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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至剛至陽的人

  到了後院小屋前,門上懸掛一個避光鏡,折返日光的,梁婧不由心中起疑,問月竹:“師父閉關幾天了?”


  月竹說:“大概一月有餘。”


  “始終沒出來過麽?”


  “我隻見她晚上出來在院內散步,沒見她白天出來過,平日裏飯菜都是我送,但是她基本不動,她說她已經練到不食人間煙火的通神境界了。”


  梁婧聽了,不由眉頭一皺,過去拍門:“師父,我是……”


  還沒說完,裏邊傳出蒼老的聲音:“是婧兒吧,進來吧。”


  梁婧推門而去,梁子躍和月竹自覺等在門外。


  梁婧一進去,眼前一黑,裏邊沒有燈 ,窗子擋著窗簾,隱約看見師父水雲子端坐在蒲團之上。她凝神細看,確定了眼前白發蒼蒼的師父果然已經死去了,坐在這裏的不過是魂魄未散強挺著肉身不腐而已。梁婧心頭一酸,跪倒在地,扣頭說:“師父,弟子回來晚了,未能給您送終。”  老態龍鍾的水雲子微然一笑,說:“傻孩子,能見到我就不算晚,我算得你今日就會回來,所以沒有走,就是要等你回來交代你一件事情。”


  梁婧跪伏在水雲子跟前,聆聽師父教誨。


  水雲子道:“我今年已滿百歲,是我壽寢正終之時,但是我始終有一件心事未了,我身體老邁,已經沒有能力去了結孽障,你同門中人有沒有出類拔萃的人才,所以我隻有把此重任交付給你了。”


  梁婧對師父敬若天人,不知道師父所言何事,也不敢打斷詢問,水雲子年紀老邁,說話緩慢,好半天才把事情原委講了一遍。


  原來水雲子年輕之時遊曆四方,曾經收過一個開山大弟子,道號為靈塚,此人天資聰穎,盡得水雲子真傳,但是後來水雲子才發現,這個靈塚心術不正,是個人麵獸心之人,但是技藝已經傳授,也不忍廢了他,就忠告一番,逐他出門了。


  水雲子年輕的時候雖然聽說靈塚道人在外邊有一些事跡並不光明磊落,但是還算不得為惡,也沒放在心上,但是最近幾年,據說靈塚道人不但自己破例用茅山道法瘋狂攬財,而且所收門人也都品德低劣,更有無惡不作之徒,大傷茅山一派的威名,她有心下山清理門戶,但那時已經力不從心了。


  她自從錯收了靈塚之後,心中懊悔,直到七十幾歲才開始收徒,但是入門弟子天資沒一個能趕得上靈塚之萬一,唯有十年前所收的梁婧算得上是個精英,但是和靈塚幾十年的道行相比,也不能望其項背,本來此生已經絕了清理門戶之念,但是陽壽將近之時,忽然間神照大開,夢見天賜神人可助梁婧鏟除茅山逆徒,於是施法守住肉身,等著愛徒梁婧回來。


  梁婧聽到這裏不由驚奇,問道:“師父你所說的天賜神人是誰,在哪裏?”


  水雲子說:“如果我沒算錯的話,應該和你一起來了,就在門外!”


  梁婧差一點噴了,要不是對師父無比尊重,必然大笑不止,她強行忍住笑,問:“師父,你說的不會是我大伯的幹兒子,梁子躍吧?”

  水雲子徐徐道:“此人來曆我已算得明白,他天生命硬,命裏注定陽火旺盛,是個至剛至陽之人,從卦書上來講,他乃是金剛煞神轉世,應該是修煉道法的極品良才!”


  梁婧說:“他隻不過和我學了一些茅山術的皮毛而已,他空有一身蠻力,論道法連弟子我都不如,如何能是大師兄靈塚的對手?”


  水雲子輕搖手中拂塵,念了一句“無量天尊”又說道:“向來萬事自有天數,既然神人能在夢中提醒,此子必有過人之處。當年我收靈塚之時,也在夢中有所提示,夢見白虎跳澗,從我背後撲來,乃是大凶之兆,我卻被靈塚巧言所惑,沒有細想就收下了這個逆徒,至今悔不該不聽神人夢中所示,今我陽壽已盡之時,又得神人提示,必應順應天意。既然你已經收他為徒,我想把茅山道教峨眉支派掌教這個位子傳給他,你意如何?”


  梁婧一聽,大吃一驚,這掌教之位別說是梁子躍,即便是師父傳授給自己,也覺得受之有愧,道觀中比自己資格深的師姊大有人在,想不到師父竟會傳位給一個素未謀麵的徒孫。


  水雲子讓梁婧召喚梁子躍進來,梁婧在師父跟前,不好大呼小叫,躬身退出來,剛一出門,就見梁子躍和月竹兩人笑逐顏開的聊得好不近乎,年輕人熟識得快,一會兒工夫,月竹就答應梁子躍以後不用叫她師姑了,免得自己顯老,就叫她道號就可以了。


  梁婧可沒心情和他們閑扯,叫了梁子躍進來參見水雲子。


  在梁子躍眼中,黑暗的小屋也是如同白晝一樣,看水雲子老態龍鍾,不由奇怪,本以為梁婧這樣年輕,師父歲數也大不了多少,頂多五十歲,但是此時一看,這老道姑應有上百歲高齡了,而且身上隱隱罩著一絲陰氣。


  梁婧捅了他一下:“快見過師祖。”


  梁子躍躬身施禮,叫了一聲:“祖師奶奶好!”


  水雲子本來眼睛半睜半閉,此時見梁子躍到了跟前,便睜大眼睛注目觀瞧,見梁子躍相貌英俊,體型健碩,耳目如電,果然是英姿颯爽,點頭道:“好孩子,果然和我夢中相見的金剛煞神一般無二。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茅山道教峨眉支派的掌教了,快跪下磕頭,施繼位之禮。”


  梁子躍被她說得雲裏霧裏,回頭看看師父梁婧,不知該做什麽。


  梁婧向來對師父言聽計從,對梁子躍一努嘴:“聽師祖的話,跪下。”


  梁子躍跪在水雲子麵前,水雲子從手上去下一枚扳指,親手給梁子躍戴在手上。梁子躍隻覺得這個師祖的手冰涼冰涼的,絕對不是一個活人所應有的,再說從她眉宇間籠罩的因其所看,十有八九是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人。


  他又回頭看看梁婧,心說自己都能看得出來,師父絕對不會看不出來的,但見梁婧一臉恭維神色,他也沒敢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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