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俱樂部(1)
周一清晨,天剛蒙蒙亮,琳娜輕輕擺動腳腕,指尖戳戳腳脖那兒,渾身酥麻一顫,自個兒一個人離開了校醫院,龐弗雷夫人端來兩份早餐進來的時候,隔壁床位上的她早已不見蹤影。
她坐在公共休息室牆角的一個位置,來到這的每個學生都在偷看自己、說什麼斯萊特林的驕傲之花也被救世主哈利•波特魅力吸引了。
離開那個各學院八卦集合的地方,馬爾福坐在斯萊特林的沙發上,好像是知道她要來這:「遊走球失控,不救他斯萊特林會遭受議論。」
「你怎麼就知道。」德拉科輕錘了一下她那條翹在圓凳上的腳腕。
「嘶—我們和格蘭芬多的關係一向不怎麼好,這次遊走球失控,懷疑的第一個對象就會是你,德拉科。」琳娜慢慢的放下腿,低頭揉了揉。
「馬爾福從來不屑於用這種方式來獲得勝利,今年的學院杯讓格蘭芬多拿走了。」他哼氣一聲,撇過臉,馬庫斯把他訓了一頓,光顧著嘲笑哈利波特,沒想到金色飛賊離自己這麼近。
科林•克里維昨夜遭受襲擊,像死人一樣躺在校醫院的事情一下傳遍了,學校里頓時謠言紛飛、疑神疑鬼,特別是一年級的新生,他們三五抱團在一起,深怕單獨行動就會收到襲擊。
上次的魔葯課上,因為納威•隆巴頓的原因,得出成品合格的就只有琳娜一個人,腫脹藥水再次被布置下來。
夕瑞爾(cyril)自有人照看,自己每回去看他,他都會傷勢複發,今年的聖誕節留校,或許可以讓他自我緩解一下情緒。
這段時間裡的學校,流行起了互換護身符、驅邪及其保護自己的玩意,風靡全校,納威•隆巴頓不知道從哪聽說到大綠洋蔥頭可以辟邪,脖子上還掛著個正腐爛的水螈尾巴。
「怪物不會攻擊純血,隆巴頓先生你可以把脖子上那些東西弄掉了。」一男同學捏起鼻子,誇張的翹起蘭花指推開納威的肩膀。
周四的魔葯課和往常一樣斯內普一臉陰沉的掃視過教室,最終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一字一句的說出一串話來:「希望你們不要再像上次一樣,愚蠢的一整節課做不出成品。」
「華納斯小姐,上堂課唯一做出來的學生,我想再讓你做一遍腫脹藥水對你來說太沒有挑戰性了,那麼就來幫你的教授處理材料。」一定是魁地奇那天的話激惱了他,該死的,有時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在想些什麼,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折磨個半死。
「是,尊敬的教授。」琳娜回答,乖乖的走向講台,他丟過來一大桶鼻涕蟲和蝙蝠肝臟。
「教授,這些都要嗎?」她把握著專用刀,一點一點的切好鼻涕蟲。
「沒錯,華納斯小姐,在下課前完成。」斯內普在羊皮紙上寫下幾個要點。
課堂過了大半,斯內普在一片煙霧繚繞中來回巡視,粗暴的對格蘭芬多學生工作提出評價,嘲笑哈利的魔葯稀湯寡水,斯內普的得意門生德拉科•馬爾福正幸災樂禍的竊笑,他很喜歡看見哈利波特出醜。
琳娜酸痛的晃了晃手腕,把那些配料挨個裝進瓶瓶罐罐里,習慣性的回甩了下袖子,刀柄上輕劃過一個「V」形下一秒卻被斯內普抓住手腕:「你在幹什麼?」他眼眶像是猩紅了點,又只像是熬夜所造成的紅血絲。
因為教室里霧氣蒙蒙的原因,並沒有人特別去注意他們。
「什麼?您抓疼了。」聞言斯內普鬆了幾分力氣。
尷尬的局面很快被班級的一聲聲尖叫打破,高爾的坩堝里的湯藥炸開,劈頭蓋臉潑向四周,同學們在飛濺的藥水襲擊下,跌跌撞撞的亂竄。
高爾眼睛腫得有盤子那麼大,德拉科捂著腫成西瓜大小的鼻子。
「安靜!安靜!被藥水濺到的學生,都到我這領消腫劑,等我弄清楚是誰幹的…」教室里一大半的學生朝著咆哮的斯內普亂糟糟的擠過來。
「冷靜點!排隊好嗎?」琳娜被衝上前的高爾擠在最前面,身子就快貼上斯內普了,奮力的用手向後推,卻又一把被推過去,在被絆倒的前兩秒,她扣住了斯內普的腰間,能感受到他渾身僵硬了下。
她終於從人群中出來,哈利•波特還在那關注馬爾福的鼻子,你無辜的表情稍微用點心也不至於這麼容易被看出來。
「一旦我查清楚是誰扔的,我一定要開除那個人。」斯內普壓著聲音說道。
十分鐘後下課鈴響了:「別揉了,德拉科,你小巧的鼻樑已經夠紅的了。」琳娜拉開他放在鼻尖上的手。
「一定是波特,一定是波特那傢伙乾的,討厭的聖人波特!」他盯著在門口快跑溜走的波特。
她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德拉科和另外兩個小跟班在那獨自高喊。
「林娜•華納斯小姐。」斯內普在身後念了一聲:「鄧布利多校長請你去他的校長室一趟。」
找她做什麼?鄧布利多的才智是得人認可的,操盤棋局,為了更偉大的禮儀,可惜他所崇尚的未必是他想象的那樣。
