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三爺呀,我滴郎
鳳染的事兒是如何收場的,蘇玥已經沒興致看,借口說身體不舒服回去了。
“老爺,老爺,你終於回來了!”
蘇玥回到家裏,滿是歡喜來迎接她的隻有韭菜一人。其他人連裝腔作勢都懶得了。
也是,兒子懷孕了,女婿被閹了,都不男不女了,誰有心情管他。
“老爺,你怎麽樣?都還好嗎?”
看韭菜歡喜又關切的樣子,蘇玥心裏都有些感動了,“韭菜,你想換個名字嗎?”
“換名字?”韭菜頓時激動。換個高雅的名字,也是韭菜平生的夙願。現在是突然要實現了嗎?
在韭菜激動就間,聽蘇玥說道,“韭菜的壯陽效果好似非常一般。所以,咱們換個壯陽效果更厲害的名字如何?”偉哥?
韭菜:……
韭菜這壯陽名字在他看來已經很厲害了。再厲害,他怕自己會七孔流血。
“老爺,小的換名字這事兒不急,您還是回屋裏躺著歇歇吧!”
“好。”蘇玥進屋,卻是歇不住,“韭菜,你跟我說說,野瑆他真的不見了嗎?還有錢光耀真的被閹了嗎?”
韭菜頷首,“是!”說著,歎息,“誰能想到在他祖父大喪的日子,他竟然能一走了之。拋下他未安葬的祖父,還有他那憨傻的妹妹就這麽走了!”
蘇玥:或許就是因為沒人想到,野瑆才會趁機逃離。
“而且,大姑爺現在一直嚷著,把他傷了的人是野瑆,哭著喊著要找族長給他做主。”
做主?怎麽做主?直接把他送到宮裏給他謀個差事兒去。
蘇玥對錢光耀少零件的事兒,心裏絲毫不為所動。現在的關鍵是野瑆呀。看他怎麽報複錢光耀的,不直接弄死,而是讓他生不如死。
這陰狠,日後又會怎麽報複她,已是顯而易見了。隻會讓他比錢光耀更慘。畢竟,論可恨,慕盛比錢光耀更可恨。
想此,蘇玥忽然心頭一顫,猛的坐起,臉色變來變去,難道說……
難道說,上輩子慕盛死的那麽慘,慕安是害死他的直接凶手沒錯。而幕後推手,卻是野瑆?!
死在自己兒孫手裏,又被野狗分屍,夠慘!
“老爺,你怎麽了?”看蘇玥神色有異,韭菜忙問道。
沒怎麽,就是肝顫的厲害。
“老爺,老爺是不是回來了?”
隨著聲音,就看季氏由慕柔扶著快步的走了進來,看到她,劈頭蓋臉就是質問,“老爺,你說現在怎麽辦吧?”
“什麽怎麽辦?”蘇玥有氣無力。
“野種那個孫子將光耀害成這個樣子,你想就這麽算了嗎?”季氏說完,不待蘇玥說話,就高聲道,“當初如果不是老爺一意孤行非要將那三個賤種留在府裏,光耀又怎麽會遭遇這種事?”
“父親,現在光耀變這樣,你說,該怎麽辦?”慕柔附和,說著,抹淚。
看著滿是憤怒的季氏,再看看難掩怨恨的慕柔,蘇玥覺得可笑至極。
想想前些日子,慕柔差點死在錢光耀的手裏時,她們母女是什麽樣兒。再看現在……
救了她的命,不算是恩。但,累及錢光耀受傷,那就是仇。
看蘇玥不吭聲,季氏火氣更盛,“前些日子,我以為你變了,結果還是我想錯了,你還是那自顧自個高興,不管兒女死活的!柔兒攤上你這樣的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她和光耀的日子才剛好點,你就搞出這檔子事兒出來,真是……你是不是非要她死才高興?!”
聽著季氏冷怒控訴聲,慕柔一聲不吭。因為季氏想說的,就是她想說的。
對慕盛,慕柔也是打從心底裏沒敬過。
無心無情,又下流又猥瑣。現在,又害的她後半輩子受活寡。想到這個,從過去的怨升為怨恨。
“父親,這件事無論如何,你都要給女兒一個交代!”
