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江湖人不要臉,相邀一起去青樓
與隔壁熱絡的氛圍不同,這裏一直都是靜悄悄的,就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一個男人拿著茶杯扣在牆上,沒啥形象地聽了半天。
聽到最後都是些酒醉的胡話,這才直起身,出了門口,對著街對麵守在客棧門口的一個人點了點頭,進了另一家店。
輕車熟路地上了樓,輕輕拍了拍門扉,不等裏麵回答,他就推門閃身進去。
房間中,一個黑衣男人正坐在桌旁飲茶,聽見腳步聲,抬起臉來。
正是與翠蘆爭執之人,雲騎十三騎的統領衛雲飛。
隻見那手下單膝跪地,對著他一抱拳:
“屬下見過統領大人。”
“怎麽樣?”
衛雲飛低垂著睫毛,連眼都沒抬,直接問道。
“屬下已經探聽清楚了,那人確實是景王無誤。”
手下如實回報,將景王爺的身份說了出來。
衛雲飛眼神一利,挑了眉繼續追問:
“那他身旁的都是什麽人?”
“都是些江湖人士,還有一個玉華觀的道士。”
這手下連龍葵子的身份都打探出來,也算是巨無事細了。
“出了宮,他到是長了膽子,籠絡學子不算,就連江湖人士都敢招惹了。”
聽下屬將這些人的身份一一報了出來,統領大人不禁露出一個鄙視的表情:
“還說什麽了?”
偷偷抬眼看了一下衛雲飛,然後垂下眼,這名手下一咬牙,一字不漏地把自己在隔壁聽到的話,如數匯報給衛雲飛:
“屬下聽他們說,什麽朝廷腐敗,奸臣當道,搞得民不聊生,又說要讓那些個狗官不能為禍百姓,要讓朝廷廉明起來。”
隻是越說到後麵,聲音越小了起來,到最後幾乎細不可聞。
“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等到他說完,衛雲飛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一掌狠狠拍在桌上。
“竟然膽敢妄議朝廷,還籠絡江湖人士,這景王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爆發出來的怒氣,要對麵單膝跪地之人嚇得一縮脖子,好半天才顫顫巍巍地問道:
“統領,可要上報主人?”
“如此包藏禍心,必定是心腹大患,我且修書一封,報與主子定奪吧。”
說完衛雲飛便起身,走到窗戶下麵的小桌邊,提筆寫起了信。
陸滿金回房休息,可是卻一直沒有入睡,就等著晚上鳳輝出來,打算好好讓他吃頓苦頭,結果這個滑頭,一直等到陸滿金扛不住,睡著了才從雪梨身上出來。
看著陸滿金攤在床上,睡得香得不能在香,伸手摸了摸額頭的冷汗。
真是太嚇人了。
這女人將來絕對是比自己母妃還要厲害三分的人物。
不由開始擔心自己的將來,這麽個母老虎在家,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自己王爺的尊嚴。
趴在人家枕邊,癡癡看了一會,才想起正事來。
那假王爺最開始籠絡學子,現在有開始招人武林人士,都已經犯了皇家的大忌,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麽。
還是應該看著他點,不能要他真就這麽胡來,到時候惹出什麽禍事,連累母妃和陸小肥。
想到這裏鳳輝,還是決定要盯緊點那個假景王。
可對著睡著的陸小肥,卻有些依依不舍,盡管實際還是摸不到陸滿金,還是伸手摸了摸陸滿金的臉,點了人家一下鼻尖。
鳳輝這才轉身飄出房去。
他飄到之前假景王喝酒的包廂,發現這群人可真能喝,這都快半夜了,還在抱著酒瓶子吹起來沒完。
小忠犬戰朝盡管眼睛也有些直,一副困倦的模樣,卻還是盡忠職守地坐在假景王身後,看著這群大舌頭不知道在胡亂吹噓著什麽。
假景王意外的能喝,一群人裏就他眼神還算清明,穩穩坐在主位,看著這群江湖人,大有超脫世外之勢。
看他們這個樣子,估計再也作不出什麽花了,鳳輝想了想,回去看陸小肥睡覺。
可還不等他往外飄,就聽席間一個人大著舌頭建議道:
“恩公,咱們光在這裏坐著喝酒很是無趣,不如出去找點樂子。”
唐慕夙聞言,眼睛就亮了起來。
說實話,自從他穿到這裏,出了一身王爺身份叫人敬重些,其餘真是沒啥樂子。
既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
古人的娛樂活動實在太少。
就連晚上人家傳說中被翻紅浪,他都沒有體會過,這日子過得比那些和尚還要清心寡欲。
於是這人成功勾起了唐慕夙得頑劣之心。
“此言甚好!那咱們就一起尋些樂子快活快活。”
其餘幾個人心中都不由暗道,這恩公出手闊綽,這樂子必然檔次不會太低,頓時高聲叫好。
小忠犬戰朝有心去進言,想要主子安分些。
可唐慕夙早就想見識見識古代傳說中的娛樂場所了,哪裏肯聽。
當即就拉了幾個人,晃晃悠悠下了樓,叫小二準備幾輛馬車,他們就醉醺醺得直奔有名的歡場去了。
鳳輝自然是跟著的,氣得鼻子都歪了。
這都是什麽人啊。
吃完喝完不算,還要相邀一起去青樓!
江湖人士太不要臉了。
可是他又做不得什麽,隻能暗戳戳擠在假景王的馬車裏,不住罵著這個不知羞恥的家夥。
馬車在城中行了一會,就聽得外麵人聲頓起,往來女子的呼聲不斷。
唐慕夙好奇地挑起簾子探頭往外看去。
隻見這街麵上一水的大紅燈籠,掛出了好遠,門前女子爭奇鬥豔,真是燈紅酒綠,繁花似錦。
小忠犬怕他這副容貌惹出事來,急忙拉了拉他的袖子:
“爺,注意安全。”
唐慕夙回頭看見戰朝一臉焦急,隻當他是不開心自己去看這些女子,於是寵溺一笑:
“好好好,我不看就是。”
這一幕落在鳳輝眼中,心中不由一動。
這假景王怎麽如此怪異?之前看他對龍葵子的態度就不對。
微微眯起了眼,鳳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個念頭就在腦中形成了。
隻是沒有確鑿證據,不好胡說,便把這個念頭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