剛走上樓梯,牆壁就在他們後面合攏起來。而樓梯本身則開始迅速地轉著圈上升。轉圈停止后,走下樓梯,來到了一扇磨亮的櫟木門前,門上有一個獅身鷹首獸性狀的門環。
麥格教授抬起門環快兩次,慢三次地敲了五下門后,而此時來到的則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圓形房間,一張有著爪子形桌腿的大桌子上擺放著各種古怪儀器,並且還在嗡嗡地轉動著,吐出陣陣煙霧。
桌子後面的一塊擱板上放著那頂破舊的分院帽。旁邊的一個玻璃門柜子里橫著放著一把閃閃發光的寶劍,劍柄上竟鑲嵌著幾顆雞蛋般大小的紅寶石,毫無疑問,這就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之劍。
牆壁上掛著很多肖像畫,畫中的人物一個個正在打著鼾睡。有資格掛在這裡的只能是霍格沃茲的歷代校長。
「你好!」突然一個聲音在琳娜身後響起,轉過身去。
一隻有著華貴的、鮮紅色羽毛的美麗非凡的大鳥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它的體形與天鵝相似,有著一根金光閃閃的長尾巴、金燦燦的啄和爪子,以及一雙明亮的黑眼睛。
「它叫福克斯,一隻鳳凰。」站在大鳥旁的鄧布利多說,「已經跟我很多年了。」
「坐吧,孩子,來點糖果嗎?」鄧布利多情切的拉攏過她的肩膀,安放在椅子上,自己則坐在桌對面。
「不了,謝謝校長。」琳娜端坐在那。
「那來點茶水嗎?蜂蜜柚子茶怎麼樣?這是東方的特產你應該會喜歡。」鄧布利多推過來一小杯。
「謝謝您。」她接過,抿了一小口。
「你很像我過去的一個學生,有的時候真的讓我覺得你們一模一樣,驚人的天賦、冷靜…你是第二個戴著面具進入霍格沃茲的學生。」鄧布利多嘴裡嚼著糖果,一片隨和的問候。
「哈,那還真是神奇。」琳娜不和他的眼睛對視,她不確定這人會不會對她使用攝魂取念,不想花頭腦再想出一篇記憶來供給他觀賞。
「她很神秘,我也只見過她樣貌不過十次,你想知道她的名字嗎?」他自顧自的說著:「琳娜•卡斯特勒,她還曾是霍格沃茨里一名優秀的魔葯教授。」
說到這,鄧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鏡閃了閃光,后又岔開話題:「下周,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吉羅德•洛哈特會舉辦決鬥俱樂部,你的魔葯教授斯內普將會是他的助手,我想你會很想去看的。」
出了校長室,鄧布利多說的的一番話是出於什麼目的,還是只是隨口一說的。
剛轉頭就撞見了倚靠在女盥洗室柱子上的羅恩:「林娜,你來這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琳娜瞧見了和他並站在一起的哈利,以及蹲在地上熬著復方湯劑的赫敏。
「啊哈,林娜,謝謝你上次在遊走球下救我,我能請你一起去城堡外的草坪那坐坐嗎?」他擋住了她的視線,非常自覺的拉過琳娜的手,下一秒又不知所措的送來。
「可…」
「走吧走吧。」哈利波特推著她出了盥洗室。
「赫敏,你說哈利是不是喜歡林娜。」羅恩看著蹲在那攪拌魔葯的赫敏。
「不知道,羅恩,你就只會在旁邊干看著嘛,過來幫忙!」赫敏對著地上的書小聲催促。
「嗯…林娜,科林•克里維被怪物襲擊了你知道嗎?」哈利和琳娜靠在樹下。
「不用擔心,指環能保證你的安全。」他拉自己出來就是在擔心自己受到襲擊么,再怎麼他也還只是個十幾歲的男孩,背負「救世主」這個名號。
「嗯,我知道,但你一點都不好奇誰是打開密室的人嗎?」他耷拉著腦袋,摸搓著被掛在胸前的指環。
被控制的金妮•韋斯萊,那個可憐的孩子,她現在一定被那筆記本搞得害怕極了。
「答案會出來的。」她張開手放在後腦勺那,半躺在樹下。
「哦~看看,我們的波特先生一定是對期末測驗不屑一顧了,跑到這和我們的華納斯小姐躲在這約會。」斯內普從樹后露出半個身子。
「啊啊!」哈利被嚇了一跳,猛地回頭就被斯內普抓起來。
「還有你,華納斯小姐,既然這麼有閑情雅緻,那麼就請你去幫洛哈特教授布置他的舞台好了,他正好整天在我這提出要一個聰明的助手陪他完成。」從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斯內普對這個安排很解氣。
「我們沒有在約會,斯內普教授!」哈利撒開抓著他的手。
「那就是我們的救世主波特先生,可以保證測驗可以統統過關咯?不要試圖對我說謊,波特。」他像是提著兔子一樣把波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