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最珍貴
此時的張文定,隻覺得整個人都不能冷靜的思考問題了。
他和武雲之間很有些共同語言,做事的風格也能夠得到彼此的認可。
從這方麵來講,如果他當初跟武雲結婚,而不是和武玲結婚的話,可能會更美好一點。
當然了,世事沒有那麽多假設。
山穀遇襲之後,在醫院裏,那一次開玩笑一般的親了一下,張文定確實沒有放在心裏,但卻並未遺忘。
可是,就算沒遺忘,張文定也沒有往那方麵想過。
不管怎麽,武雲都是武玲的侄女,親侄女。
武雲眼見張文定這麽語無倫次,也沒有步步緊逼,隻是平靜地看著他。
張文定心裏有很多話,但一時半會兒的,也真是不知道應該什麽才好。
嘴裏嘀咕了這幾句這後,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喝了口酒。
“你這是想把自己灌醉嗎?”武雲突然笑了起來。
“你還有心思笑?”張文定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
這丫頭,要不是修為太高,真想打她一頓啊!
做事情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
以前喜歡女人,這事兒還得過去,張文定也願意為她出頭,在京城一場大戰。可現在,這丫頭想出來的念頭,這叫什麽事兒?
“你對我動心了。”武雲還是直視著張文定,微笑著出這句話,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張文定眉頭一皺:“胡!”
“不要嘴硬了,動心了就是動心了。”武雲笑著道,“放心吧,我又不會告訴姑,你怕什麽?再了,以我的條件,無論是相貌、身材還是氣質,很難有男人不動心的。更何況,你也不是個專情的男人。”
這個話得很紮心,直接就把男人的虛偽給呈現了出來,一點都不帶掩飾的。
“別亂啊。”張文定被這話得很不自在,擺擺手道,“雖然你境界比我高,但你也沒有他心通,我心裏想什麽,你還能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麽。”武雲搖搖頭,道,“但我敢肯定,你真的對我動心了。”
“你還是趕緊找個男朋友,然後結婚吧。”張文定不再跟她爭辯,一臉嚴肅地道,“你爸你媽都在等著你趕緊結婚呢,你看你現在也老大不了。”
到這兒,張文定就又換了一種誠懇的語氣,語重心長地道:“你和黃老師的事情,你爸媽也默認了。就算結婚後,你老公肯定也管不住你,你還是可以和黃老師一起。你隻要成個家,生個孩子,就當是報答你爸媽的養育之恩了。”
“你別扯開話題。”武雲擺擺手,很認真地道,“以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你真的對我沒有動心的話,在我剛的時候,你肯定會馬上就拒絕,而不是在那兒考慮,不是含糊其辭顧左右而言他。”
這個話聽在張文定的耳裏,真是令他無地自容了。
同時,張文定也在捫心自問,難不成,自己真的對武雲有點動心?
要不然的話,為什麽剛才隻是一直勸她怎麽怎麽樣,但卻沒有從自己的角度堅決拒絕呢?
一想到這裏,張文定就心中淩亂了。
甚至,張文定都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什麽了。
堅決的否認這一點,似乎顯得有點虛偽,承認這一點呢,又貌似不是那麽回事。
一瞬間,糾結不已。
武雲看著張文定臉上的糾結神情,又來了一句:“你是不是擔心,我們的孩子生出來之後,和你的寶貝女兒不知道是同輩相稱還是差一輩?”
“別討論這個了。”張文定拋開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很果然地搖搖頭,“這個事情,我不會同意的。你不要再多想,好好找個男朋友吧。”
“行了,算你通過考驗了。”武雲這時候很開心地笑了起來,“放心吧,不是要你和我生孩子,而是別人。”
“嗯?”張文定一時半會兒的,還真跟不上她的思路了,“別人?什麽別人?”
“你最想得到的人。”武雲冷哼一聲,沒好氣地道,“這一下,你滿意了吧?”
聽到這個話,張文定就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丫頭,你把話給我清楚,到底怎麽回事?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
武雲看著張文定,沒有急著話,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沉。
“我你專門跑過來,不會是想調戲我吧?你有這閑工夫,早點把手機廠弄起來才是正經。”張文定有點不爽了,這丫頭做事果然越來越不靠譜了。
現在這時間,方方麵麵的工作千頭萬緒,哪兒有那些閑工夫,陪她玩這種無聊的玩笑?
“誰稀罕調戲你。”武雲冷哼一聲,然後又歪了歪嘴巴,才不情不願地道,“欣黛姐年紀大了,再不生孩子的話,以後風險會很大。”
“黃老師要生孩子?”張文定問了一句,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和黃老師?”
這個話一問出來,張文定心跳瞬間就加速了不少。
對於黃欣黛,他是真的很喜歡的。
他們同學在大學的時候,也確實有不少人暗戀過黃欣黛呢。
隻是,後來隨著各種情況的發生,張文定和黃欣黛之間,愛情的成分沒什麽,友情倒是多了很多。
等到黃欣黛和武雲確定關係,並且在京城那一場大戰之後,這幾乎就算是生死之交了。
可是,現在武雲跑過來,要他跟黃欣黛生個孩子,這瞬間就讓他之前那快要消散了的暗戀,又在心裏如同野草一般瘋狂滋生起來。
畢竟,那是他想得到卻又一直都沒能得到的暗戀啊!
什麽最珍貴?
想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就是最珍貴的。
“與其讓欣黛姐懷上別人的孩子,我寧願她懷上你的孩子。”武雲臉色很是陰沉,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你完全可以放心,這件事情,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不會再有別的人知道。將來,這個孩子會繼承我的一切!”
這話出來之後,武雲身上就驟然湧起一股危險的氣息,似乎要把張文定暴打一頓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