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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危險逼近

  向黔晉知道婧琪的心情,但不知為何,心中始終無法安定下來。


  他站起身,隨即在院中踱著步,“不如這樣,我就在這房裏選一隱蔽處候著,這樣才更安全些。”


  婧琪無奈地笑了笑,“謝了!”


  “呃”俊臉上現出一絲窘迫,向黔晉一時無言以對,這可是她第一次對自己說謝謝,太稀奇了。


  詩菡待在廂房中一直無法入眠,慕容澤知道她的心事,“詩菡,別擔心,不會出事的!”


  “我知道”詩菡點頭,滿臉的疑惑。


  “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好好休息,你這幾日也沒有好好休息,要注意身體才是。”


  慕容澈剛要開口,這時隻聽門外傳來順子的聲音,“萬歲爺,宮裏差人送信,您看要不要回去一趟?”


  目光一沉,慕容澈沒有立即回答。


  詩菡輕聲勸慰道:“看來這次你不回去都不行,我這裏沒事,你快回去吧,別耽擱了要事。”


  聽詩菡這樣說,慕容澈仍顯得有些遲疑,走到門口,他回身叮囑道:“我去去就回來,廣海會一直保護你,你答應我,若是發生什麽事,莫要以身試險。”


  慕容澈的目光灼灼地凝視著詩菡,詩菡與他四目相對,從他那黑眸中讀出了毫不掩飾的擔憂。


  她緩步走到慕容澈的麵前,看著他,良久才開口,“放心吧,我會的。”


  送走了慕容澈,詩菡坐在房內,靜靜地環視著四周,腦海裏回想著慧圓師太死時的模樣,她又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最近發生的一切。


  此時的唐耀傑,他站在慧圓師太的屋子,仔細看著這裏的一切,時不時學著慧圓師太死前的模樣躺在慧圓師太的床上,仔細觀察周圍的一切,忽然櫃子後麵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怕是有老鼠。


  櫃子?老鼠?唐耀傑的濃眉微微蹙起,慧圓師太的死難道會和這有關係?


  思及此,他站起身,快步走到櫃子旁,蹲下身仔細審視著櫃子,隨即伸出手,輕輕地敲打著櫃子的每一處木板。


  片刻之後,他打開了櫃門,然後伸手向裏探去,一施力,隻見裏麵的一塊木板掉落了下來,隨即露出了一個空洞,唐耀傑露出詫異的神情。


  裏麵並沒有東西,但也無塵土,可見不久前才剛被打開過,這裏麵曾經放著什麽東西?那東西如今又到哪兒去了?

  他凝神望著裏麵,沉默不語,陷入了沉思。


  此時窗外,一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唐耀傑的一舉一動。外麵的微風搖動著樹影,將樹影投射在窗欞之上,這個夜晚似乎注定並不平靜。


  皇宮。


  慕容澈回到後宮的時候,皇貴妃正從殿中走出來,丫鬟吉祥在前麵提著燈籠領路。


  見狀,皇貴妃趕忙迎了上去,行禮道:“臣妾參加皇上!”


  “這麽晚了,你還特意前來,可是有什麽要事?”


  駱語蓉嗬嗬笑道:“皇上許久未來看臣妾,臣妾晚飯後閑來無事,因此就來皇上這邊轉轉,皇上可是有事要忙?臣妾有沒有打擾到您?”


  雖然心中惦念著白雀庵的事情,但慕容澈也不好怠慢了駱語蓉,“沒有,既然你來了,就莫要站在風頭上,進去坐吧。”


  在前殿坐穩後,駱語蓉始終一言不發,隻是端著丫鬟呈上來的茶,邊喝邊含笑地看著慕容澈。


  慕容澈知道駱語蓉傍晚前來,理由肯定不會如她說的如此簡單,但駱語蓉不開口,慕容澈也難以猜出她的意圖,隻得陪她坐著,但此時,他心裏卻牽掛著詩菡。


  半晌,駱語蓉才放下手中的茶盞,笑著問道:“最近皇上可還去找詩菡妹妹說話!”


  “詩菡姑娘身體不好,如今臥床不起!”


  “這,怎麽會病得這麽嚴重”駱語蓉雖然如此,但心中卻是另一番算計。


  “哎!”慕容澈不願多談。


  駱語蓉見他不願再提,緩緩地端起茶盞,又品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問:“皇上和詩菡妹妹心心相印,如果皇上信得過臣妾,這事情就由臣妾全權做主了。”


  慕容澈終於明白,這才是駱語蓉此行的真正目的,對於駱語蓉來說,把詩菡接進宮更容易對付,後宮的手段千奇百怪,把敵人放在自己眼前,是最好不過的。


  “皇上,您怎麽不回答?”駱語蓉淡淡地看著慕容澈,眼底閃過一絲精明的神色,仿佛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


  慕容澈遲疑了,把詩菡接進宮,自己就可以隨時見到冰清了,可這樣一來,就把詩菡置於水深火熱之地,他到底要不要這樣做。


  看到他的遲疑,駱語蓉有些意外,“皇上,您不願意!”


  “最近多了許多事,前朝事務繁多,此事以後再提!”


  “哦”聞言,駱語蓉如釋重負,“沒事的話,那臣妾先走了,”說罷,她向駱慕容澈深深地施了一禮,然後走了出去。


  慕容澈拿起桌案上的茶盞一飲而盡,隨即又將茶盞輕輕地放了回去,他那若有所思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駱語蓉走出去的背影。


  清晨,慕容澈上完早朝,便匆匆喚來順子,“可是有了什麽消息。”


  順子想了想,“今天奴才派人查了當初失蹤的那個人,並且找到了認識他的人,根據那人的描述,我做了她的畫像,你看看。”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畫像,遞到了慕容澈的麵前。


  “這人看著有點眼熟。”


  “我知道,她就是二十年前消失的奶娘!”


