多困擾,
她知道這次期末考試一定要進步,上一次月考已經讓她跌落千丈,但是奮進的核心是在集中注意力,這時候總是因為些許的擔憂而感覺到集中有些吃力。。
柏晴因為無法集中而使他的思路不像心無雜念的時候那麽清晰有條理。總之,過去他如果想不明白的問題或者是有一個目標,他一定會多方案,采取別出心裁的去讓自己進步。至少現在,他隻是跟著別人的影子一樣按部就班的在走。
事後史元琪和她並沒有再聯絡過,一直到期末考試的那一天,柏晴突然間像被潑了一記冷水,感覺到時間恍然來的太快,站在考場門口,他有些不知所措,基本上是把作業做完了,複習了一遍,但是該練的套卷和題他做的絕對沒有其他人多的。
走進考場,想著自己基本該學的知識點什麽都學會了。她搖了搖頭定定心神,像往常一樣拿著考場的必備工具,坐在自己對應的卡號座位上。
這一次早上的考試,他也沒有見到海峰,也沒有想要去尋覓她,她知道這次期末考試,她不能像當時一樣還得那麽低的名次,她一定要把名次搬回來,一張張卷子發下來,上午考了兩場,下午考了兩場。
時間在白花花的卷子的鋪蓋中度過,在刷刷的筆聲中過去,一秒一秒的秒針,滴答的聲音格外的清晰入耳,滴滴嗒嗒中,時針慢慢的移動,終於移動到了老師吹響停筆的哨聲的時刻,那聲音來得突然,讓她慘白的臉上更加日留下了更多的冷汗。
他沒有想到,他竟然不會做的題,有那麽多。
本以為這些都是已經學會的,但是等到去做題的時候卻發現完全對應不上,甚至套用公式都不知道該具體怎樣完美的解答,出她要解答東西,總感覺問題,和知識點,根本沒有聯係到一起。
柏晴盯著卷子,她十分慌張,她還有大片的空白沒有做。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
他會考砸的,這隻是第一場,他就考成了這樣……
更別說後麵的試卷了,如果再這樣大片大片的不會,他的成績就這樣了,迅猛的掉樓下,老師家長,所有人,都會察覺一切。
他會崩盤的,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崩潰,如摔碎的花瓶,原本的所有美好都隻剩下了碎渣,如破碎的泡泡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柏晴把卷子交上去,寫好了考場考號,但是他不會的題一道都沒有寫。
他叫上了答卷以後混在了學生中央,她零零落落如同丟了魂一樣走在的灰壓壓的人群之中,似乎周圍一切都是深藍色,帶著濃鬱的憂傷,她不敢走進下一考場,隻得用他全部的智商再去琢磨他該怎麽辦。
怎麽才能挽救這一切?!讓自己的這一次失敗不會太顯眼?!不會像一個炸彈一樣醒目的震耳欲聾?!
她背上書包衝出教室離開了考場,他拚命的跑啊跑。
跑到車棚旁邊,大汗淋漓的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她隻能這樣了,他快速的騎上車往家走,如今她隻能不考試,她隻能缺考……!
她要以生病為理由缺考!
他跨上車,迅速的騎回家,騎出學校的大門。
騎出安靜肅穆的學校。
這是他第一次要做這種事情。
隻有這樣瞞天過海,才能拯救自己。
此刻,這種做壞事的感覺。
墮落的壓抑感,是他過去從沒有體會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