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的霜一絕望掙扎幾下后,就放棄了。但是那女子人走後就開始不停的掙扎,嘗試各種方法來解困。霜一終於忍不住了說了句:「放棄吧,結實極了」
那女子卻不聽,只不停重複著「有人還在外面等我呢,我必須走,我必須走」
霜一默默搖搖頭,就不再理會她,只自己安靜待著,不知不覺中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霜一聽見細微的吱呀吱呀聲音,側著耳朵聽,那聲音在月夜下更加恐怖,「吱呀。吱呀」作響,霜一不敢出聲音,只悄悄睜開眼睛,黑夜中,小屋的門發出詭異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更要命的是,霜一覺得似乎有東西在望著自己,那感覺就像是怪物覓食,正流著口水準備趁著自己不注意就吃了自己。
越想越恐怖,霜一屏住呼吸,慢慢用腳去踢那姑娘,突然窗口飄過一個身影,看起來長發飄飄,神情詭異。霜一嚇得一身虛汗。踢姑娘更加頻繁,終於姑娘動了動,聽著「吱呀吱呀」的聲音,竟然驚喜道「風郎來接我了」
什麼?還未等霜一反應過來,姑娘竟主動對外面說:「風哥哥,是你嗎」門外動靜突然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輕柔的聲音:「夢兒,你等等我,我就要撬開了」原來她說的外面有人等她指的是有情郎!
霜一有些愣住了,她想起了不苟一笑看起來並不快樂的婉儀娘娘。「你是被選作王妃后選的閨秀,為什麼非要逃跑呢?」夢兒望著她笑了笑「嫁給不愛自己,自己又不愛的人,不會幸福的。」霜一還是不明白,「奕王是皇上的兒子,多少人爭做王妃,你真的不爭一爭了嗎?」
正說著,外面的人終於破門而入,霜一心想著到底是怎麼樣的人物,才能讓一個千金小姐如此眷愛,望著來人卻不禁有些失望,這人看起來一臉書生氣,穿著等都普普通通。可是兩人見面,那人卻心疼的顫抖,將掌中的燭火放置一旁后,就趕緊解綁,望著夢兒手上的勒痕竟小心翼翼捧著怕自己碰著她。「夢兒,你受苦了」說著他抱住了夢兒,言語間竟有些哽咽。霜一望著這個普通的男子,心裡似乎明白了夢兒為何選擇這個男子了。那個心疼的眼神和動作,是騙不了人的。
兩人短暫的擁抱后,他們就幫霜一也解綁了。夢兒詢問霜一要不要和她一起走,霜一望著夢兒搖了搖頭,「你們一定要幸福下去」。
夢兒也並不推搡了,兩個短暫告別後,霜一坐在柴堆里自言自語道「婉儀娘娘是不是也只求一心人,所以才這麼不開心呢?」想了一會兒並沒什麼結果,霜一躺倒在柴房,閉目養神,腦海里還是想著那個人溫柔對夢兒的模樣,原來,這才是真正喜歡一個人,哪怕她受一點傷害,都覺得心疼不已。喜歡一個人,可以讓人拋棄所有榮華富貴。
第二天,霜一是在奕王的注目下醒來的,奕王望著她似乎在等一個解釋,霜一快速轉動腦袋,望著奕王,說了句:「我說我昨天晚上被劫持到這的,你信嗎?」奕王沒吭聲,卻仍望著霜一。霜一懂,這是讓自己換個理由。只能實話實說咯,「我出去沒注意。被當成出逃的千金小姐,莫名其妙綁這裡了」
「為什麼出去要走後門」奕王很想知道,是什麼理由。
「你不是說了不讓我出去,否則就是抗旨,要格殺勿論的,我想回家,只能走後門」。原來如此。不知為何,鍾奕聽了她的解釋,反而寬心些了。
霜一趕緊起來,拍拍衣服環顧四周看了看,那姑娘昨天真的已經離開了。可是看鐘奕的樣子,彷彿毫不在意,難道他還不知道那姑娘出逃之事。「咳咳,我這一被困這,連本職工作都忘了,那些后選王妃們該等著急了吧」霜一趕緊試探性的問了句。
鍾奕卻奇怪的望著她「你行動自如,誰困住你了?」霜一這才想起來,自己昨日被解綁了。真是尷尬。
「哈哈啊哈」霜一趕緊離開了柴房,一出去,四周竟一如既往,和平日沒什麼區別,竟沒任何異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私自出逃,沒人發現嗎?那不可能啊,昨天不還有一群人大搖大擺的把自己和那姑娘抓起來了嗎?怎麼今日不見任何動靜呢?
霜一帶著疑惑,進了自己的房間。而另一邊,一個人也悄悄放了個信鴿,信鴿越走越遠。那人望著信鴿漸漸消失在空中,才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