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陸滿金苦想了一日,也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她自覺是不認識鳳輝的,真就不明白她和鳳輝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啥就會找上她。
鳳輝盯著陸滿金好半天,見她真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這才一字一句道:
“我是景王鳳輝。”
話音才落,陸滿金嘴巴一哦,好像沒聽清楚鳳輝剛才地話,結結巴巴問:
“你說你是誰?”
鳳輝在心裏翻了翻眼,然後耐著性子又重複一遍:
“我說,我是景王,你的夫君。”
陸滿金騰地一下站起來,用狐疑的目光,十分明顯地把鳳輝上下打量一遍,嗤笑道:
“還想騙我!”
一臉的鄙視,陸滿金也不是傻的,直接就把鳳輝的答案給否定了。
“景王爺現在在寢宮裏躺著,又沒聽說薨了,你想騙誰?”
鳳輝也站起身來,不拘言笑地看著陸滿金說:
“是真的,我可是被你親手推下湖的!”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陸滿金可就來了氣,眼睛一立,當時就嚷嚷道:
“這可怨不得我,是那個女人先找我茬,不然怎麽會打起來。”
當日群架,被人爭奪的男主景王殿下去的比較晚,也無法評斷,便就事論事說。
“姑且不論你們孰對孰錯,但是我是被你推下湖的,這個可做不得假!”
陸滿金的氣焰頓時弱了一些,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道:
“你不娶那麽多女人,那不會有這麽多麻煩事。”
鳳輝知道這女人歪理邪說能有一大車,也不打算和她過多歪纏,以免被這女人帶偏,直接無視掉陸滿金的小埋怨。
“我是被你推下湖,然後就變成了靈魂出竅的模樣,想回身體裏都回去不去,隻好在王府裏遊蕩。”
津津鼻子,陸滿金扭捏地坐回床上,把身子別到一邊,下巴一仰:
“反正我不信,你怎麽可能是景王。”
這種稀奇的事情,以前緊緊隻是在話本上看過,而且那隻是寫書人胡編亂造的而已,算不得真。
現在說是真的發生在自己身邊,怎麽能讓人相信?
說不出去,還不被人說瘋了不成。
斜眼瞄瞄站在自己麵前的俊美男人,又覺有幾分依依不忍,揪住裙角揉了揉,一挑眼角,極其驕橫問道:
“你說你是景王,如何證明?”
“你去看下躺著的景王是不是和我一個模樣,不就知道我是不是鳳輝。”
鳳輝本以為她是不肯相信自己的,心情低落了很多,如今聽她的口氣,便知還有回旋的餘地。
陸滿金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從上到下把鳳輝看了一圈:
“你傻呀,我現在被禁足中,怎麽可能跑到他寢宮去看他長什麽樣子。”
鳳輝心裏猶如中了一劍,一著急竟然忘了陸滿金還在被禁足中。和這個女人相處多了,真是沒有好處,自己的腦子都淪落到和她一個地步了。
低下頭在房裏踱了幾步,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急忙轉回來:
“我說幾件景王私事,你去打聽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不就證明了!”
陸滿金聽完眼睛翻得都看不見眼仁,隻剩下眼白。
“都說是景王的私事了,我要是能隨便打聽到,還叫私事呀!你不是傻!”
鳳輝啞口,陸滿金繼續咄咄逼人:
“我現在禁足,出都出不去,還去求證。我看你根本就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還想騙我!”
鳳輝被她擠兌地起了氣性,一時嘴快駁斥:
“你又不能一直被禁足,堂堂一個景王王妃誰也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關你一輩子!這點道道你都畫不過來,你才傻呢!”
陸滿金一聽他這種口氣,頓時不幹了,跳起來掐住腰,做出一副茶壺狀。
“我是要幫你的誒!你竟然說我傻,你才傻,落個水還能把自己身體弄沒了!你不傻誰傻!。
“那你也是把我推下水,我才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必須要負責。”
鳳輝雙手環胸,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不色胚地娶那個龜毛的女人,我怎麽會推你!”
陸滿金不肯讓步地瞪著鳳輝。
“你老說我不該娶那麽多女人,你是不是吃醋。”
利用身高的優勢,從上往下俯視著陸滿金,鳳輝勾起嘴角,斜斜一笑。
陸滿金為了不要自己從氣勢上輸給他,努力昂著下巴,十分不屑瞄著鳳輝:
“就你這個樣子,連無月公子的腳趾頭比不上,還能讓我吃醋,做夢!”
“好,你不吃醋,那我娶多少侍妾就不關你的事,既然你和青荇無關,那你無緣無故把撞下湖,總要有個說法吧!”
鳳輝的話立時把陸滿金噎得夠嗆,眨巴眨巴眼,腦子有點轉不過來,話就沒跟上。
看她這副無話可說的模樣,鳳輝心裏偷笑,臉上卻做出一副失落表情,歎氣道:
“算了,你又能負什麽責呢!一個姑娘家家的,什麽都做不了,我就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過一天算一天吧!”
說完轉了頭,故意不去看陸滿金,隻留下半張輪廓清晰的側臉給她。
從陸滿金這個角度看過去,藏了神傷的眉眼細致如畫,攏在昏黃的燭光裏,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虛幻。
一時間,竟要陸滿金看得癡了迷。
好半天,才察覺出自己的不對,忙低了頭,結結巴巴地應許道:
“我,我,我勉為其難地幫幫你好了!。”
陸滿金心裏不住為自己辯白說,絕對不是因為這個混蛋生得太好看的緣故。就像他說的,都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把他撞下了湖,算起來自己多少都是有那麽一丟丟責任的。
不斷安慰自己會這麽做都是為了自己的良心。
“一言為定!”
鳳輝立馬收回了剛才的表情,暗自得意。他就知道自己的殺手鐧招招斃命,一旦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說完舉起自己的手停在半空中,陸滿金看了看,也抬起手才想要與他擊掌為誓,卻突然半路停住。
“那你以後不許隨便上我的床。”
陸滿金一臉凶悍,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