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寒 心

  這一晚，非人的虐待折磨，總算痛有所值。 “林醫生，我已經籌到錢，請幫我聯係ALIY藍，請她替我母親做手術。” 一回到醫院，沈雲箬直衝到林睿醫生的辦公室，可辦公室內隻有一個在整理病曆夾的護士。 護士抬頭，放下手中的病例夾，口吻公式化，“林醫生暫時休假，許小姐，院房已拒絕你母親繼續留在這裏醫治。” 沈雲箬慌了神，緊忙詢問，“為什麽？是錢嗎？我現在就去繳費。” 護士看向沈雲箬的目光帶著同情，“沈小姐，這是苗小姐的意思，你母親已經被送到青山醫院，你還是趕緊過去吧，至於ALIY藍，我隻能告訴，他性情怪癖，動不動手術，完全看心情，至於聯係，這個還需要你自己想辦法。” 沈雲箬呆怔，沒有這家醫院出麵，還怎麽請到ALLY藍替母親動手術。 沈雲箬急忙轉身，朝本市最差的醫院趕去。 醫院公共病房內，住的全是重病垂危，又無錢醫治的病人。 病房內滿是病患的痛楚嚀嚀聲，咳嗽聲，還有不甘不怨的叫罵聲。 沈雲箬找到朱薇華的病床。 雲箬滿眼愧疚，不敢上前。 沈雲伊一看到沈雲箬，扔了手中的毛巾，衝上去又甩了沈雲箬一耳光。 “沈雲箬，你這個掃把星，你害得沈家破產，害的爸爸跳樓，害得我如同喪家之犬，現在又害得媽媽流落到這種下三濫的地方。” 雲箬捂著臉，鼻頭酸澀。 沈雲伊嘴中的下三濫引起病房中家屬已經病人的公憤，“你說什麽？” 這些人各個目光凶狠如狼，當真窮凶惡極。 “對不起……”沈雲伊連連賠禮道歉，拉雲伊朝大病房外的小草坪走去。 “你說現在怎麽辦？”雲伊皺眉，懷著怨恨，手又朝沈雲伊的肩膀打去，她邊打邊怨怪責罵，“你為什麽要去招惹苗可心，你明知道那家醫院苗家有股份，搶了人家的男人還那樣理直氣壯，我讓你去找黎億楓，你為什麽那麽犯賤，現在好了，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你讓媽怎麽辦？” 沈雲伊沒有還手，隻不斷閃躲。 打累了，沈雲伊蹲地放聲嚎哭。 這樣比平民窟還要糟糕的地方，她一刻也呆不下去。 “雲伊，你別哭，我保證媽媽沒事，你看，我湊到錢了。”沈雲箬將一百萬的支票遞到雲伊的眼前，就像過往一樣，盡所有努力哄她開心。 一把搶過支票，沈雲伊騰地站立，兩眼對著支票放光，“一百萬，你哪來的？” “我去給媽媽辦理轉院，你去收拾一下。”不願意提及那些不堪的交易，沈雲箬慌然轉身逃走。 站在草坪上，沈雲伊拿著支票，看著沈雲箬的身影，咬唇，呼吸紊亂。 最後，轉身，離去。 等沈雲箬辦理好住院單人間的手續，再回到公共病房區。 母親依然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周遭的嘈雜不堪更為淩亂。 雲伊和一百萬的支票，不見了蹤影。 護士來催著繳費，沈雲伊心口像被人挖了一個洞，涼颼颼一片。 一旁的病人離世，親屬哭成一團。 雲箬看著母親，心揪成一團，麵色一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