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引蛇出洞
兩人貓著腰,潛入到洞中,借著火折子的光隱約看著裏麵放著十多個木箱,上麵積滿無數灰塵。
“嗬嗬嗬!這下發財了。”
“還廢話,趕緊的!”
“是是是…”
正當兩人去搬木箱的時候,一個劍鞘直接打在掌櫃的手背上,疼得他嗷嗷大叫。
“誰!”
“雷明,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畜生,我要你們替五年前失去的兄弟償命!”
“你是誰!”
“替閻王爺取你們的狗命!”那人不由紛說直接提刀朝他們砍去,雷明與掌櫃也紛紛出手。
“哼,雷明,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黑衣人咬牙切齒,聽聞聲音像是一女子。
雷明也拔出刀,如今顧不得許多,必須解決這兩個人,然後拿銀跑路。
趁著黑衣人和雷明交鋒之時,掌櫃心中一橫,揮刀朝著那個女的黑衣人攻去,兩人共同夾擊那兩個黑衣人。
刀劍相交,異常淩厲,雷明和掌櫃的刀刀致命,黑衣人也不遑多讓,下手很是淩厲。
此時交鋒著的四人卻並不知道,外麵牆上,有兩抹身影赫然而立,遠遠的看著這一幕,遠處的火光照在二人的臉上,隱約可見的,不就是婧琪和向黔晉的臉麽。
事實上,他們二人早就先於這些人守在這裏了,一直不出聲就是為了引蛇出洞,如今這副局麵,如唐耀傑所料一般,這些人在狗咬狗,不過,坐山觀虎鬥不是他們這一次的主要目的,他們的目的是要查出五年前的真相。
“不能讓他們繼續打下去了,否則咱隻有替這些人收屍了”婧琪低聲開口。
向黔晉眉毛一挑,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自然是知道婧琪的意思,隻是現在還得繼續裝下去,“可是我不會打架!”
“那就滾遠點!”婧琪抽出佩戴在腿上的匕首,把玩著匕首,“好久都沒玩了,試試手。”
婧琪的飛刀技術可謂是令人咋舌,再遠的距離,她都能擊中目標,目光掃了一眼依舊打鬥在一起的四人,眸子一緊,手一揮,手中的匕首便如箭矢一般,朝著那兩抹身影激射而去,在這黑夜中,甚至看不到那匕首是如何飛過去的。
與此同時,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中的劍,趁著他頓住的當口,毫不猶豫的刺進了他的胸膛。
“你”掌櫃抬眼,狠狠的瞪著黑衣人,還來不及說話,整個人,轟然倒地,沒了氣息。
雷明驚呆了,其中一個黑衣人抽出插在掌櫃身體裏的劍,還沒來得及反抗,身後一把劍架在她脖子上,婧琪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對著向黔晉吩咐道,“向黔晉,把他們的麵紗摘下來。”
“唐大人是如何知道我們的”黑衣人眼中激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
“很奇怪我為什麽會知道你們會來此地!”四周突然出現無數的火把,唐耀傑慢慢走了出來,一臉小笑嗬嗬,“鐵匠、芳馨姑娘,或者應該叫你們陳將軍、陳姑娘!”
流芳馨和鐵匠紛紛摘下麵紗,露出原本的麵目,鐵匠冷冷的哼了一聲,“唐大人果然厲害。”
唐耀傑笑道:“嗬嗬嗬!彼此彼此!”
楚昊天看著她,眼中巨驚,“芳馨,怎麽是你!”他怎麽也想不到如此柔弱的女子居然是幕後黑手。
流芳馨定定的盯著他的眼,“抱歉,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你相見!”
“婧琪,把劍放下”唐耀傑示意婧琪,“想必你們來此是為了五年前的官銀,不好意思,官銀已經被我們尋獲!”
“什麽!”雷明被衙差抓得死死的,無法動彈。
唐耀傑朝鐵匠拱手,“陳將軍,五年前到底發生何事!”
