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隻贏不輸的賭博
楊小奇穿上後,照了照鏡子,牛仔褲。體恤衫,夾克外套。
好舒服啊,不錯不錯,肯定又是名牌。
出來後,差點與葉季春撞了個滿懷,葉季春激動萬分,給楊小奇鞠躬,道:“楊先生,謝謝謝謝謝謝。”
哎我去,這是向遺體告別的節奏啊。
楊小奇向旁邊躲了一下,道:“葉主任,你幹脆再給我弄兩盆黃菊吧,省事兒。”
葉季春尷尬地笑了,搓著手道:“快請快請。”
沙發周圍的人聽見二人說話,也都望過來,見楊小奇走來,紛紛站起。
葉亞春也迎上來,伸出手道:“楊先生大恩大德,葉家永世不忘,必定重謝,重謝。”
楊小奇握著手道:“馮姨到底怎麽樣了,我心裏沒譜啊,待我看看,如果有效果,你再重謝我。”
兩位醫界大醫也站起來,相互望了一眼,這小子倒是不客氣啊。
楊小奇無視兩位大醫,徑直向馮素琴走去。
馮素琴流著淚道:“小奇啊,你看,我胳膊能抬起來了。”
說話間,兩隻胳膊真的就抬起來了,隻不過動作緩慢,也沒高過肩。而且骨瘦如柴的雙手自然下垂,好像沒有知覺似的。
楊小奇心中驚奇不已,大讚《岐黃玄經》,嘿嘿,修煉,必須修煉!
“太好了,比我想象的要好。”
然後伸手握住馮素琴的手,道:“用力,有多大力氣就用多大力氣。”
馮素琴用力緊握……
眾人都圍過來,緊張地看著,但是馮素琴的手紋絲未動,哪怕是皮膚都沒有動。
眾人麵露失望。
張老道:“楊先生醫術高明,老朽佩服。但雙手依然不能活動,卻是一大敗筆啊。”
馬老道:“言過其實,言過其實啊。”
楊小奇依舊蹲著身子,雙手給馮素琴的手按摩推拿,問道:“那二位來吧。”
張老道:“不瞞楊先生,我二人也無能為力,想來我們是半斤八兩了。”
言外之意是和楊小奇的醫術水平差不多。
因為楊小奇能讓馮素琴說話了,而且雙臂也能抬起來了。雖然二人沒有出力,但實力與楊小奇一樣,那麽以後給其他人的印象就是二人也可以!
我靠,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楊小奇淡淡地笑道:“久聞二位老先生大名,家師也常提及二位前輩的醫術非常高超。經常囑咐我但凡遇見二位前輩,必須討教、學習。”
楊小奇說完話,腹誹:媽的,和老學究聊天就是費勁,還得咬文嚼字,半白不白的,真繞嘴。
二人聽的非常受用,心想這小子雖然剛才有些無理,但畢竟是個孩子,年輕,心高氣傲,也屬正常。
自己年輕的時候不也輕狂過嗎,雖然不及此子,但也沒差哪去。如此想來,也就不再責怪楊小奇。
而且其師父都知道我的名頭,看來我果然很出名啊。
馬老問道:“小楊,令師高姓大名?”
張老問道:“賢侄,剛才施展的針法是?”
二人也不稱呼楊先生了,幹脆倚老賣老,以長輩自居,傲然地問道。
楊小奇心中好笑,看來不讓你倆出點血還真是不行了。
於是道:“我師父有兩大愛好,一好酒,二愛打賭。今天我施針很累,就不敬二位前輩酒了。但這打賭嘛,還是得玩玩的,不然辱沒了我師父的名頭,也對不起二位前輩啊。二位前輩可否與晚輩玩一把。”
二人怎麽想也想不出在襄平地界的中醫界裏還有這麽一號人物,越發好奇。打賭?該不會是愚弄我吧,哼,小屁孩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幾個糞球。
“如何玩法?”
“很簡單,如果我能讓夫人的手指動彈,我贏。如果夫人手指絲毫未動,我輸。”
二人還以為是平時常玩的骰子撲克之類的,沒想到是這個,登時大喜,不管勝負如何,總算能看見這小子如何治療了,若是再施針的話,當要好好記住才是。
於是迫不及待地同意:“好啊好啊,賭注是?”
楊小奇道:“二位前輩不僅德高望重,想來也不差錢,這樣吧。我贏,二位前輩各輸30萬。我輸,就告訴二位剛才的手法和我的師承。如何?”
二人幹什麽來了,不就是想弄清楚楊小奇的手法嗎?不就是想知道楊小奇的師承嗎?
雖然馮素琴能抬起胳膊,這很出二人意外,但以二人的醫術以及剛才的診斷,認為要是手指能動那是天方夜譚。
不說骨瘦如柴,單說手指上的神經是神經末梢,早已壞死,怎麽可能有知覺。
如果小屁孩輸了,自己就能得到他的手法,並且知道他的師承。
如果馮素琴手指能動,那麽即便輸30萬元,也是值得的,畢竟能親眼看見對方施針啊。
這是完全劃算的賭博,是隻贏不輸的賭博!
“好!”二人生怕楊小奇反悔,異口同聲地同意。
楊小奇點頭,笑道:“我相信二位。”然後命令道:“來一盆熱水。”
保姆馬上端上來一盆熱水,另一名保姆又搬來一把椅子,把盆放在椅子上。
楊小奇伸手試了試水溫,感覺可以,於是把馮素琴的手放在盆裏,開始按摩。
大約十分鍾左右,楊小奇道:“拿一瓶高度酒。還有銀針,打火機。”
保姆迅速取來。
楊小奇問道:“馮姨,你以前是左撇子吧。”
“是啊,小奇,你怎麽知道。”
若說手部肌肉不萎縮,仔細看還能看出哪隻手大哪隻手小,但如今骨瘦如柴了,根本看不出來。
所以,不僅馮素琴好奇,就連圍觀的人也都好奇。
楊小奇指著馮素琴的左手中指指甲,道:“馮姨,看見這個月牙白了嗎,它稍微比右手大一點點,其他手指也是如此,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原來這也行?眾人半信半疑。
楊小奇再次說道:“而且左手的神經沒有右手萎縮的厲害。”
四人都是行家,聞言驚愕,這是什麽情況,神經都死了,他居然說隻是萎縮?該不會是忽悠吧?
楊小奇道:“銀針。”
葉季春立馬消毒,然後遞給楊小奇。
楊小奇從水中拿起馮素琴的左手,然後接過銀針,在馮素琴左手腕處紮了進去,一共兩針。
“打開酒瓶,給我。”
保姆打開瓶蓋,酒香四溢。
好酒啊好酒,就這麽浪費了,真是可惜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