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借刀殺人
想到此,他便放下警惕:“那於八,老爺可說何時救我出去!”
“放心,老爺讓我來就是為了此事”於八執起手中的酒杯,遞給萬大平。
萬大平仍舊對他充滿警惕,於八瞧出他的顧慮,“你不信我!”
“沒有,沒有”萬大平故意拖延,“那啥,我最近鬧肚子,不宜喝酒!”
“你啊”於八搶過酒杯,酣暢淋漓的喝了一口,隨便把酒杯遞給他,“你喝我的,總沒事!”
萬大平握著酒杯若有所思,見他無事才敢喝酒,喝了一口笑道:“於八,兄弟我也是以防萬一!”
“你啊!就是疑心太重”於八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他這次來可有其他意圖的,便是玉石俱焚也要完成老爺的吩咐。
萬大平見於八一直盯著自己,詫異道:“老弟,你為何一直盯著我!”
“沒事,可老兄也知道老爺的秉性,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會放過一個人”於八說著說著,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
萬大平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反應過來時,嘴角已經滲出鮮血,“於八,你…”
“嗬嗬嗬,放心,黃泉路上有我陪你,不用怕…”於八還沒說完,整個人轟然倒地。
萬大平追悔莫及,怒罵:“許從南,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為你鞍前馬後,你竟如此待我…我萬大平真是瞎了眼,居然為你這樣的人拚命…”
“嗬嗬嗬”婧琪和向黔晉從屋簷上躍了下來,二人笑道:“萬大平,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說什麽了”萬大平還是不肯認。
“我說你真是蠢,人都要毒死你,你還為他賣命”婧琪提醒著,麵前可有活生生的例子,這人是不是傻啊。
萬大平萬分驚恐,“什麽!”
“許從南用的可是劇毒無比的鶴頂紅,要不是我們早有察覺,暗中替換於八的酒,你早就去見閻王了”婧琪忽悠人的本事可不弱。
“這”萬大平看著已經僵硬的於八,暗道:這許從南當真狠毒,居然想毒死他,要不是唐耀傑,他還死的不明不白。
“萬大平,方才你說你是受許大人指使”向黔晉低聲在一旁提醒,“那許大人指使你什麽!”
萬大平一時不知該不該說!
向黔晉麵色一沉,大怒,“你還有什麽不敢說的,於八可就躺在你身邊,下一個不知道是誰呢!”
“啟稟大人,許從南是為了替惠妃娘娘奪取小川,才會指使小人殺害白紫鴛,徹底斷了小川的念想”萬大平一聽,緊張道:“大人,這一切都是許從南指使的,於八也是受他指使。”
“嗬嗬嗬,你當我傻麽”婧琪難掩興奮,對向黔晉一笑,“那許從南與白紫鴛並無深仇大恨,為何如此。”
“小姐,這一切都是許從南吩咐的,小人…人微言輕,隻能聽從吩咐”萬大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如今他也不得不明哲保身,先保命要緊。
“胡說…”婧琪繼續忽悠套口供,“許大人身為國丈,可是朝中大臣,你膽敢汙蔑朝廷命官,你有幾個腦袋!”
“大小姐,這一起都是許大人指使的,不關小人的事。他說是這樣既可以奪取小川又可斷了白紫鴛和皇上的情意”萬大平急於澄清自己的清白。
“嗬嗬嗬,師爺,可記下來了”門外,唐耀傑一臉笑意走了進來。
婧琪和向黔晉對視一眼,默契道:“都記下來了!”
“那好,讓他簽字畫押”一切都塵埃落定,唐耀傑也鬆口氣。
婧琪和向黔晉對視一眼,萬大平想著保命,急忙畫押。
唐耀傑滿意的看著口供,“馬上升堂審判許從南。”
“是”眾人急忙去許府,緝拿許從南。
鄄城。
一陣風吹過,卷起了漫天枯葉,一個男人手持寶劍,靈氣襲人,寶劍迎風揮出,一道烏黑的劍氣便刺碎西風,不等人看清,寶劍已隨著變招,筆直刺出。
“爺”楊番上前,男人身體一僵,便收過劍氣,人影隨著枯葉飄落而落下。
楚昊天收回劍,“可有她的消息?”
“沒有”楊番知道他的心思,自上次的事後,楚昊天便回鄄城主持飛鷹幫事務,兩人算斷了聯係。
楚昊天身體一怔,“也罷,”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雖無唐大小姐的消息,但唐大人好像遇到麻煩”楊番把自己查到的事全都告訴他。
“麻煩”楚昊天俊眉微揚,唐耀傑可謂破案如神,會有什麽麻煩。
“是,唐大人最近在調查一樁案件,可這案子卻涉及宮裏舊事…”楊番及時住口,以防說的太多,讓楚昊天擔心。
“宮裏舊事”楚昊天滿心警惕,越是涉內宮,越發難查。
楊番試探道,“需要我們出手麽!”