鐵匠聽言,咳嗽一聲,半響後緩緩的道:“五年前,我帶著芳馨押送前往中都的官銀,路經驛站,在驛站遇到走鏢的狄鏢頭和雷明,在驛站,我們不疑有埋伏,誰知夜半時分,這些畜生聯合驛站掌櫃給我們下蒙汗藥,迷倒所有官兵,搶劫官銀殺人滅口!”
流芳馨淡淡的接過話,“而我卻因為如廁,巧好躲過一劫,等我回來時在山崖底發現昏迷不醒的父親!”
唐耀傑繼續追問,“那你們是怎麽得到這張藏寶圖的!”
流芳馨沉吟了一瞬間,道:“一年前,我們和客棧掌櫃相遇,爹一眼就認出他就是當初的驛站老板,從他和狄鏢頭的對話中,我們得知這些人為了藏匿官銀,將官銀埋在客棧下麵,就等著人聚齊,重新將這些官銀挖出了。”
“於是,為了我們的複仇,我們用祥雲藏寶圖將這些人引出來,誰知這些人狼子野心,為了得到這筆官銀,來此地尋找官銀”鐵匠惱羞成怒怒罵雷明,後者被罵得抬不起頭。
唐耀傑問道:“狄鏢頭是否被你所殺!”
“是”流芳馨也不想隱瞞,輕笑了一下,“當日我在籌備鳳舞九天的時候,利用布置場地的空隙將菜油塗在椅子末端,在案發之時利用火星將菜油點燃,事後用火將那把椅子燒得幹幹淨淨。”
頓了頓,她繼續道:“隻是我不明白,唐大人是何時懷疑我的!”
唐耀傑歎氣,“在你表演鳳舞九天的時候,選的位置偏左。”
“哦!原來是這樣”流芳馨似乎很不甘心。
唐耀傑解釋緣由:“一般來講表演雜技會選擇中心位置,可你恰恰騙左,另外就是屋簷上所留下的鋼絲痕跡!”
“更重要的是”唐耀傑進一步解釋,“在表演時,你一直都是挽著袖子,那時我便猜想你的袖中定是藏了什麽東西。”
“嗬!看來還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鐵匠似乎下定某種決心,意味深長看了雷明一眼,隨即搶過衙差的刀,毫不猶豫的刺入心口。
這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流芳馨趴到鐵匠身上,痛哭失聲,“爹!”
“陳將軍”唐耀傑不料他會自盡。
楚昊天看著流芳馨,一顆心更是揪在一起,他不知道接下來,流芳馨還會麵對什麽。
鐵匠輕撫著流芳馨沾滿淚水的臉,“為了複仇,爹親手將你帶上這條充滿血腥的道路,是爹對不起你!”
“爹,不是這樣的”流芳馨看到他沾了滿臉的鮮血,哭得更是大聲。
鐵匠滿臉祈求的看著唐耀傑,艱難的拔高了語調,“唐大人,這次的事件,全是我一所為,芳馨也是被我威脅,請你不要怪罪於她!”
唐耀傑點頭,知道他是擔心女兒的安危,“我知道!你放心,我們會爭取對芳馨寬大處理!”
“謝謝!”謝字一說完,鐵匠的身子便重重的落了下去,癱軟在了地上。
“爹,你走了,讓女兒怎麽活啊,爹,不要讓女兒獨自一個人活在世上”流芳馨哭喊著,淚眼早已模糊,激動的搖著鐵匠的身體。
“芳馨!”楚昊天抓住流芳馨激動的身體。
“爹,要走女兒和你一起走”流芳馨猛地拿起刀順著脖子一劃,鮮血順著刀流下來,她整個人轟然倒地。
楚昊天驚呼出聲,“芳馨!”
“楚大哥,我殺人無數,雙手沾滿鮮血,是時候做個了斷了!”流芳馨說著,一口鮮血湧了出來,流出嘴角,觸目驚心。
楚昊天緊緊的抱著她,“芳馨!你怎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