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六章 丟人丟到外省了
第四三六章丟人丟到外省了
張文定一聽這個話,嘴角就忍不住扯了幾扯。
該不會是張程強跟那人的老婆偷情,卻被那人抓了個正著了吧?
靠,張程強啊張程強,你怎麽還不記性呢?在隨江的時候就教訓過你了,你倒好,現在跑到外省考察,居然還不忘記惹風流債。
見過丟人的,沒見過你這麽丟人的!
這種事情,田金貴都後悔出來了,張文定也後悔出來了。隻不過現在已經出來了,再回到房間去,就有點不合適了。好在手下還有三個科長,好在還有酒店的人員在中間攔著,這兩位倒是裝著糊塗看熱鬧。
事實上,張文定也確實隻要看熱鬧就行了。
因為酒店的值班經理過來了,值班經理勸解無效,一聲令下,幾個保安便半勸半架硬是將那男人帶離了此處。
等到那男人被架走之後,田金貴看了張文定一眼,沒話,自己回房間了。張文定本想詳細問一問發生了什麽事情,可見著田金貴這搞法,他也不好再問幾個科長了。
畢竟他是個相當年輕的局領導,就算是裝,也得裝出個每逢大事有靜氣的樣子來。反正這個事情,到明的時候應該就會有人起來龍去脈,而且也會有個結果出來,又跟自己沒關係,倒也不用急於了解。
張文定想馬上睡覺,可有人不讓他睡。
趙成打來電話,讓他到樓上粟文勝的房間去。
接到這個電話,張文定皺了皺眉,粟文勝這個時候叫自己上去,肯定是知道了張程強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他是要跟自己商量解決辦法呢,還是要把自己叫上去訓一頓出氣。
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一個下屬犯了錯,領導往往會把別的下屬都臭罵一通的。
張程強啊張程強,你可真不是個東西,搞出這種臭事來,卻讓老子也跟著受池魚之殃,真是缺德啊!
穿好衣服出門,卻見到田金貴也出來了。二人相視一笑,明白上去挨訓有伴了。
“老張……”田金貴邊走邊話,可才出兩個字,就反應過來麵前這個也是姓張,隻不過是張,想了想,他還是沒用老張稱呼張程強了,而是用了個比較正式的稱謂,“程強同誌平時做事挺穩重的嘛,嘖……”
了這麽半句話,田金貴就搖搖頭,也不清那表情是婉惜還是不解,或者是幸災樂禍。
張文定自然知道這個話應該反著聽,田金貴張程強平時做事挺穩重的,那意思就是講,張程強這個人平時就不穩重,做事比較不靠譜,看看,現在搞出事來了吧?
搞出來事來也有你一份,要不是你田大局長硬要把他張程強帶過來,哪兒會出這些事?
張文定在心裏冷笑,嘴上卻沒接這個話,而是道:“粟市長這麽晚了還叫我們上去,不會是明的行程有什麽變動了,或者提前聯係到投資商了吧?”
田金貴被這話弄得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地:“上去了不就知道了?”
上去了確實就知道了,粟文勝讓這二人在沙發上坐下,一張臉冷得跟玄冰似的,兩眼直盯著田金貴,盯得田金貴怪難受的。
盯了田金貴有足足半分鍾,粟文勝才恨恨地:“張程強搞什麽名堂,啊?”
這個話,田金貴就沒法接了,隻能一臉惶恐地看了看粟文勝,然後低頭不語。
粟文勝又將目光掃向了張文定。
張文定對了一眼,垂下目光。
田金貴都不話,張文定自然更不會開口了。更何況,張程強到底鬧出了什麽事,他也是一點都不清楚的呢,隻是在心裏暗自嘀咕了一句,張程強搞什麽名堂,你可以叫他上來問嘛,我們哪知道?
粟文勝隻是自己生氣,話得不客氣,卻也沒有要這二人回答的意思,又罵了幾句之後,才點出正題:“啊,剛接到電話,我明一早就走,下午要趕到省裏……明的考察,你們兩個要認真對待……”
張文定沒想到粟文勝叫田金貴和自己上來,是出這麽一個決定,心裏一愣,卻又馬上反應過來了。
肯定是張程強搞的事情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哪怕明還要見這邊的相當旅遊企業的負責人呢,粟副市長也顧不了那許多,沒一點臉皮在嶽南呆下去了,一定要一大早就離開。甚至剛才還找了個借口,向他們兩個人解釋了一句呢。
田金貴趕緊應下,了幾句套話,張文定也跟著田金貴了兩句。
粟文勝擺擺手,沒再多什麽,讓他們倆出去了。
回到自己房間,張文定就琢磨起粟文勝這個人來。
以前跟粟文勝沒怎麽接觸的時候,他對粟文勝這個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因為徐瑩對粟副市長沒好感嘛。可是自從到了旅遊局之後,經過了幾次接觸,麵對麵交流過之後,他對粟文勝的感觀就改變一些了。
不能單純地這個粟副市長是好是壞,或者稱職不稱職。
反正他感覺出了一點,粟文勝這個人吧,陰險是肯定的,但也是個願意幹實事的領導,而且脾氣不算太壞。
呃,還有一點,這個粟文勝,臉皮厚是夠厚,但還沒厚得太離譜,還知道明在嶽南是沒臉呆下去了。
如果換個稍微脾氣壞點的領導,今他和田金貴兩個人恐怕至少要被訓上半個時——領導生氣的時候不分對象發火,那太平常了。
嘖,張程強啊張程強,你到底幹了什麽怒人怨的事兒,讓粟文勝都沒臉在嶽南呆了呢?
張文定覺得粟文勝臉皮不夠厚,粟文勝卻已經覺得自己的臉皮厚得不能再厚了,要是稍微再薄一點的話,他都等不到明早上,想要連夜離開了。今晚上的事情,實在是丟臉丟大了,他都沒臉見老同學。
以前他還覺得張程強話做事都挺靠譜的,沒料到會出這麽大的洋相,在他看來,男人好色是正常的,但是因色誤事,那就要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