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花之秘語(完)
審訊室，許七安和李成蹊坐在男人對面。
許七安首先開口問道「孫晨，褚勤雲和程玲玲是不是你殺的？」
「警官，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壓根不認識什麼褚勤雲和程玲玲。你們不要為了破案就隨便抓人逼供。」
許七安：「是么？我們在你房間抽屜里找到了屬於褚勤雲的指甲，還在你床底下找到了帶有程玲玲DNA的衣服。」
「你能給我們解釋下這兩樣東西是怎麼出現在你房間的嗎？」
孫晨：「我怎麼知道。也許是別人放到我房間里的呢。」
許七安：「你繼續狡辯也沒有用，憑這兩樣證據就足以讓你被判處死刑了。現在，你能告訴我們程玲玲在哪嗎？」
孫晨：「警官，你叫許七安，你旁邊這位叫李成蹊吧。」
「可以換你旁邊這位和我談嗎？我想和他談，不想和你談，許警官，可以嗎？」
許七安點點頭。
李成蹊：「你的性格有點出乎我的預料。你不該這麼的…」
孫晨：「普通，你是說我不該這麼的普通是么？」
李成蹊點點頭。
孫晨笑了笑「你果然和先生說的一樣，聰明，冷靜，是個和我們這種普通人有著天壤之別，連腳底都摸不到的天才。」
李成蹊：「先生？那是誰？在你背後指導你避開攝像頭抹去一切痕迹的人嗎？」
孫晨並不回答這個問題，
李成蹊：「我原先一直很奇怪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作案手法。」
「程玲玲至今都沒有找到，說明你並不是一個喜歡把受害人暴露出來的殺手，你不喜歡這種高風險。」
「現在我想我明白了，有人誘惑你引導你走向了另一種更能獲得掌控快感的方式。這個人就是你口裡說的先生？」
孫晨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你想知道程玲玲被我埋在哪裡嗎？」
李成蹊：「你會告訴我嗎？」
孫晨：「你求我，我或許就告訴你。」
李成蹊：「我求你，求你告訴我程玲玲在哪。」
孫晨：「讓我想想，時間有點久了，我都有點忘記了。」
「」可能是被我埋在了村裡那棵大榕樹下」
「不對，可能是沉在了村口那個小池塘里」
「也不對，可能是被我埋在了村裡哪家的院子里」
「也不對，我記不起我把她埋哪裡了。」
孫晨說出一堆的可能地址。
李成蹊打斷他，「這裡面沒一個是真的吧」
孫晨挑了挑眉：「你猜。」
「用你頭上那顆聰明絕頂的腦袋，猜猜，猜猜程玲玲被我埋在了哪裡。」
說完這句話，孫晨就不再繼續回答任何問題了，而是開始保持沉默。
李成蹊和許七安從審訊室出來。
薑茶拿著電腦走了過來，說道「隊長，我在孫晨的郵箱里發現了幾封特別的郵件，收件人簡稱是先生。我查了下郵箱地址，發現是個海外電子郵箱，壓根找不到註冊和登錄這個電子郵箱的地址。」
許七安：「上次的公交車劫持案的白鶴軒郵箱里也出現了先生這個人，同樣也是海外郵箱找不到郵箱地址。」
李成蹊：「這應該不是巧合，這兩個應該是同一個人。」
這真的是個不太好的消息，一時大家都神色凝重。
好一會兒，李成蹊開口說：「先別擔心這個，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們先把程玲玲找到，然後再說其他的。我們需要給她的家人一個最終的交代。」
許七安點點頭，「但是目前孫晨看起來並不可能會主動告訴我們程玲玲被他放在哪裡。我們現在連從哪裡開始找都沒有頭緒。」
李成蹊：「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一定還在城中村。」
「薑茶，請打開一下城中村的衛星地圖，要可以看到建築形狀的衛星地圖。」
薑茶將內網打開，調取了衛星地圖。
李成蹊：「讓還在孫晨家的警員發下他家的具體位置」
收到了位置定位后，薑茶打開，將位置定到了孫晨家。
李成蹊「上次七安查到普通兒童望遠鏡可以看清晰的最遠距離是300到500米，以300米為直徑畫圓，這個範圍內查找。」
薑茶邊在電腦上標出範圍邊問道：「為什麼一定在這範圍內？」
許七安解釋：「孫晨第一次作案是完全繼承了孫興民的作案手法的，孫興民將他殺害的女孩都埋在了自己的院子里，每時每刻都可以看到，來充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孫晨也會延續這一需求慾望。」
李成蹊：「他埋的位置不可能是一直人都非常多的地方，畢竟他那時候還是個模仿了孫興民很謹慎作案手法的初級殺手。」
李成蹊：「所以可以排除掉那些集市周邊，商鋪周邊，廣場周邊，村裡那些老人大媽喜歡聚集坐一起聊天的的地方。」
薑茶點點頭，在電腦上搜了一下，結果出來了。
薑茶：「我在300米的範圍內一共找到了二處很特別的地方。」
「第一處是一個小池塘。第二處是一條小河。」
許七安：「我通知下警員去這兩處地方搜尋一下。」說著，就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李成蹊：「茶茶，將這兩處的實地場景調出來給我看一下。」
薑茶先把更近一些的池塘的實景地圖調出來，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大概二十多平方米的湖，湖周邊都用石頭砌起來了。
李成蹊：「不是這個，這周邊一點植物都沒有，只有一潭彷彿死了的水，這不符合孫晨的慾望需求，他們這種人喜歡看旺盛的生命和安靜的死亡共存的景象。」
薑茶又點開那條小河，河非常小，都稱不上是河，只能說是小溪流，周邊雜草重生，河上有一座很短的橋，橋下的地方種著一大叢的薔薇，開滿了花。
李成蹊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指著那些薔薇說道，「讓警員重點挖一下橋下的地方，特別是這些薔薇底下，挖深點看下有沒有東西。」
許七安點點頭，對著手機那端的警員繼續吩咐事情。
大概一個小時后，許七安就收到了通知，在橋下發現了一具人骨。
白晉齊對人骨進行了檢驗，證實了確實是程玲玲。
整個案件到此告一段落。
因為孫晨和孫興民都拒絕再談話，整個案件有很多問題尚未解開，比如孫晨和孫興民是怎麼挑選受害人的，又是通過什麼方式誘拐了她們，這些已化成人骨的女孩具體死因是什麼，這些諸多問題都還是未得到回復。
但讓人安慰的是總歸兇手抓到了，可以給這些人的父母家人一個交代了，眾人都稍微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