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奸情

  梁子躍不敢再耽擱，加快腳步跑過了路口，梁子躍就納悶剛才回村子的時候並沒有看見老糊塗上吊呀？回趟家這麽一會功夫他就良心發現自己替天行道了？


  再往前走是李小璿家，梁子躍心裏一緊，她們孤兒寡母的不會有事兒吧？


  她家牆很矮，一翻身就過去了，小璿住在西屋，東屋原來是李嫂和李大哥住的，現在剩下李嫂一個人了。


  梁子躍到了小璿窗下，輕輕敲了幾下窗子，李小璿在裏邊問道：“是誰？”


  梁子躍說：“我是梁火兒，你沒事兒吧？”


  “幹嘛呀，大半夜的敲什麽窗子？”


  “你沒事兒就好，我要走了，說不上啥時候回來，和你告個別。”


  裏邊沒聲了，過不一會兒，窗子開了個小縫，李小璿的小臉露出來，問道：“你要去哪？為什麽大半夜的走？”


  梁子躍從她眼神裏看到一絲關切，不心中一暖，說：“我去城裏打工了，賺了錢回來娶你。”


  李小璿羞澀地低下頭：“瞎說，我媽去你家提親你爹都不要我。”


  “我要你。”梁子躍說著在她額頭吻了一下，她的腦袋立時縮了回去，但是沒有關窗，在裏邊說：“你壞死了，就會騙人。”


  “不騙你，你啥時候想到城裏去就打我電話，我幹爹的電話給我了。”


  裏邊又沒聲了，隔一會兒，一隻白嫩的小手遞出一隻銀鐲子：“這是我奶奶留給我的，一共兩隻，咱倆一人一隻，看著它你就要記得今晚說的話。”


  梁子躍接過來，套在右手腕上，說：“我知道了，你記著，晚上不要出來亂走。”


  梁子躍叮囑幾句後就和她告別了，怕她害怕，不敢和她說有鬼的事兒，娘倆兒不招災不惹禍的，應該不會有鬼上門。


  梁子躍往出走，忽然感覺東屋李嫂那屋好像有動靜，就湊過去聽了聽。


  就聽李嫂壓低了嗓子說：“這麽晚了你還來幹啥，不怕你老婆懷疑？”


  另一個男人聲音說：“我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就走了。”


  這個聲音決對熟悉，是治保主任大尿唧，村長老糊塗的大兒子!不對呀，剛才這小子還躺在自家炕上和老婆睡呢？梁子躍剛才清楚地聽著他老婆還叫他醒醒呢。


  就聽裏邊李嫂又說：“我不會再和你在一起了，自從那晚我見過我家老李之後，就覺得太對不起他了，咱倆的事兒他知道了，但是他知道鬥不過你，又覺得這事兒說出去以後沒臉見人，一時沒想開就尋了短見撞了車了，我要是再不知悔改，以後死了都沒臉見他。”

  那邊大尿唧又說：“我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就走。”


  看來李嫂還真的做了對不起李大哥的事兒，怪不得梁婧說她在撒謊，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時看著賢良淑德的一個女人，竟然背後偷漢子。


  屋裏李嫂又說：“你走吧，被小璿看見不好。”


  大尿唧說：“我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就走。”


  李嫂說：“你咋就會說這一句話，平時一見麵嘴就不閑著，咋變了性了？”


  梁子躍心中一凜，大尿唧的行為不太正常呀？會不會也是死了，自己看到的是肉身躺在炕上，這個難道是他的鬼魂？就像他爹老糊塗一樣，肉身掛在樹上，魂魄又去偷看？

  屋裏大尿唧說：“那我走了，以後會再來看你的。”


  梁子躍再聽，屋裏沒有了聲音。這時，大尿唧的聲音在腦後響起：“梁火兒，你看什麽呢？”


  梁子躍趕緊回頭，大尿唧臉色蒼白地站就在我身後。門都沒開他就出來了，一定不是人了，梁子躍一拳揮出去，果然，拳頭在大尿唧臉上掠過去，這隻是個影像而已。


  梁子躍一拳揮過，大尿唧的影像立馬就煙消雲散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陽氣給傷到了，梁子躍想也許他是怕了自己，梁婧和餘老伯都說自己身上陽氣很重，鬼魂都不太敢接近的。


  梁子躍看看寂靜的周圍，打了個冷戰。


  出了村子，天已經蒙蒙亮了，天亮膽子自然就大了許多，路過餘老伯的小屋時，梁子躍又進去了，準備給餘老伯收個屍，否則他無親無故，隻怕要爛到一副骨架也未必有人埋他。


  餘老伯很安祥地躺在床上，身體已經輕度腐爛了，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梁子躍在他屋角找到一把鐵鍬，在房山頭挖了一個坑，用毯子把餘老伯卷起來，埋在了坑裏，留了一個墳頭。梁子躍在墳前給他磕了個頭，說：“餘老伯，等我到了城裏買些紙錢給你寄過來。”


  然後梁子躍起身就走，身後隱約傳來餘老伯的聲音：“謝謝啊！”


  梁子躍頭也沒回，趕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