  “奶娘”慕容澈頓時想起一個人來,恍然道:“就是二十年前伺候皇額娘的老嬤嬤。”


  “就是她沒錯,她現在還藏身白雀庵,我們動作必須快一些才成。”


  “恩!”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皇宮,隻見侍衛在門口已經備好了馬。


  確定了他們要找的人,慕容澈不僅沒有安下心來,反而愈發擔心起來,越是涉及二十年前的人和事,冰清她們的處境就越危險。


  想到這,他心焦如焚,於是翻身上馬,立刻策馬奔去,恨不能立即就能趕到白雀庵。


  此刻,兩匹馬在官道上飛馳。


  楊番忍不住擔心,已經連日趕了這麽多路,身體吃不消啊!“爺,要不要休息一下。”


  “無礙”楚昊天隻想盡快趕到詩菡身邊。


  唐耀傑在房內踱著步,良久,才坐回到床邊,他在腦中一遍遍地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一切,真相漸漸地豁然開朗,而那個真正的幕後凶手,在他的眼前似乎也漸漸變得清晰。


  而此時,詩菡在廂房裏越發不安起來,忽然,窗外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她立刻警覺起來,略一思索,向窗口走去。


  她剛打開窗,隻見一個人影晃了進來,緊接著一雙有力的手準確地鉗住了她的咽喉,隨即她便失去知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咳咳咳”昏睡中,冰清似乎看到一個人影,她猛地起身。


  “念慈,你醒了”慧敏師太看著她,一臉笑容。


  冰清隻覺今天的她有些奇怪。


  “念慈,師父想求你一件事…”


  冰清不可置信,慧敏師太居然用上‘求’這個字。


  而唐耀傑這裏,他在地板挖出一物,一驚,睜大了眼睛,喃喃自語:“果然是她!”


  慕容澈急衝衝趕到白雀庵,見唐耀傑神色,大步上前:“唐愛卿!”


  “萬歲爺!”唐耀傑急忙行禮。


  “冰清和詩菡姑娘呢!”慕容澈可沒時間和他廢話!


  “我也正想去找她!”唐耀傑神色匆忙,臉色特別難看。


  暗格,詩菡的嘴被人塞了滿布條,她訕訕的看著麵前的人,拚命的大吼,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很奇怪是我吧!”那人看著詩菡,拿出她嘴裏的布條。


  “為什麽是你!”詩菡連咳了幾聲。


  “沒辦法,詩菡,師父也不想這樣做!”惠敏師太麵露凶光,咬牙狠狠地說道,“你知道得太多,注定該死!”說罷,她雙手發力,勒緊了詩菡的脖子。


  “咳咳咳!”詩菡漸漸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空氣越來越稀薄。


  “現在就隻剩下你了!”她狠狠掐著詩菡的脖子,詩菡隻覺身體裏的空氣瞬間被抽離了出來,頭腦也愈發昏沉起來。


  片刻後,惠敏師太猛地鬆開她,“詩菡!為師本不想這樣的。”


  “你”詩菡對她充滿恐懼,剛剛那一刻,她想殺了自己。


  見唐耀傑等人趕到了暖閣,廣海、婧琪立即迎了上來。


  唐耀傑快步走進白雀庵內,連聲問道:“念覺師父在哪裏?”


  “在裏麵。”


  不一會兒,念覺師父被帶了過來,看到唐耀傑暗沉的臉色,她嚇得直哆嗦,“大人找我有什麽事啊?”


  “我問你,惠敏師太人在何處?”


  “住持師父…”念覺一怔,“今日我還沒見過她人,她應該在房裏。”


  楚昊天一把抓住念覺,沉聲問道:“惠敏師太的房間在哪裏?請師父前麵帶路。”


  腿一軟,念覺驚得顫抖了幾下,隨即強打著精神,帶了唐耀傑等人向後院走去。來到惠敏師太的房前,念覺敲了敲門,又高聲喚了幾聲,但裏麵一片靜默,沒有任何回應。


  麵色一凜,唐耀傑向黔晉、婧琪望了一眼。


  見狀,兩人會意地向左右分開,然後用力地踢開了門,向黔晉向裏麵看了看,轉頭向唐耀傑道:“大人,裏麵沒人。”


  “不好,趕緊去詩菡的房間!”


  心中一緊,楚昊天片刻不敢耽擱,話音還未落,人已經騰空而起,幾個起落間,便到了詩菡的窗前,隨即徑直破窗而入。


  剛一站定,他就看到了心驚膽寒的一幕,屋內的惠敏師太正緊緊地扼著詩菡雪白纖細的脖頸,詩菡的臉色微微泛白,呼吸也急促起來。


  惠敏看到突然出現的楚昊天,不由得一怔,就在這一瞬間,楚昊天敏捷地移動身形,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準確地出手擒住了她。


  惠敏師太還想要掙紮,但她又怎能抵得過楚昊天,隻見楚昊天簡單地一扭一按,便將她牢牢地鉗製住。


  緊跟著進來的慕容澤,扶起了一旁的詩菡,楚昊天把惠敏師太交給向黔晉後,則快步走到詩菡的麵前,焦急地查看起來。


  詩菡跌坐在地上,手撫著胸口平複著自己紊亂的氣息,片刻之後,她的神色漸漸地恢複了正常,當對上楚昊天充滿關切的眼眸時,她不禁垂下了頭。


  “你沒事吧,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用不用請大夫看看?”楚昊天忙問道。


  詩菡輕輕地搖了搖頭,在楚昊天的攙扶下站起身來,隨即走回床邊坐了下來,“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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