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一章 架子很大
第七一一章架子很大
不過,薑慈也不缺少跟廳級領導打交道的經驗,他不明白樊錢為什麽對他不滿意,卻也不去深想,馬上就諂媚著接話道:“啊,是,是。樊廳長的指示很有道理,薑我錯了,自罰三杯。”
你要麵子,我就給你麵子,姿態一低到底!
薑慈也確實能屈能伸,一完,直接就把手中那杯酒喝了,然後從服務員手中奪過酒瓶,自己給自己滿上,又連幹了兩杯。
樊錢看著薑慈,暗想這家夥倒也幹脆。
到了這種地步,她如果再擺架子就不好了。畢竟人是武雲帶過來的呢,她要是做得太過分,那就有打武雲臉的嫌疑了。
端起酒杯,樊錢臉上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掃了薑慈一眼道:“薑縣長好酒量啊。”
這句話完,她才把酒杯送到嘴邊輕輕喝了一口。
薑慈心裏總算好受了點了,若是樊錢剛才不喝一口,那他都沒台階下了。不過通過這一出,他也明白了,這次到省城要錢,比想象中要難上許多啊。
想到這兒,他情不自禁地就看了張文定一眼。
張文定暗暗叫苦,輪到他敬酒了,可是看樊廳這個搞法,恐怕自己在她前麵也難討好吧?
帶著這份鬱悶,張文定端著酒杯起身,來到樊錢身邊,舉杯敬道:“樊廳長,我敬您,祝您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由於前麵薑慈一句聆聽指示就被樊錢搞得差點下不了台,張文定在話的時候就心了許多,就用這個最平常也最萬能的好話了,免得別的又落到個跟薑慈一樣的下場。
他不是沒想過武雲可能把他和武家的關係告訴樊錢,但她覺得,以武雲的性格,恐怕不會隨便多嘴的。
薑慈就把樊廳惹得不高興了,他這個副職如果再讓樊廳厭惡,那這個酒還怎麽喝飯還怎麽吃?
最重要的是,想辦的事情,怎麽辦?
“張……年輕有為啊。”樊錢估計自從上了副廳之後就從來沒有遇到過像張文定這麽敬酒的,頗為意外地看了看張文定,坐著沒站起來,端起酒杯,輕輕跟張文定碰了一下,看著張文定一口幹了,她才把酒杯放到唇邊輕輕潤了一下。
這個樊錢也挺有意思的,先給薑慈擺了臉色,但喝酒卻喝了一口;而對張文定話客氣一些,可喝酒的時候,卻隻在唇邊沾了一下,舌頭都沒跟酒接觸。
光從她這個態度上,倒真不好什麽厚此薄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樊廳長對安青縣這兩位,都不怎麽感興趣。
張文定返回位子上,和薑慈對視了一眼,又看向武雲,卻沒從武雲臉上看出什麽來。
武雲仿佛沒看出來樊錢對薑慈和張文定不友善的態度似的,依舊和樊錢有有笑,當然也沒冷落薑慈和張文定,甚至連田九江和曾有為也照顧到了,大姐的派頭在她身上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商人的八麵玲瓏了。
看著武雲在酒桌上談笑風生遊刃有餘,張文定隻能暗歎人真的是會變的。誰能想到當初那個一言不合就喜歡用拳頭講道理的丫頭,不知不覺已經成長為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企業高管了。
酒桌上雖然時不時就會有歡聲笑語,然而氣氛卻並不熱烈。
這主要還是因為樊錢的態度而造成的,縱然薑慈和張文定也試圖改變這個局麵,可樊錢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嘴臉,令安青來的二位心都涼了半截。
當然了,不管心情怎麽樣,該的事情還是要。
薑慈著重提了幾句基層工作的困難和人民群眾的需求,然後就感謝了上級部門的關懷與鼓勵,這些上級中,財政廳自然是重點了。
他這個話,沒有直接問樊錢要錢,但意思表達得相當明白了,樊錢心裏是明白的,也不好再擺什麽冷臉,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薑慈的態度一直都是這麽端正,她堂堂廳級領導,也不能表現得太沒氣量了。
不過,樊錢也隻是對安青的工作口頭提了幾句表揚,一個字都不提錢的事情。
就僅僅今這酒桌上的表現來看,樊錢跟她的名字倒是頗有點名符其實的意思了——煩錢嘛,所以提都不願提。
薑慈的一番努力沒有達到想象中的目的,但也不能毫無效果,至少樊錢的表情生動了許多,話也不再像剛開始那般惜字如金。
薑慈知道今在這酒桌上,自己是屬於人微言輕的那種,能夠取得這個效果,那都是老保佑了,所以,他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副手。
既然樊廳是張文定通過關係請出來的,不管張文定是不是早就認識樊廳,應該都能夠得上話——武總肯幫張文定把人請出來,想必到了關鍵時候,也不會不幫忙話的。
張文定也知道今自己是沒辦法脫身事外的,既然幫了忙,那就要幫到底,至少也要顯示出盡了最大的努力,若是幫到中途就躲到一邊不管事了,那不僅僅不會令人感激,反而會令人憎恨。
他可不希望費了一番力氣,最終卻換來薑慈無盡的怨氣。
當然了,張文定也不會認為自己在樊錢麵前比薑慈更有麵子,不過他發現樊錢對武雲那是真客氣,雖然這客氣是衝著武雲的父親去的,可不管怎麽,她都很給武雲麵子。
所以,張文定沒有急著跟樊錢話,而是看向了武雲,笑著道:“武雲,你媽媽這幾有空沒?你也帶她到紫霞山玩幾啊,她還沒去過吧?”
這個話得相當突然,卻也很自然,目的就是表明他跟武雲之間的關係,並不僅僅隻是關係好那麽簡單。
盡管剛才張文定和武雲之間話就顯得很熟,可也表現得隻是很熟,都沒提到更深的關係去。
先前樊錢還沒來的時候,武雲就邀請張文定明去她家裏吃飯了,這表明武雲可能不願意在樊錢麵前顯露出跟他的真實關係。
其實張文定也不願意這麽做,畢竟跟武雲的初衷不符。但現在沒辦法了,如果不稍稍透露一下,恐怕樊錢是不會鬆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