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皇后

  近日,鍾奕一直在觀察那個沈璧悠,她行為舉止言談神態皆是大家閨秀做派,對自己的態度也總是畢恭畢敬,待下人也是謙和有禮,可這樣的女子就似行屍走肉般,沒有一點自己的生機。這段時間,自己受傷,她日日前來,雖說自己從不讓她服侍,她也不生氣,只是自己一人去煎藥,每日按時來,按時歸。望著她,鍾奕卻總是止不住的想著霜一,如若是霜一,自己這樣對她,她必然不依不饒,還要油嘴滑舌苦苦哀求自己,先用甜言蜜語哄騙,再給自己討價還價。想著想著,鍾奕苦笑起來,如若是霜一,恐怕她根本不願意來為自己煎藥,她的心裡眼裡只有韓於蘇,她只會追著韓於蘇詢問,而自己,她都未曾放在心上。就連送自己的那幅畫,也是因為她覺得愧疚,不願意欠自己什麼。

  罷了。一切都放一放吧。自己回來的真正原因,不是兒女私情。

  眼看著婚期越來越近,鍾奕知道自己不得不行動了。

  沈璧悠又前往奕王府,這一次帶了點心。鍾奕在書房內,看著沈璧悠,嘆了口氣「沈小姐為我做這麼多事,本王十分感動」

  「能為王爺做事,是妾身的福分」

  「我有一事不解,不知道沈小姐可否告之?」

  「王爺請講」

  「沈小姐在家中排行第幾?」

  「……」沈璧悠沒料到鍾奕會問這個問題,神情稍變后,答道:「第三,家中有位已經出嫁的姐姐,和一位已議親的哥哥」

  鍾奕點了點頭。「嗯,我也是老三,老三其實挺難得對不對?」

  沈璧悠又恢復了神情,只低聲道:「王爺說笑了」

  「最近,本王一直心神不寧,奈何無人訴說,唉,可嘆世道艱難,本王也希望你最近少來這邊,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沈璧悠連忙問:「王爺您是怎麼了?」

  鍾奕搖頭,「事情複雜,總之,本王不希望自己的王妃有意外,你記住不要走動即可」

  沈璧悠點了點頭。

  沈璧悠出去的路上,聽見辰七不知在和別人說些什麼,只是隱約聽到「皇后……,舊部……,太子……必殺之」之類的話,她故意在路上假意摔倒,惹來辰七,又試探性詢問辰七在做什麼,辰七左顧右盼,偷摸摸的給她說:「沈小姐,這是機密,總之,你跟著王爺保准不吃虧,我們已經查出來當年的事情了」,沈璧悠似乎在思考什麼,辰七將她送到門口后也就回去了。

  第二天,沈璧悠看見鍾奕一直喜歡待的書房,門是關著的。突然說有些口渴,又想單獨散散心,就命眾人在外等候,無需通告,自己就獨自去後院散心。結果等到沒人後,從後面繞到書房,聽到鍾奕和辰七正在討論,今晚戌時,太子府殺太子。沈璧悠大吃一驚,又默默走了。

  當天晚上,鍾奕一行人去的時候,太子府浩浩蕩蕩一群軍隊立在府內。皇后就站在最前面的中間,看見鍾奕,就忍不住的冷笑:「我就知道,你回來就沒安好心,想傷害祁兒,你也配」

  鍾奕卻不慌不忙,滿臉疑問:「母后此舉何意?」

  「你還在裝,果然和你母親一樣,她再怎麼能討皇上歡心又如何?不還是死在我的手下?你也一樣!」

  「是你害了我娘?」鍾奕情緒一下激動起來。

  「是又如何?你狼子野心,竟也想傷我兒性命,你也配?當初真該直接毒死你,也省的養虎為患,如今倒學會咬人了,今日。我就取了你的性命!來人,」說著後面的太子部下往前了過去。

  「殺了他!」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在這燕都城中,什麼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說著她將沈璧悠叫了出來。「我的人到處都是,你覺得你能逃得了嗎?」

  鍾奕看見沈璧悠后,冷笑了一聲。只看著沈璧悠說道:「我以為你是真心待我。沒想到」

  沈璧悠卻一副安然自得:「王爺也並沒有真心待我,又何必在這假裝深情呢?」

  鍾奕沉默不語了。

  反而是皇后,似乎看著鍾奕就恨之入骨,如今看著刀要架在他脖子上了,更是有說不完的話,「你的母妃,不就是靠一點姿色,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最後落得個自刎謝罪,這就是她應得的報應!」

  「住口!」突然一聲斥責聲傳了進來,人群中走出了一位黃袍長者,眾人皆行跪拜禮,皇后這才變了臉色「皇上?您怎麼會在這?」

  皇上並沒有多說,只是憤怒的喊著「皇后毒害妃嬪,又妄想殺害皇子!奪去宮印,閉宮反省三個月!」

  皇后震驚這樣的處罰,拉著皇上恨恨地說:「你難道一點舊情都不念嗎?你竟然這樣對我!」

  「其他人,全部拿下」

  對比於皇后的憤怒,鍾奕卻只想著皇后說的自縊,她說母妃自縊,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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