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調查案情
“是的”婧琪皺眉，到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被害者的身份呢！
“那需要我幫忙嗎？”
“那倒…”婧琪話還沒說完，就瞧著一團黑影滾了進來。
“大人…出事了…”門外，如圭連滾帶爬的走了進來，那模樣，受驚不小呢！
“出什麽事了！”
如圭顯然是受了刺激，“那個…那個天煙姑娘回來了…但…”
“別急，你好好說話！”
“今早有人在郊外的河邊發現一具女屍，一報官才知道原來是水雲閣的天煙姑娘…”
“什麽！”眾人再也沒有閑心說笑，紛紛趕往現場。
趕到郊外的時候，遠遠地已看到人頭攢動，大家議論紛紛，見到唐耀傑一行人靠近，眾人不自覺地閃避一條通道。
沒多久，衙役中的國遠過來請安：“大人，這具屍體是今早黎明時分被發現的！”
“你們趕緊去勘察現場，如圭去錄口供！”
“喳！”
向黔晉在勘察現場，婧琪夾在人群裏，不動聲色地聽了一會，弄清了事情原委。
原來這地裏地勢較平，水質也頗佳，因此許多人都喜歡在河裏下網捕撈。
黎明時分，有個村民在此下了網，來取魚時從水底帶上來一具女屍，因而報了官。
這時，在岸邊忙碌的兩位衙差抬了屍體過來，頓時惡臭逼人，人群發出驚呼，紛紛掩鼻閃避。
唐耀傑瞧著這具屍體，忍住反胃的衝動。
蘇木楓第一次看到這副場景，也不由感歎凶手的殘忍。
“這也太…”婧琪揪著詩菡的裙角，嚇得簌簌發抖，又不敢扔下她離開，心底不停地抱怨。
待得那兩名衙差走得再近些，婧琪瞟見躺在門板上的屍身，發出“啊”地一聲慘叫，兩眼一黑，已昏了過去。
蘇木楓眼明手快，立刻扶住她，將她抱到路旁的樹底下休息。
“我的天”詩菡實在是不忍看那具屍體，急忙人將她入殮。
回到順天府後，大家的臉色都很不好，向黔晉瞧著臉色慘白的婧琪，剛準備上前，見蘇木楓已端了一杯熱茶，婧琪淺淺喝了一口，才穩定心中波瀾壯闊的情緒。
向黔晉苦著一張臉：“詩菡！這次的被害者的特征如何…”
“啊！問我啊”詩菡想起那具屍體就毛骨悚然，可想了想，這次受害者是女子，唐耀傑等人要避嫌，而婧琪那副模樣，別說驗屍了，光是在旁邊做筆記，都會把她嚇死。想了許久，她才緩慢答應：“我去看看！”
唐耀傑和向黔晉對視一眼，這可不是詩菡的風格，多半也是被那具屍體嚇住了。
驗屍房，一向膽大的詩菡都不得不避而遠之，這驗屍的工作自然落到冬兒身上。
駱斌和慕容澤來順天府時，見大家的臉色都不好，“唐大人，是什麽案子讓你如此勞心勞力！”
“嗬嗬嗬！”唐耀傑苦笑一聲。
慕容澤和駱斌對視一眼，蘇木楓安撫婧琪的情緒後，開口解釋著：“今黎明時分有人在郊外的河邊發現一具屍體，查驗之下才發覺原是水雲閣的天煙姑娘！”
“水雲閣天煙姑娘”駱斌不由瞪大眼睛，昨日他們才查到護城河的案子或許與天煙姑娘有關，今早這嫌疑人就死在郊外，這是不是太巧了。
“是啊！”向黔晉搖搖頭，剛查到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看來我們還得去一趟水雲閣…”唐耀傑轉頭看著婧琪，見她小臉慘白，“婧琪，你今日就留在府中也可幫幫詩菡。”
“哦”婧琪說這話也是沒精打采。
蘇木楓見她受驚不小，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留在這裏陪你！”
“恩”婧琪也沒反駁。
向黔晉瞧著那隻手，隻想拿把刀把它剁了。
慕容澤瞧著他，隨即看看駱斌，後者示意他看看婧琪和蘇木楓，反應過後來，暗暗偷笑，難怪向黔晉要殺人。
水雲閣。
四娘幾人都身穿官服，疑惑道：“大人您是？”水雲閣何時惹上官司了。
唐耀傑也省去那套規矩：“本府是順天府唐耀傑，今日來此是有件公事需要四娘幫忙！”
“幫忙啊！好說好說…”
“四娘可知道天煙姑娘！”
四娘幹笑道：“知道啊，她是我水雲閣的一個姑娘…”難不成是天煙惹了這群人。
“那四娘可知天煙姑娘已經遇害！”
“遇害…”
“沒錯，今早黎明時分有人在郊外的河邊發現了天煙姑娘的屍體，所以…”
“難怪，按照日子，天煙會完客，早該回來了…”四娘若有所思的。
唐耀傑眉頭輕皺：“本府這次來找四娘就是想知道有關天煙姑娘的一些事，比如她是為何來到你這水雲閣，可還有什麽親人…”
“這個麽…”四娘笑而不語，意思很明顯，不管你是誰，想要套取消息，都必須拿錢。
唐耀傑不知她是何意，反而是向黔晉拿出一串銅錢，四娘樂嗬嗬的接過錢：“這天煙也是苦命人，三年前因為家裏落魄不得已才來我水雲閣，我也想著把她留下一來是給她口飯吃，二來也算為自己招攬生意。”
唐耀傑這才反應過來，讓四娘開口是要拿錢啊！可阿晉哪有這麽多錢，不會又背著他在暗地裏搞些小動作：“那你可知道天煙姑娘出去會客，會的是誰？”
