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露出馬腳
駱斌恍然:“所以你認就為茵彤的愛是執念。”
“難道不是?”
“那你的愛是否也是執念”駱斌突然問出這句話。
慕容澤不回答,裝糊塗:“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是不是你心裏明白”駱斌搖搖頭,不想再說。
慕容澤看著他,“少東,茵彤的事是我對不起你。”
“算了,感情是強求不來的”駱斌無奈,這些事完全沒辦法勉強。
浣衣局。
駱語蓉瞧著正在埋頭洗衣服的詩菡:“唐詩菡。”
“你,”連駱語蓉都來看自己的笑話。
“明人不說暗話,本宮來找你幫忙”駱語蓉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若非茵彤,她才不會來浣衣局。
“如今我這個模樣還怎麽幫你。”她已經自身難保,還能做什麽。
“本宮很清楚你的本事”駱語蓉臉上露出輕蔑的神色:“舒妃的事,夏濤入獄之事,全是你替她們向皇上求情,才會讓他們從輕處置。”
詩菡大驚,駱語蓉居然在暗中調查她。
“茵彤錯手殺了夏濤,現關押在順天府,除了你,本宮不知找誰幫忙。”
“可我已經惹惱皇上,”不然的話她又為何在此受罰。
“看來你不想幫忙。”
“不是不幫,而我現在如何幫忙。”
駱語蓉語氣冰冷:“夠了,本宮知道了,”別人的事,她就幹脆,輪到自己,便見死不救。
“皇貴妃…”
“夠了,回宮”駱語蓉直接帶人離開。
詩菡登時一愣:哎!這次開罪皇貴妃,日子更加艱難了。
破廟。
婧琪打著噴嚏,瞧著四周的灰塵:“這都是什麽鬼地方,”看來夏濤得罪駱家,即使無罪釋放,也落得這個下場。
冰清詫異,她怎麽來了。
“大哥擔心你的安危,所以讓我來接你”婧琪心中煩亂:“你查得怎麽樣?”
冰清拿著很多東西。
婧琪皺眉:“白綾、匕首、毒箭、毒藥…他為什麽會準備這些東西。”肯定不是自己用。
冰清搖搖頭。
“難道是用來對付…”如果真是這樣,如果他沒死,那死的就是茵彤。
冰清撿起一本書,原來是詩詞,沒想到夏濤也會看這樣的書。
“哎!你就對這些感興趣”婧琪見沒有任何收獲:“走吧!”
“嗯!”
婧琪不經意間碰到冰清的手,急急縮回手:“你的手好冰!”冰清的手像冰一樣冷。
冰清裹著風帽,在冰窖上睡了這麽久,能不冷嗎?
“好了,趕緊走吧!”
“嗯!”
順天府。
唐耀傑看著麵前的毒藥:“照你所說,夏濤的確懷有報複之心。”
婧琪聳肩:“我們所調查的情況差不多就這樣。”
“是嗎?”唐耀傑覺得哪裏不對。
向黔晉最擅察言觀色:“大人,你是不是覺得奇怪。”
婧琪疑惑:“大哥,你不是驗過夏濤的屍體,可有什麽發現。”唐耀傑驗過屍,可夏濤的屍體有些奇怪。
向黔晉試探道:“大人…你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唐耀傑也隻是猜測,不想讓他們看出異樣。
冰清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也好!”唐耀傑瞧著她,打從睡在冰窖開始,她的病情逐漸穩定下來。
婧琪見大家都走了:“大哥,我去天牢看看茵彤。”
“注意時辰!”唐耀傑眉頭依舊深鎖。
“大人,你在看什麽。”
“沒別的”唐耀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阿晉,我需要你去確認一件事。”
“什麽事…”
“你去…”唐耀傑貼著他耳朵,說了一些話。
“啊?”向黔晉納悶,夏濤都死了,為何還要繼續查。
大牢。
“茵彤小姐”婧琪福了福身,抬眼對上她的視線,“坐牢的滋味不好受吧。”
“還好”茵彤一臉高傲,即使她現在落魄了,也不會任由人欺負。
“大牢中條件差,我特意給你帶了一些棉被,看你的模樣也是不需要,就算了。”婧琪斂下眉眼。
茵彤下意識的看向她:“你!”
“活該。”
茵彤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你現在看到我這麽狼狽的模樣,心裏很得意吧。”
婧琪不慍不惱:“嗬嗬嗬!說笑了。”
“我知道你很得意,你笑吧,愛笑就笑吧”茵彤雖咽不下這一口氣,但形勢不一樣,不得不認。
“此話何意,我也是擔心你。”
茵彤怒色大現:“我看你是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真是不識好人心。”
茵彤冷笑一聲:“好人?呸…”
“不管我是不是好人,也比你現在的境況好。”
茵彤滿心怒氣,嬌嫩的臉脹得通紅,唐婧琪竟這麽羞辱她,可身在大牢,麵對婧琪的羞辱,卻隻能承受著,默默的低下頭,無話可說,任憑心裏的恨意與不甘交織著。
婧琪早就聽聞駱茵彤性子高傲,沒想到就這麽幾句話,就把她激怒了:“你的脾氣太…”
茵彤心裏本就不太痛快:“我需要你來教訓我嗎?”
