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陳年往事
不過這次的飛行卻有些踉蹌，是被別人給丟出去的。
林源皮厚耐打，而且戰鬥持久力強。老者臨戰經驗和審時度勢地眼光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可及。要是讓這一老一少打下去，怕是今天晚上也結束不了戰鬥。
見到林源身體落地後，又一次握拳前衝，想要發動第二輪的攻擊，不得不出聲喝道，“林源，住手。”
林源正戰意高昂，打地過癮。要是其它人讓他這個時候停手，他非要破口大罵不可。可當林修然這麽說時，他也隻能焉焉的罷手。雖然這個時候他也是滿肚子的鬱悶，總覺得體內有一股勁兒一直沒辦法發泄出去。
林修然這才看向氣定神閑地站在哪兒的青袍老者，就不由得有了欽佩之心。達者為師，這個老頭的身手還真是出人意料地強大。林源的身手在星戰小隊已經算是中上水準了，可是和他打起來，成敗也至多五五之數。
這樣一個老怪物，怎麽會甘心侍候在她的身邊？
“你說我不忠不孝愚蠢小氣，總要有個理由吧？不然的話，這樣的大帽子我可是戴不起。”林修然看著老人問道。
“不是嗎？”老人的臉色仍然陰沉地可怕。“三心二意為不忠，欠養父母為不孝。不明真相為愚蠢，負氣走人是小氣。
林修然冷笑著說道，“強詞奪理。我不忠不孝表現在什麽地方了？”
老人顯然早有預備，說道，“三心二意見異思遷為不忠。你自己數數，你有多少女人？父母健在，兒不遠遊。你生母尚在，你卻不識不養為不孝。不知道真相就妄圖猜測為愚蠢，負氣逃跑就是不夠大度。我說地那一點不對了？”
林修然沒想到這老頭把自己底子查地這麽仔細，連自己有多少個女人都知道地一清二楚。被一個老人家當麵指責自己花心，林修然心裏還真是覺得有些尷尬。
這老頭，知道些什麽？
愛情是與年齡國界性格人數無關的，女人多一些怕什麽？為了一個女人，要傷害一群女人，這種讓人鄙視地勾當林修然同學可做不出來。
林修然自然不會和他糾纏在有幾個女朋友這種問題上，找出其中的一個漏洞，說道，“生母尚在？二十多年了，我可不知道我還有個母親在這世界上。”
老人臉色黯然下來，剛才還挺立的腰肢也顯得崎僂起來，歎息著說道，“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麽簡單。如果你能給老奴些時間的話，我就給你講講當年之事吧。”
林修然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林修然答應下來，蔡伯麵露歡喜之色。說道，“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話。”
林修然掃了眼四周，見到街角不遠處有家同樣老舊的茶館，就說道，“我們去茶館坐坐吧。”
蔡伯自然沒有意見，兩人一起向茶館走去。林源也一臉警惕地跟在後麵。倒不是要防備這老頭突然間再生歹念要對林修然動手，而是提防有其它人會對林修然圖謀不軌。
茶館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狹小破舊，名字叫做刑隆茶館。現在正是午飯飯時，茶館裏沒有什麽客人，顯得清靜冷落。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兒趴在門口做功課，見到有客人進來，開心地朝著裏麵叫喊，“爺爺。爺爺。有客人來了。”
老人家出來招呼客人，帶著林修然他們找了間幽靜的包廂，然後忙著出去泡茶。林源沒有進包廂，而是自己在外麵找了張桌子守著。他知道林修然和這個老頭有私密話要講。
