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教訓下人
“我沒說什麽。”中年女人慌忙否認。
“你說的話我聽到了。”林修然說道。
他這話倒不是無的放矢,而是真地聽到了。他在要抬腳進門的時候,這個女人說‘一個野種也敢這麽大搖大擺地回來’的話。奴才在背後非議主子,在以前可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我真地沒有說。”中年女人臉色漲地紫紅。
“是誰告訴你我是野種的?”林修然問道。
“沒有人告訴我……我沒說。我什麽都沒說。”女人在林修然的眼神逼視下,開始亂了方寸。
“告訴我是誰說的,我饒了你。”林修然說道。
陳克強看到林修然被下人辱罵,心裏暗樂。但是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就將場麵給鬧僵,就站出來打圓場。說道,“林先生,何必和一個下人一般見識?他們就是喜歡在背後亂嚼些舌頭,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要是每個罵我的人我都放在心上,早就會被他們氣死了。”林修然笑著說道。
“哈哈,那就好。老板還在裏麵等著呢。我們進去吧。”陳克強笑著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不過,我也並沒有說不會追究這件事。”林修然的臉色慢慢地寒了下來。
轉過視線盯著中年婦女,說道,“既然你不肯說是誰傳出來的謠言,也就算了。我不是什麽好人,更不是什麽心胸寬廣的男人。不會在聽到別人辱罵我和自己的母親時還無動於衷。你肯定很喜歡說話吧?以後一定會過地非常痛苦。”
“你什麽意思?中年女人瞪著眼睛問道。
“譚凱,讓她以後再也不能說話。”林修然聲音森冷地說道。
他知道,譚凱能夠有一百種方式讓這個女人以後不能說話,外人卻沒辦法找出端倪。即便是警察也沒辦法把責任給推到自己身上。
“你敢。”中年婦女見到林修然動粗,幹脆也使出了潑婦本能,伸出粗胖的手指指著林修然罵道。
啊!
她的話音還末落,譚凱就已經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然後手指在她的喉嚨間點了點,她便疼的在地上翻滾起來。手捂著脖子,啊呀呀地叫著,卻沒辦法說出話來。
“這是謝家。還請恪守做為一名客人的本份。”陳克強見到林修然這麽囂張跋扈,臉色也變地難堪起來。
“謝家?這個我當然清楚。我在自己的家裏教訓不懂事的傭人,有你這個傭人說話的餘地?”林修然知道陳克強在謝步東身邊扮演的是什麽樣的角色,也極其的討厭他的為人,所以說話就比較犀利傷人,一點兒也不給他麵子。
“你……”陳克強氣地臉上的胖肉抖動個不停,像是甲狀腺激素過多一樣。
“記住你的身份,你和她一樣,也就是個傭人而已。帶路吧。”林修然指了指前麵,說道。
陳克強終於再也沒辦法笑出聲了,冷冷地盯著林修然,鏡片後麵的眼睛裏閃著寒光。聲音陰沉地說道,“你要記住,謝家並不是你的謝家。”
“難道謝家就是你的謝家?”蔡伯反駁著說道。“少爺還有機會,你們姓陳的也就和我這老頭子一樣,隻能做一輩子傭人。你爸陳基是,你也是。”
蔡伯說話更毒,直接把陳家父子倆給拉到和自己一個檔次上去。他本人又是林修然的傭人,所以,他們自然也就比林修然差上好幾個檔次。
而且,蔡伯說地也是事實。即便陳克強想反駁也無從說起。他父親陳基當年是謝老爺子的管家,他現在又是謝步東的管家。不正是一輩子的傭人嗎?
陳克強吃了個悶虧,冷笑著也不再說話。率先跨進了大門,身後的地板上那個中年女人還在淒曆地叫喊著。
林修然知道,以譚凱的手段,她至少要痛夠一個月才行。就算自己說殺了她,怕是譚凱也會不折不扣的去執行。
林修然從蔡伯的口中知道,當年母親林玉清來謝家的時候,深受這群毒舌婦的侮辱氣悶,現在就當是先替母親收點兒利息吧。以後自己如果能夠接管謝家,把這群多嘴多舌的女人全部都打發了了事。
林修然抬眼看了看這古老的主宅,心裏輕輕歎息,說道,“我們進去吧。”
幾人進屋的時候,謝步東夫妻,謝意和謝欣姐弟都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林修然進來,都投來惡意的眼神。
“你來幹什麽?”謝步東雙手捧著茶杯,冷眼看著林修然問道。這是他們見麵的第一句話,不帶一絲人間的感情。
“回來看看。”林修然也不待他們邀請,自個兒坐在了他們對麵的沙發上。當然,他也知道,這些人是不可能邀請他坐下來的。
“回來?回到哪兒?林修然,原本看在你媽的份上,我也不會對你不管不問。可是有些事你做地太過火了,謝家也自然就沒有你的位置了。”謝步東板著臉說道。
“看在我媽的份上?”林修然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想大笑出聲。“你什麽時候會看在我媽的份上了?你把我媽當什麽了?謝步東,收回你那惡心的偽君子麵具吧。沒有人需要你的可憐和同情,我來不是要看你臉色的,而是要告訴你們,我要回謝家了。我回來了。”
“你說回就回?謝家什麽時候輪到你當家作主了?滾出去。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陳婉華看到林修然出言不遜,指著他罵道。
林修然冷眼看著這些人,說道,“應該滾出去的是你們吧?那麽多年的帳,我們今天應該要算個清楚了。”
“什麽帳?”
“先算金錢帳吧。”林修然說道。“謝家有我三分之一的財產,這是謝老爺子臨死時分給我媽的。現在,我來取回我媽的那份家產。”
謝步東眼神銳利地看著林修然,說道,“是誰告訴你謝家有你三分之一財產的?誰能夠證明?為什麽我沒有聽說過?”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問。”林修然從口袋裏掏出那張從二舅謝步楠哪兒得來的遺囑,冷笑著說道,“白紙黑字,你難道還想抵賴?”
謝步東看到那份遺囑,就覺得思維一片空白,頭痛欲裂。
自己苦心搜尋而不得的第四份遺囑,為什麽那麽容易就到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