楚昊天示意他按兵不動,此事與後宮有關,飛鷹幫不能涉及朝堂之事。
楊番緊咬著唇,欲言又止,到底要不要把詩菡姑娘的境況告訴楚昊天!
楚昊天將楊番的反應看在眼裏,“楊番,還有什麽事嗎?”
“沒有,屬下隻是覺得此案應該找人出來頂罪,以防唐大人陷入更大的危機中”楊番還是覺得不應該給他徒添煩憂,既然唐詩菡已經選擇了慕容澈,就該與他們劃清界限。
楚昊天點頭,算是默許楊番,那件事斷斷不能被人查出來,否則對他們而言便是滅族的大罪。
順天府。
許從南被眾人請到公堂之上,許從南壓下心中奇怪的感覺,開玩笑似的開口,“唐大人,你這是何意!”
唐耀傑抬眼看向他,“許大人,煩勞你走這一遭。”
許從南壓下心中的怒意,強扯出一絲笑容,“唐大人,不知請本官來所謂何事。”
“許大人身為國丈,您能來我順天府,自然是給我麵子”唐耀傑如往常一樣對他笑顏相待,“來人看座!”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許從南轉身坐在椅子上,靜靜觀察這一切,不是說讓他來協理辦案,擺這麽大的陣仗到底是查什麽。
唐耀傑一拍驚堂木,大聲道:“帶人犯!”
“威武…”四周的衙差聲音異常嚴肅。
“小人萬大平,見過唐大人”一個人在衙差的推嚷下走了進來。
許從南倏地停止了動作,這人不是已經死了麽!
唐耀傑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眼裏的光芒一閃而過,“抬起頭來。”
看到那張臉,許從南眸子一緊,“你們!”
唐耀傑繼續刺激他,“國丈認識他們!”
“本官豈會認識如此宵小之輩”許從南怒火叢生,怒斥。
“是,我是混賬,那你許大人就幹淨了”萬大平扯了扯嘴角,察覺到許從南看過來的淩厲視線,繼續道:“要不是您在背後操控這一切,我又豈會為你殺人,又怎會在此。”
許從南蹙眉,老練的眸子深沉的掃過他,沉聲開口,“放肆,大膽,你膽敢汙蔑本官!如此宵小之輩,汙了我等之眼。”
“嗬嗬嗬,國丈為何生氣”唐耀傑得意的朝著他投去一眼,“這些宵小之徒,無非是想保命,隨意攀誣。”
許從南怒瞪著唐耀傑,臉色倏地煞白:“唐大人,我許從南乃朝廷重臣,豈與此人同流合汙。”
“既然國丈自詡清白,那不如聽他說說”唐耀傑示意婧琪和向黔晉攔住他的去路,“國丈,請坐。”
“你”許從南見二人將他緊緊圍住,無非脫身,隻能先回到原位。
唐耀傑再拍驚堂木,“萬大平,你供稱先騙白紫鴛離開府衙,後在埋伏意圖害人性命,可有此事。”
“是”萬大平畏畏縮縮,“小人是聽從許大人指使,除掉白紫鴛!”
許從南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難掩怒氣,“你胡說八道。”
“別急”唐耀傑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許從南,繼續道:“萬大平,你可知汙蔑朝廷命官的下場。”
“小人知道”萬大平對上許從南的目光,繼續道:“可小人即使不要性命也不敢隨意誤攀,隻因許大人為了惠妃能順利搶走小川和了斷皇上與白紫鴛的情意,便讓我謀害白紫鴛!小人是許府的包衣奴才,隻能聽從許大人的吩咐…”
許從南濃眉微擰,似乎隱含著怒氣,唐耀傑神色詭異的看了許從南一眼,如此證據鑿鑿的情況之下,看他有何話要說。
“事情敗露後,許大人讓於八送毒酒意圖殺人滅口”萬大平繼續道:“大人,這一切都是許大人指使的,小人是奴才,主子怎麽吩咐,我就怎麽辦事。”
“好!師爺讓他畫押!”
“好”向黔晉很會辦事,等的就是這一刻。
“嗬嗬嗬,唐耀傑,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指使他去行凶害人,事情敗露後又命人下毒”許從南厲嗬出聲,“那你拿出證據來啊!”
“許大人,他說的可是實話”唐耀傑再次怕打驚堂木。
許從南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哼!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否則太後那兒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唐耀傑雙眸滿含慍怒,目光如利箭一般,直直的射向那個罪魁禍首,“許大人,我隻問你他說的可是實情。”
“是實情又如何,我看你敢查辦我嗎…”許從南很是得意,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