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很懂人心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像梅容那樣子捏住龍蝦,張文定不可能咬得住蝦肉,隻能把她的兩根手指也含住。
手指被含住了,梅容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絲短暫的迷茫,還輕輕咬了一下嘴唇,然後才鬆開了手指,一言不發,繼續剝蝦。張文定也沉默著吃蝦,心裏的感覺怪怪的,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才算將那種怪怪的感覺給壓了下去。可是,一種更怪異的感覺,卻又在他身體中湧起,令他恨不得馬上就
把麵前這些啤酒都喝光,好醉一場。
隻是,想著快醉,卻偏偏醉得更慢。
甚至於,張文定感覺自己都已經是越喝越清醒了。以他那比武雲都弱不了多少的酒量,眼前這些啤酒,本來就很難讓他醉倒,更何況,他原本不爽的心情,也已經開始慢得有些輕鬆了,雖然還沒有完全舒服起來,可到底
不像先前那麽壓抑,倒是讓他更能喝了一些。
二人暫時都沒有話的意思,張文定的雙手負責自己弄酒喝,而梅容的雙手就負責給你喂東西吃。
龍蝦吃完了就開始吃毛豆。
原本應該是直接放在嘴裏咬一下,就把皮吐掉的,但梅容居然喪心病狂到將毛豆一粒一粒剝下來,然後又一粒一粒地喂到了張文定的嘴裏。
喂毛豆的時候,因為是一粒一粒地喂,所以每一次,張文定都把她的手指一起含進了嘴裏。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倒也罷了。
可問題是,梅容自己不僅僅隻是給張文定喂毛豆吃,她自己也在往自己嘴裏一粒一粒地喂豆子吃呢。
所以,她的手指頭,基本上是在張文定的嘴裏去了一趟,然後又到了她自己的嘴裏。這樣的舉動,搞得仿佛二人之間,間隔的接了個好多個吻似的。
張文定覺得這麽著似乎不太合適,但仔細一想,如果專門提出來這一點,貌似就更不合適了。沒辦法,就隻能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現,繼續安心地享受著她喂東西吃了。
反正都到了這個程度,要怎麽發展就怎麽發展吧,沒必要多想什麽了。
就這麽著,九聽啤酒都喝完了,桌上的外賣也吃完了,張文定還沒醉。
“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放點水,洗洗手。”梅容收拾著茶幾的東西,嘴裏這麽著。
張文定一聽這個話,就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洗。”
他不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不太適應連洗個手都要別人放水這種事情,倒是洗澡的話,可以由著她放水了。隻是,她這裏沒有浴缸,無所謂放水不放水了。
眼見張文定站起身,自己去洗手了,梅容也沒有阻止,她把茶幾上的東西收拾好之後,自己也去洗手。這時候,張文定還在第二遍塗洗手液,手上全是泡泡。
梅容把手淋濕,卻沒有自己去擠洗手液,而雙手直接就摸到了張文定的手上,然後一通亂摸,嘴裏笑著道:“快借點洗手液給我用,我懶得擠了。”
張文定知道,她不是懶得擠洗手液,而是要借機吃他的豆腐呢。
隻是,剛才吃東西的時候,都已經顯得親密無間了,此時倒也不介意被她吃一點點豆腐。
於是,兩個人就四手相執,一起洗著,甚至等到衝水清洗的時候,還舍不得分開呢。
洗好了手,擦幹淨,梅容就自然而然地牽住了張文定的一隻手,道:“我們休息一會兒,呆會兒再喝點紅酒,有助於睡眠。”
張文定此時有點猶豫,想拒絕,但想到剛才吃東西的時候,她那麽乖巧的喂自己,就覺得自己直接拒絕的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所以,他沒話,任由她牽著,又回到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
“你坐,我去醒酒。”梅容剛坐下,又起身準備去弄紅酒。
張文定當然知道她的這個醒酒是指紅酒,而不是她這個人需要醒酒。
想到一個女人都這麽主動了,他也不能完全無動於衷,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一把將她扯進了自己懷裏,也不話,隻是用手掌在她頭上發輕輕的滑動著。
梅容趴在他懷裏,輕聲道:“今不要走好不好?”
張文定的手在她頭上停頓了一下,繼續動,嘴裏卻沒有回答。
梅容繼續道:“今是我的生日,我想你陪我。”
話到這個份上,張文定不能不話了,他長吐了一口氣,輕輕地出一個字:“好。”
這一下,梅容就開心了,頓時起身,不顧張文定的拉扯,硬是跑過去取紅酒了。
不管怎麽,她今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喝紅酒的。
如此重要的時刻,不喝點紅酒,又哪裏有氣氛呢?
張文定也沒阻止,隻是有點鬱悶,自己今這以空手過來,身上一件禮物都沒有帶,碰上她的生日,多少會有點不好意思。
不別的禮物了,就算是一束花,也是好的嘛。
等到梅容拿著紅酒和酒杯過來之後,張文定就道:“你也不早你今生日,我這都沒帶你禮物。”
梅容道:“你能陪我過生日,比什麽禮物都好。”
張文定笑了起來:“這麽來,我這是把自己當禮物送給你了呀。”
“你不是禮物。”梅容看著他,眼神中似乎帶著幾分崇拜的感覺,道,“你是我的神,你是我的光。”
這法倒是新鮮。
張文定還從來沒聽過這種情話,頗為新奇,而且,心裏挺享受的。
這種享受,是一種心靈上的滿足,這種滿足,和權力帶給人的快樂極為相信,但卻更讓人快樂。
因為,權力讓人聽話,那是帶著一種強製的性質,而現在則不一樣。
梅容是打從心裏對他服從。張文定看著她,心裏明白她可能隻是著玩的,最起碼並不完全是真心話,但還是很受用,隻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聰明,能夠知道男人最喜歡聽什麽,能夠用男人最喜歡的方式,讓男人在不知不覺中就得到心靈上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