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遇刺
看著脖子上的紅色傷痕,雲瑤氣急敗壞。
算計人,脾氣臭,還總愛擺出一副愛搭不理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樣的男人當初她怎麽會喜歡,而且還是女追男的方式。
她那時一定是太年輕太膚淺,太注重皮相。
她從手提包裏拿出藥膏,塗抹在傷痕處,繼續睡覺。
第二天,雲瑤起來的很早,洗嗽完她去餐廳準備吃早餐,但是想著一會兒就要見到景宸那張她欠了他幾千萬的臉,她頓時沒了食欲。
“李媽,你把早餐給我裝起來,我在路上吃。”
“好的。”
帶著早餐,雲瑤走出別墅,一眼就看見了正在垃圾桶旁忙碌的管家。
她走過去,跟管家打招呼。
管家神色怪異地看了她一眼,離開了。
雲瑤鬱悶,她看向垃圾桶,當看見裏麵的床單被子等等後,她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景宸太過分了,她不過是躺了一下,他就嫌髒。
地板她也踩過了,他有本事把地板也換了。
她上了車,等吃過早餐,她才發動車子前往片場。
今天的戲份很多,狀況也比較多,一直拍到晚上十點才歇工。
馬小琴把夜宵擺好,心疼道:“思思,今天辛苦你了。”
“還行吧。”雲瑤邊吃夜宵邊道:“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王導不正常,顯得很急躁嗎?”
馬小琴點頭,“可能是投資商催他了,讓他趕進度。”
雲瑤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是景少安排給我的,具體怎麽回事,你應該知道吧?”
“我……”馬小琴為一臉為難,她糾結道:“李小姐,我真的不清楚,你不信的話,我現在就給景少打電話。”
“算了。”雲瑤擺手,做樣子誰不會。
連續幾天,她都是劇組最忙的那個人,她知道景宸是故意刁難她,她隻能忍著。
“王導,明天我有事,需要請假一天。”
王導同意了她的要求。
“思思,為了讓我們的劇排上一個好的檔期,我不得不讓你們加班加點。”
“我知道。”雲瑤笑了笑,沒有多說。
他不敢得罪景宸,她能理解。
在絕對的資本麵前,他一個導演什麽都不是。
周日。
天氣晴朗無風。
雲瑤與雲文博一起上了車。
老金看見了駛過來的景宸的車子,趕緊道:“老爺大小姐,景少來了。”
雲瑤看過去,沉下臉,“今天是我媽的忌日,他過來幹什麽?”
他沒有資格。
對於雲瑤突然的變臉,老金驚住,不知道她與景少之間又發生了什麽不愉快。
雲文博瞪了她一眼,“你什麽態度,景宸過來肯定是想跟我們一起去看望蕙蘭,你不要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孝心。”他搖下車窗,笑著對景宸招了招手,“景宸,你是開自己的車,還是跟我們一起?”
景宸瞥了了雲瑤一眼,眸色變冷,“我開車過去,你們在前麵走。”
“這樣也好,那我們先走。”
老金:“……”
他確定他們之間肯定有問題。
到了墓園,雲瑤隻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挪不動。
她的母親因她而死,她沒臉見她。
“瑤瑤,你怎麽了?”注意到雲瑤的異樣,雲文博擔憂地看著她。
景宸淡淡地看著她。
雲瑤坐在草地上,捏著自己的小腿,無所謂道:“這幾天走路走的有點多,你們先去,我一會兒就到。”
“那你快點。”雲文博掂著籃子,與老金一起走進墓園。
景宸嗤笑,“拍個戲能走多少路,起來,別耽誤事。”
雲瑤拉下臉,“景少先去。”
“你不會不敢吧?”
“我又沒做虧心事,我有什麽不敢的。”雲瑤站起來,走進墓園。
景宸神色晦暗不明,走在她身後。
老金看著一前一後臉色都不好的兩人,若有所思。
雲文博跪在地上,把辛慧蘭生前喜歡吃的水果點心,以及她喜歡的滿天星百合花都拿出來,在她墓碑前擺好。
“蕙蘭,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在那邊還好嗎?”
“瑤瑤已經長大成人,她與景宸已經訂婚,很快就會領證,你很開心吧?”
“我們都很好,你不要惦記。”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埋在墓碑下,“今年是我們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如果你還在……”
雲瑤見雲文博落淚,她跪在他身邊,安慰道:“爸,你不要哭了,我媽會傷心的。”
“對對,你說的對。”雲文博慌亂地抬起胳膊擦掉眼淚,他看向靜靜跪在一旁的景宸,欣慰道:“景宸過來了,你高興嗎?這孩子不錯,知道今天是你的忌日,他放下工作就過來了。”
雲瑤紅著眼睛看向景宸,嘴角噙著一抹淒涼的笑。
他逼死了她的母親,母親怎麽可能會高興?
他應該磕頭賠罪,好好懺悔。
她連磕了幾個頭,悲痛欲絕。
母親對不起,我不孝,是我連累了你。
她扶著雲文博站起來就要離開。
“瑤瑤,我們等等景宸。”
“不用等他,他孝心綿綿,就讓他多呆一會兒。”
“我們在車上等他。”
坐在車上,雲瑤漫不經心地看著手機,眼看半小時已過,景宸還沒有回來,她有些不耐煩,“我過去看看。”
景宸雙眸充滿著悔恨悲慟,他錯的離譜,卻無法彌補。
如果人生可以輪回,他願意伺候她無數個輪回的日子,當牛做馬。
雙腿已然麻木,他艱難地站起來,等待雙腿恢複正常。
起風了,墓園裏的樹木嘩嘩作響,他驟然感覺到周圍不對勁,有殺氣。
他警惕地看著墓園,突然一道勁風迎麵撲來,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他側身躲閃,堪堪地避開了這一刀。
他沒來得及看清襲擊他的人,那人就一躍而起,刺向他的頭頂。
他偏過頭,眼看刀尖就要刺中他的肩膀,突然那人麵色痛苦地倒在地上,一個轉身逃進樹林裏。
雲瑤跑過來,關切道:“景少,你沒事吧?”
“我沒事。”景宸屏住氣息,神色複雜地看了眼她的手,冷淡道:“你剛才出手了?”
雲瑤點頭,“幾根銀針而已,射中了她的後背,她死不了。景少,刺殺你的是個女人。”
景宸麵色陰沉,“你看清楚她的臉沒有?”
“沒有,人家帶著麵巾。”說完,雲瑤轉身,黑著臉向墓園外走去。
她本不想出手,他受傷了,嚴不嚴重,都跟她無關,但她不能讓他的血汙染了她母親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