四娘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蒲扇，唐耀傑和向黔晉又對視一眼，後者又拿出一串銅錢：“我隻知道對方出了三百兩，天煙也沒說是誰，就出去會客了，此事我也覺得奇怪，天煙來了三年，都不曾出門會客，這次反倒奇怪了，一出就出去三天，本來她是昨日回來的，可昨日都不見人，今日才從大人這裏得知，原是遇害了！”
“大人也知道，我們做這一行的，不問客人出處，隻看銀子”這回答也算合理，做這一門生意，隻圖賺錢，哪管其他啊！
“所以四娘也不知天煙姑娘到底去見誰了！”
“是”四娘舔著臉笑道：“我也知曉對方是一個非富即貴之人，不然也不可能一出手就是三百兩。”
“那四娘可否讓我見見和天煙姑娘交好的南霜姑娘！”
“可以是可以，不過得按規矩來！”
“好話”向黔晉又拿出一串銅錢。
“好！您請…”
“這”唐耀傑一愣，他們是來查案，怎麽去見這水雲閣的花魁了。
“大人，我們是查案，不做其他”向黔晉知道唐耀傑一向不涉足這樣的地方，但為了查案，也不得不為之。
如此他才如釋重負，也有惱火：“可你哪來這麽多錢！”
“自然是大人您的”向黔晉微笑。
唐耀傑不吭聲，隻是盯著他，想他當知府也沒什麽俸祿，全被這小子花光了。
四娘讓一個小廝帶幾人去找南霜，南霜簡單梳洗才來見他們，向黔晉瞧著她，樂嗬嗬的打招呼：“南霜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是你”南霜見又是昨晚那一夥人，眉間隱約著一絲擔憂：“你又想問什麽！”
“不問什麽，隻想告訴你今早黎明時分有人在郊外河邊發現一具屍體，細看之下發現竟然是天煙姑娘。”
“什麽！這不可能！”南霜第一反應就不是不信，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沒什麽不可能的，若非天煙姑娘遇害我們也不會來此找你”向黔晉仔細觀察她的表情，發現在得知天煙姑娘遇害後，她明顯有些激動。
“你們懷疑是我害了天煙！”南霜不可置信的望著她，這些人居然懷疑她。
“不是！”向黔晉想了想，解釋道：“我們隻想替天煙姑娘平反冤情，我想你是她唯一的知己，一定不想讓她就死的不明不白吧。”
南霜搖了搖頭，飄然而去：“對不起，有關她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
“阿晉，這次你猜錯了吧，這個南霜或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不會”向黔晉淡淡地笑著，南霜一定知道些什麽，但為什麽不肯把實情說出來呢！
“我們先走吧！”
“好！”
回到房間的南霜心中思緒千回百轉，一時亦是不知該如何自處。
順天府。
婧琪躲在門外，時不時望望裏麵，捏著鼻子：“大姐，你查到什麽沒有！”
“還沒”詩菡也捂著鼻子回應。
蘇木楓也覺得氣味實在是難受，“瑞王，她還真查得下去！”
“沒辦法”慕容澤聳肩，哪怕前麵是火海，她都會為了事實，毫不猶豫的查下去。
唐瑤傑等人回到順天府的時候，見大廳空無一人便知道他們還在驗屍房，還沒走進就聞著一股刺鼻難受的氣味。
向黔晉捂著鼻子：“詩菡還沒好啊！”
“沒呢”詩菡也捂著鼻子，尖著聲音回答。
“丹姨，去準備點吃的！”唐耀傑吩咐著，大家都忙碌一整天，定是餓了。
“恩！”
慕容澤和駱斌瞧著天色，都已經入夜，若再待在順天府，恐有失，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詩菡撅著嘴，一臉不高興從裏麵出來了。
“詩菡，可查到是什麽！”
“那啥，有沒有什麽吃的，”她快餓扁了。
“那我們邊吃邊說！”幾人邊走邊說。
“恩！”詩菡才注意到慕容澤和駱斌二人，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你們來了許久了吧！”
“恩！見你正在驗屍，也不好打擾！”慕容澤一臉緊張，“你驗了一整天了吧！”
“差不多”詩菡揉了揉酸痛的手臂，這一整天，差點人虛脫了。
飯桌上，唐耀傑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便讓人撤了飯，繼續研討案情。
詩菡一臉委屈樣，她還沒吃飽呢，撅著嘴道：“我還沒吃飽呢！”
“我們不是擔心你長胖，少吃點也瘦些！”
詩菡無語，隻能放下筷子：“之前那具在護城河發現的屍體，我再三驗查，直到最後讓人切開氣管與胃腸檢查，結果在裏麵發現泥沙和一些酒，所以他應該是溺水而亡，至於是不慎失足還是蓄意謀殺，還有待再查。”
“天煙則是被人殺死後才被人丟進河中，我查過她的致命傷，是胸口上的一刀，但奇怪的是，她的臉和身上的皮膚沒有一絲完好的，要麽是鞭痕，要麽是刀疤…若非她身上所帶的香囊，繡著‘天煙’二字，任誰都無法辨識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