婧琪搖了搖頭,稍微說些刺激的話,她就會失去理智,“好了,不逗你了,你和夏濤是怎麽回事。”茵彤雖刁蠻任性,但那夏濤也不是什麽好人。
茵彤朝婧琪眨眨眼,“什麽意思?”她在幫自己。
婧琪勾起一抹笑意,“你雖任性,但要殺人,我想你沒這樣的膽也做不出這樣的事。”
茵彤微怔。
她就是性子不好,婧琪倒想逗逗茵彤,但現在還是先調查案子,“這次殺人之事,定是夏濤對你不軌,你才會做這樣的事。”
這點讓茵彤有些反應不過來,婧琪是幫她,神思恍惚間,似乎聽到婧琪在對自己說:“此事雖是鐵案,但我們還是會查清案情,還一個公道。”
“你居然幫我,”不是說笑吧。
婧琪含笑道:“我不是幫你而是查清事實。”
“你…”
“這些東西雖然不及你平日所用,但你先將就。”
茵彤仍不服氣。
“你還在氣頭上,等冷靜下來再說”婧琪說完這些話便轉身離開大牢。
茵彤看著棉被:“我才不信你會這麽好心。”
冰窖。
唐耀傑看著棺槨:“三妹。”
冰清睜開眼睛,睡意綿綿。
“有件事需要你去替人求情。”唐耀傑知道她的心性單純,隻要自己說什麽,她便會信什麽。
冰清不解,她能幫什麽忙。
禦書房。
廣海端著茶水,小心翼翼的看著正在看奏折的慕容澈:“萬歲爺。”
慕容澈微微頷首:“怎麽了?”
“你看誰來了。”
慕容澈心中歡喜:“你怎麽來了?”
冰清見到他,剛福身行禮。
慕容澈大步扶起:“你的情況怎麽樣?”心憂她騎馬受驚。
冰清比劃著。
原來,唐耀傑幫她診治過,並無大礙,慕容澈凝神瞧著她:“你今日進宮找朕可有什麽事。”
冰清繼續比劃。
慕容澈瞧著她的動作,明白冰清是拐著彎替茵彤求情:“駱家是不是給你什麽好處,你一直為他們說話。”茵彤殺人之事,雖為殺人,但不看僧麵看佛麵,駱家勢大,在沒有把握將其連根拔起之際,所以他暫時隻能示弱,此外夏濤對茵彤懷恨於心,原本就打算殺了茵彤…從這點看,她也算自保。
冰清搖搖頭。
慕容澈抿嘴一笑:“駱茵彤之事由順天府處理,到底該怎麽判,朕相信唐耀傑。”
冰清微微一笑,繼續比劃。
“算了,朕拿你沒辦法,從輕處置吧!”
冰清靜靜不語,隻舉目凝視著他。
順天府。
唐耀傑看著聖旨,上麵避重就輕,駱國泰因愛女犯罪連貶三級,成為正六品的藍翎侍衛,駱語蓉因插手前朝事被暫停六宮之權三月,為了安撫夏嬪晉其為慧妃…不管從哪方麵說,這次駱家傷了元氣。
眾人依次起身。
駱斌拱手:“茵彤的事,我知道是你替她求情,我替她說聲謝謝。”
“其實我也沒做什麽,”讓她求情的不是駱家,最後下旨赦免的人也不是她。
“這份恩情,我們駱家會永遠記在心上。”
冰清聳肩,絲毫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唐婧琪”茵彤起身:“這次的事,謝謝你了。”
婧琪打趣:“這是你第一次跟我說謝謝。”
“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唱反調。”
“嗬嗬嗬!”笑過後,婧琪開口道:“你真的要離開。”
茵彤點點頭:“我打算和父親一起去外地任職。”
“那我就不送你了。”
茵彤點頭,轉身離開時忍不住回頭看著慕容澤:“瑞王,我的容貌不比婧琪差,家世也比她好,你的眼睛瞎了才會看上她。”
慕容澤微微一笑,並未做任何回應。
婧琪聽著半句,忍不住吐槽:“還說這些沒有的事,你好無聊!”
“算了,我先走了”茵彤轉頭,頭也不會就離開了。
駱斌和慕容澤對視一眼:“茵彤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啊!”
書房。
向黔晉神色慌張:“大人,我去查過夏濤,在案發之前他去過彤萱樓。”
“彤萱樓?”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這個名字。
向黔晉出聲提醒:“中都有名的青樓。”
“青樓…”他猜的沒錯,夏濤的死的確有蹊蹺。
“大人,你在想什麽。”
唐耀傑回過神:“沒什麽,此事就到此為止,不要再查下去。”
“屬下領命。”
“青樓的卷宗…”唐耀傑翻查之前留下的資料卷宗,終於看到幾個名字,“這幾個案子有著似有若無的聯係。”
破廟。
一個黑衣人冷漠的站在門口:“找到了嗎?”
“沒有。”
“明明看到夏濤將東西帶走了,怎麽沒找到了。”
“主上,反正夏濤已經死了,應該不會有人知道的。”
“就怕事與願違…”男人冷冷的看著破廟:“一切照舊處置。”
“是!”幾人騎上馬,身後的破廟被一陣大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