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沁園春-雪》
“張炎先生,謝謝你,你又一次救了我們全家!謝謝你,我敬先生一杯!”
井上穀殺了鬆井惠之後,簡單的把西軍的屍體除理了之後,便關上了診所,開始了消滅罪證的工作。
幸運的是,這雪下得非常地及時,下得相當的大,街上,隻是偶爾才會有人經過,這讓井上穀他們的工作,進行的相當順利。
唯一遺憾的是,時間過得太快,一轉眼,夜幕降臨,也迎來了他們與張炎難得的相處之機。
吃熱騰騰的飯菜,喝著小酒,井上顏幾次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啥,幹掉了杯中酒,她卻凝望著窗外的世界,滿腹的愁緒。
張炎,被再次叫醒,被井上穀生拉硬扯,拉到了飯桌之上,讓本來還找不到理由接近他的井上顏立刻來了精神。
可是,直到現在,她突然發現,她麵對張炎,依然說不出話來,也根本找不到話題。
昨晚,那麽霸氣的張炎,已經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特別是他那另類的短發,帥氣的臉寵,還有柔情的情感。
今天,就在她要崩潰的時候,張炎的囂張不羈,又讓她再一次看到了他的另一麵,讓那個施施然的身影,成功進駐了她少女的心房。
此刻,相對無言,她不禁愁緒滿懷!
看著雪景,她不知不覺地念出了這首黎陽送給她的詩。
這個黎陽,是她的同學,文學素養很高,為人儒雅,性格溫和,是所有追求者中,她看得上眼的那幾個人之一,很有才氣。
眼珠一轉,她換上了笑臉,倒滿一杯酒,舉到張炎的麵前,輕聲地說:
“早就聽說,張炎先生,詩歌雙絕,我這首詩,不知道能不能請張先生指點一下。”
井上顏急中生智,突然想到,都說張炎詩情驚豔世界,不如就此詩為題,考較一下他,如果能夠引起他的幸趣,說不準還能讓他再來一首巔峰之作。
“呃!菇涼,你這是要考我嗎?這首藏頭詩雖好,但是,卻沒有把想要泡你的意思說明白,失敗!”
張炎一口幹了杯子裏的酒,隻覺得臉上出火,心頭燥熱,一股暈暈的感覺,隨之而來。他記得,這貌似是他第一次喝酒,不過,這暈眩的感覺,真好!
由於,井上穀兄妹今天的表現很棒,讓張炎接受了他們,與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莫名地親近了不少。
此時,他幾杯酒下肚,英俊的小臉上,紅撲撲的,借著酒興,他不禁豪情頓生,開口說直。
俺心中有中華五千年的文化傳承,詩聖、詩仙、詩鬼等等的驚世之作,豈會怕了你一個小小蠻夷之人,真是可笑!
“泡我?泡我什麽?”
張炎的話,讓井上顏一怔,不明白張炎說的家鄉話,不禁一頭霧水,她還以為張炎失言了呢!
“張先生說笑了,我一個平凡女子,怎敢你的麵前獻醜,我隻是拋磚引玉,想請張先生再來一首驚世大作而己!來!我再敬你一杯,望張炎先生,不吝賜教!”
井上顏發現,自己一開口,便像刹不住車一般,很自然的又能和張炎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什麽先生後生的,別扭不!叫我小炎,或小哥哥都行,不用裝那逼!”
又一杯貓尿下肚,張炎搖頭晃腦地露出了些許醉意,說話也變得隨意了起來。
井上穀兄妹,以及木美幸一聽,立刻就懵逼了,沒想到,張炎才喝了幾杯,就已經微醉了,說話也隨便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啊!這酒,可真是個好玩意兒!”
張炎也許是興趣來了,再次說道。
井上顏一聽前半句,還以為張炎這就開始了呢!當時就在心裏,重複了一遍,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簡簡單單的兩句,卻說出了人生當豪邁,對酒應高歌的激蕩豪情。
正準備繼續,卻突然發現,張炎的話題一轉,卻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不禁,大失所望。
“張先……,小炎!呃!小哥哥!也不行,你把那詩作完行嗎?別說半句呀!”
井上顏雖然看著張炎,那因為酒而變得紅潤的小臉,變丫導更加誘人,一時忍不住,真的想愛了。
可她的理智告訴她,一定要矜持,女孩子的矜持,才是讓男人投降的利器。
“你喜歡詩?小姐姐!”
張炎醉眼朦朧地看著井上顏,忍不住把家鄉話,再一次給突突了出來!
“嗯!是我喜歡你作的詩,你那一首鵲橋仙,不知道讓我回味了多久!真沒想到,你這麽年輕,就能作出這種傳世佳作,我真的期待,你還有沒有驚豔世界的大作問世!”
一句小姐姐,叫得井上顏心花怒放,差點把心裏的真話,不是我喜歡詩,是我隻喜歡你的詩,給說了出來。
不過,她感覺得到,她和張炎之間的隔閡,正在一點點的消失,兩人不知不覺間,相淡甚歡!
“好吧!我就把我早年作的一首關於雪的詩,送你啦!聽好了,它叫《沁園春-雪》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張炎老臉一紅,反正借著酒興,別人也看不出他的臉紅沒紅,裝逼要緊。隻是,這一次,他以主席的詩,作為裝逼神器,不禁再心裏,對主席大大多多告罪,表示隻是暫時借用,念完就還。
“啊——!這是你早年作的?那時,你多大?”
《沁園春-雪》這首詩,氣象博大,胸襟壯闊,不僅僅寫出雪景的優美壯麗,更是直抒胸臆,把自己逐鹿天下,趕超前賢的雄心壯誌,表現得淋漓盡致。
直接把井上顏一家,給驚著了,隻是他們不知道,詩中的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抑或是成吉思汗,究竟是何方神聖。
不過,好一首《沁園春-雪》,好一幅天下情懷!隻不過,井上顏真的想知道,那個時候,張炎多大,能寫下如此宏偉的詩篇。
“這是我八歲時——作的,那個時候,爺爺天天逼著我研究唐詩宋詞,一不小心,就作了這麽一首小詞!”
張炎差一點就裝逼失敗了,說出了實話。
其實,他說的也對,這首詩,是他八歲的時候學的,那個時候,爺爺也的確天天逼著學習詩詞,不過,是以主席的詩為主。
“八——八——八歲!我的老天哪!你八歲就能寫出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詩句!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