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乖 點

  手術最終順利落場。 半個月後，朱薇華醒了。 因為術後腦部神經尚未恢複，朱薇華不能說話也不能行走。 沈雲箬日夜不停守在病床前照顧。 黎錦程每天會來找她，強勢要求她晚上去公寓，都被沈雲箬拒絕。 他又給她加了兩個看護，三個人，輪班看守全身癱瘓的朱薇華。 就算是這樣，沈雲箬依然將一顆心都撲在朱薇華身上。 黎錦程心事重重，一個人轉到醫院的樓梯間抽煙。 滿腦子都是料想不到的意外。 從前他以為沈雲箬不過是沈家的養女。 沈在山重男輕女，沈老太太一死，朱薇華變本加厲地刻薄虐待她。 她自然想借著沈家攀上黎家這棵大樹好乘涼。 或許是少女懵懂的愛，可絕對摻雜著俗世淺薄的虛榮。 可意外的結果卻讓他震驚，或許他錯了.…… “我沒錢請三個看護，一個就好。”沈雲箬內心矛盾。 他陡然對她的好，讓她有些恍然如夢，這些好，輕而易舉衝淡了他曾經對她的傷害，甚至那顆心，淪陷得更深切。 黎錦程扔掉半截香煙，踩滅。 煙霧後的雙眼深銳地盯著那張又消瘦了的小臉，“你的時間是我花錢買下來的，你的工作是討我歡心，不是用來照顧她，你孝順可以，可也需要你的照顧。” 他其實想說你瘦了，我黎錦程的女人不需要那麽累，可那些矯情的話他說不出口，強勢慣了，道出話不知不覺，那麽刺耳。 一陣失落劃過心頭，沈雲箬自嘲地笑了笑，“你可以先去找別的女人。” 想起從前和他曖昧的女人，沈雲箬心窩抽痛 黎錦程不悅，蹙眉，將她禁錮在牆壁中，“你是打算過河拆橋。” “跟你學的。”她不再怕他，又想起他對苗可心的無情，心口酸澀又悲涼。 不再懷有被她凝望的深情，黎錦程心口堵截，就那麽憤恨又帶著某種渴望吻住她的唇。 牙關緊閉，他捏著她的下顎，她被迫鬆齒，靈舌交纏。 第一次，他這麽炙熱纏人地吻她， 她卻懊惱，掙紮，“鬆開，有人來了。” 他笑地戲謔，“那不是更刺激，我還從沒在樓道裏做過。” 手不但沒有鬆，反而更肆無忌憚在她全身揉捏。 “下流，瘋子。”麵紅耳赤，沈雲箬低聲輕斥。 “乖點。”一點點柔軟的碰觸，他的呼吸攀溫。 大掌止不住拉扯她的裙擺。 沈雲箬慌得沒了神，手掌不停拉扯抗爭，“不要.……” “我都半個月沒碰你了。”他的聲音帶這濃重的壓抑，雙手將她抱著。 她的身子下沉，心窩子一陣軟軟的悸動，手臂抱住了他。 她多希望過往的那些都是一場噩夢，此刻才是真切的彼此，她們在一起，是因為愛情。 他緊緊摟住她的腰身，隔著衣衫，沒有完全的糅合，不盡興。 言語中帶著強勢的不滿，“說你愛我。”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那麽渴望，渴望她親口說那三個字。 沈雲箬笑了，心端止不住扯痛，“這不就是愛嗎？” 她想起從前他羞辱她，說她的愛不就是做這種事。 他惱怒，不甘，瞬間咬上她嬌俏的紅唇，不罷休，又開始纏綿攻城略池。 她愛他，從前愛，此刻依然愛。 愛變成了行動，纏繞著更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