兩人倚窗而坐，沒有拉開遮掩住玻璃窗的竹簾。即便是有人從外麵經過，也沒有辦法看到裏麵的情景。
“當年的事你又解多少？”林修然問道。二十二年前的事像是一樁無頭公案，所有親身經曆的人都絕口不提。那個時候林修然剛剛出生不久，對那一段曆史完全沒有任何記憶。想要將往事還原，隻能從其它的人身上著手。
蔡伯用長滿皺紋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手裏的茶杯，像是陷入了對往事地回憶般，入神地說道，“二十多年前，我還是李家的保鏢。之後李家大小姐嫁入謝家，李老爺子疼愛這個小女兒，便讓我隨著大小姐來到了謝家照顧她。”
蔡伯看了林修然一眼，說道，“謝步東這個人心性成熟，詭計多端，當年不知道用什麽手段，當上了謝家新一任的家主。而他的第一任妻子，則是來自林家的大小姐，林玉嬋。”
“二十三年前，京城發生劇烈的動蕩，林玉嬋小姐的親妹妹林玉清背井離鄉的來到尚海，起初謝家堅決反對收留她，是玉嬋小姐不顧謝家的反對，態度堅決的將玉清小姐安排在謝家。”
“所以，我對京城發生的事情並不熟悉。隻知道玉清被接回來時，麵色灰暗、神思恍惚，不吃不喝，如無魂行屍。”
“可是，有一天玉蟬小姐和玉清小姐突然間跑到謝老爺子房間門口跪著，無論任何人勸阻安慰她們都視若末聞，也不發一聲。那時我已是謝老爺子的貼身護衛，知道謝老爺子因為某些事情，對玉蟬小姐有些愧疚之情的。所以，謝老爺子見到兒媳婦長跪不起，也隻是欷噓著抹眼淚。卻沒有答應她們的任何要求。”
“直到她們姐妹跪了四天三夜，終因勞累過度而昏倒在地時，謝老爺子前去探望病情，握著玉蟬小姐地手老淚縱橫地說‘對方勢大，我們能奈他何？玉蟬，我不能拖著謝家去給他陪葬啊’。也就是從哪天起，我才猜測到京城的林家可能出事了，玉清小姐千裏迢迢的趕到尚海，為得就是請姐姐的夫家幫忙報仇，謝老爺子卻因為擔心家族受到迫害而拒絕了她們的要求。”
蔡伯的聲音低沉，描述地很簡潔，隻是將故事地大概輪廓給講述出來。可是在林修然的腦海裏，卻形成了一幅幅栩栩如生地畫麵。
想起剛才自己離開時她哭泣嘶叫地樣子，林修然地心也開始揪痛起來。
母子連心，她痛，自己也痛。誰又能做到真正的絕情？
不想在外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和感情，借助低頭喝茶來掩飾眼中的悲傷情緒，聲音卻仍然有些沙啞，問道，“後來呢？”
“自那次昏倒後，玉蟬小姐因病立世，而玉清小姐大病一場，這一病就是一年多，中醫西醫請來無數，卻都可藥可醫。每個人都說玉清小姐那是心病，可能再熬上一兩年，等到身體油盡燈枯，大小姐也就要走了。直到有一個人前來謝家拜訪，大小姐見過那個人之後，病情才逐漸好轉起來。”
“等等。”林修然出聲打斷了蔡伯的講述，問道，“她見了誰？”
“一個年輕人。當時不認識。不過，我知道他現在的身份。”
“是誰？”
“秦氏集團的董事長，秦淮林。”蔡伯說道。
林修然這下子了然，心裏一直疑惑地問題也豁然開朗。
一直奇怪秦叔叔為何會認識老爺子，原來他和林家還有這樣的一段淵源。那麽，秦叔叔來拜訪她一定是得到了老頭子的授意，雖然沒有人能夠知道他們談了什麽，但是也不能猜測。因為有自己的存在，所以她又重新收拾起精神在這個世界上等待著。
而老爺子欠下了秦淮林一份恩情，定然會全力幫助他。林修然知道，秦淮林本身是小商人家的孩子，而且家道也早早敗落。家裏並沒有深厚地政治背景。不知道怎麽因緣際會遇到了老爺子，然後在老頭子的扶持下成就今天幾乎可以抗衡天南行省四大家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