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吃人頭
此時黎姍和月竹也開始配合挖人頭,一開始挖出來猙獰的人頭,月竹還有些害怕,到後來就習慣了,抓著人頭的後腦勺頭發還說呢:“你張嘴幹嘛,你也咬不到我!”然後用力拋向聖水潭,頃刻間,聖水潭中血紅一片。
隻見水潭中間泛起巨大浪花,一個碩大的光頭伸出水麵,一開始還四處遊走來吃掉下來的人頭,到後來不等人頭落水,它便伸出長長脖頸來接。一口一個,就想吃爆米花一樣,嚼得“哢崩,哢崩”的。
血屍雖然力大,但是沒有人的智商,沒多久十幾隻血屍被食人花啃光了腦袋,倒地不起了。
慕容飛雪罵道:“闞浩天,枉費我對你一片苦心栽培,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難怪朱棣會讓國師殺你!”
闞浩天更是惱怒:“你少在這裏裝好人了,我早就知道你和逆天星君狼狽為奸,你先是慫恿你丈夫謀朝篡位,後又聯合逆天星君害得你丈夫魂飛魄散,你到底是何居心!”
慕容飛雪被闞浩天忽然揭露出來,不由一驚,稍一分心,被烏木拐杖被梁婧一刀削去一截,險些連同手臂一起砍下來。
慕容飛雪急速後退,但是身後忽然有人一掌打在她後心上,慕容飛雪咕嚕一聲倒地,噴出一口汙血來。
她是真身境的鬼,已經練到和真人無異,法力非同一般,此時受傷吐血,傷情更勝過人類十倍。可見身後偷襲者法力之厲害。
她身後空無一人,隻是一團食人花來回纏繞,像是與誰在糾纏,大家都知道那一定是渡邊了。
梁子躍見慕容飛雪倒地,趕緊一步上前,舉起神芒就要刺下去,但見慕容飛雪一頭白發逐漸變得發黑,再抬起頭時,竟然是個美貌少婦摸樣,楚楚可憐,眼含淚痕。梁子躍一見,手中神芒竟然刺不下去了,問道:“你變摸樣幹什麽?”
慕容飛雪說:“這才是我原來的摸樣!”
闞浩天哼了一聲:“賤人最會騙人,那是你年輕時摸樣不假,但是你死的時候還不是老態龍鍾,何必變來變去這麽麻煩,你當所有人都和逆天星君一樣貪圖你美貌麽!”
慕容飛雪此時已經無力再和梁子躍對陣,弱弱地說:“茅山小哥,你殺我可以,但是你讓我問那個傻子幾句話。”
梁婧跟上一步,在寶刀上貼了鎮鬼符,刀刃架在慕容飛雪脖子上,說:“你先收了你的食人花陣!”
慕容飛雪念動咒語,頃刻間,那些食人花全都收縮起來,竟然都縮回地裏,地麵上隻剩下一些血屍躺在那裏,再無其他痕跡。梁婧說“現在你可以說了,有什麽遺言!”
慕容飛雪問道:“闞浩天,是誰和你說了這些話!”
“是我。”一個柔美聲音傳來,在峭壁另一端,飄來一個俏麗身影,原來是美豔絕倫的韓麗妃到了。此時她已經打扮整齊,全身上下幹幹淨淨的五彩鳳衣,在空中飛來,隻見衣袂飄飄,如同仙女下凡。
慕容飛雪怒道:“叛徒,你可知道背叛逆天星君的下場?”
韓麗妃“咯咯”嬌笑,落下來時坐在了深水潭峭壁邊沿上,說:“你和逆天勾搭成奸,害死國師,這件事你隻道隻有你和逆天兩人知道,卻不知逆天早已經和我說了。”
慕容飛雪“哼”了一聲:“逆天為什麽和你說,你不要說你和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吧!”
麗妃嬌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今天不是很多人麽,正好就把我憋在心裏幾百年的話說出來大家聽一聽,也讓你們知道,我麗妃不是天生就是這麽凶惡的!”
食人花一撤,闞浩天又繼續聞著渡邊的味道去追趕渡邊,渡邊被它追得無奈,忽然往聖水潭下跳去。
金縷罩甲是闞浩天生前最愛,哪裏肯舍,也跟著縱身跳進聖水潭中。潭中那個光頭張開血盆大口,迎住闞浩天,一口將他吞了進去,然後沉入水底。
麗妃回頭看看水中漣漪,搖頭道:“一介莽夫,即變成了屍王又怎麽樣,還不是不長腦子!”
慕容飛雪道:“我千辛萬苦將闞浩天練成屍王,再讓你去吸他屍氣,讓你成為鬼中之王,你卻背叛於我,良心何在!”
麗妃說:“既然闞浩天這個莽漢已經說走了嘴,那我今天就告訴你一聲,讓你也死個明白。
你和逆天相好,害死國師,之後你練屍王,逆天練鬼煞,想要最後一舉端了地府,自己做閻王,嗬嗬,你們的野心真是不小呀!”
慕容飛雪更加驚訝:“不可能,逆天不可能什麽都和你說,你一定是偷聽了我們講話!”
麗妃說:“你讓這些後輩人來看一看,咱們兩個誰更美一些?逆天天生愛好美色,你說我們倆,他會更喜歡誰?”說罷,搔首弄姿,媚態萬千。
梁子躍看得直起雞皮疙瘩,心說這個古代娘娘還真是風騷,看這樣子更勝那個厲鬼白如意,即便是左玉兒不穿衣服,也騷不過她!
慕容飛雪罵道:“不要臉的賤人,你一定勾搭了逆天!臭不要臉!”慕容飛雪有些歇斯底裏,回頭對拿寶刀壓住她的梁婧說:“丫頭,你一刀殺了老婆子吧,我不想聽她胡言亂語了。”
麗妃擺手:“且慢,我話沒說完,怎麽會讓你死,我想讓你死的時候,你自然活不了。”
麗妃又說:“自從你親手害得你丈夫魂飛魄散之後,逆天就對你心有餘悸,害怕哪一天你會同樣來害他。所以,從那一天開始,他已經不再信任你了。之後逆天潛入皇上陵墓,他本來是想把擁有九五之尊的皇帝靈魂練成怨降厲鬼,但可惜皇帝的靈魂早就被黑白無常以重點保護對象給收走了。於是退而求其次,在陪葬嬪妃中,選中了怨氣最深的我來。
你也知道逆天的人性,和我在一起修煉,豈能過的了美人關,一開始他每月來此眷顧你一次,可是現在你想一想,恐怕你已經不記得他上一次來的日子了吧?你算一算,他把你封在此處,養了幾百年的花,一共來過幾次,我和他在一起沒有她和你在一起久,但是我來去自如,他可沒有像防你一樣防備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