季氏:“光交代有什麽用?光耀就能恢複嗎?你日子就能好過嗎?所以,為了補償柔兒,你將你手裏的鋪子柔兒幾個吧!”
要財要物,要報仇,這就是這母女倆的意圖吧。
如果她真是親爹,或許有可能。可惜,她不是。
就算是有虧欠那也是慕盛欠的,她蘇玥可是一點都沒覺得欠她們什麽。
“慕盛,我告訴你,如果你不……”
哢嚓!
季氏的叫嚷未完,一個茶杯摔下,哢嚓一聲,季氏和慕柔均是嚇了一跳。
蘇玥躺在搖椅上,用袖子擦擦自己手上濺到的水漬,看著她們,沒神秘表情道,“滾出去,麻溜的!”
“慕盛,你……”
“別你你我我的。韭菜,給我拿紙筆過來,我要把這老婆子給休了。快!”
這話出,季氏臉色當即就變了。
“還有你!”蘇玥看著慕柔,輕哼,“你自個不是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生是錢的人,死是錢家的鬼嗎?既然什麽都是錢家的,那過的好不好跟老子有啥關係?你如果覺得做慕盛的女兒委屈,覺得屈辱,也好辦!我一會兒去求了族長,讓他把你從族譜裏劃掉,這樣你跟我就沒啥關係了,你可以好好的過你的日子了。”
這下慕柔臉也白了。
“慕盛,你,你不能這麽做!”季氏大喊。
“我為什麽不能?沒聽過以夫為天,以父為天嗎?隻要我想我就能!
“慕盛,你,你還是不是人,柔兒她已經這麽慘了。你……”
“慘?你跟我說慘!”蘇玥頓時激動,“論慘,誰他娘的有我慘……”
從人在花季眨眼變成老翁,顫顫巍巍,還尿頻尿痛尿不淨。
身體不好,名聲壞。天天被罵,天天糟心。
活的糟心,死的慘,最後可能還不能投胎轉世……
想到這些,蘇玥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悲切,嚎啕大哭……
啊啊啊啊,嗚嗚嗚嗚,我好慘,我太慘了呀!
嗚嗚嗚嗚……
看慕盛哭的比爹死時還淒慘,季氏拉著慕柔快速離開了。
慕盛又在發癲,跟他說什麽都沒用。
“大老爺這是怎麽了?難道……也被閹了?”墨書神色不定,低聲道。
一個男人除了被閹才能哭成這樣。
慕隱聽了,看著哭天搶地的蘇玥,淡淡道,“若真如此,那他這應是喜極而泣!”
畢竟,把自己閹了可是他的夙願。現在如願了,自是歡喜無比。
屋內,蘇玥哭夠了,擦拭著自己紅腫的眼睛,下了一個決定!
他也許應該趁著野瑆還未成長起來,先死了!奔個先投胎。這樣,等日後野瑆有了複仇的實力,他想怎麽樣都無所謂了。反正,她已經投胎轉世了!
想此,蘇玥心情忽然有些激動。
馬上結束這糟心的一生,迎來新生,真是妙哉呀!
但,眼下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麽死?
自殺?好像不行,自殺屬於橫死,搞不好容易影響投胎。
自己不能對自己下手,那就隻能靠別人了。
怎麽才能給自己混個死罪,盡快了結自己呢?
蘇玥凝眉沉思良久,一拍桌,站起,“韭菜,研磨,我要寫信。”
“寫信?大老爺,你要給誰寫信呀?”
給景王爺,給慕隱!
這兩個,是眼下距離自己最近,也完全有權賜他死的人。所以……
“韭菜,去把我買的那幾本小畫本拿來。”
他相信憑著那上麵的內容,隻要信一經遞出,搞死自己完全不是事兒!
帶著必死的決心,蘇玥大筆一揮,三爺呀,我的心肝肝,我滴郎,自從一別,你那白皙誘人的身體呀總是在我的眼前晃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