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地獄之火
等我意識到這個溫熱的東西是莫臻的雙唇時，我驀然睜大了眼睛，手下意識抬起想要甩在他臉上，卻在半空中被他擒住。
他毫不客氣地深吻我，我掙紮著，閃躲著，卻根本動不了。
許是我掙紮得太厲害，他用力咬了下我的唇，如願聽到我吃痛的吸氣聲，眼裏浮現滿意。我的手捏得緊緊的，內心早就已經是怒海翻騰，可是不能動，我不能前功盡棄。
我慢慢地放鬆了掙紮，任由莫臻吻著。
許久之後，他才放開我，可是手卻還是捏著我的下巴：“月兒，你是我的，逃不掉。”
我沒有說話。
手摸上我的肚子：“再有一兩個月的時間，他就該出生了。到那個時候……”
親眼看見他眼裏出現一抹陰狠的光芒，我一慌，本能地揮開他的手護住肚子：“你想幹什麽？”
“當然是……上戶口了。”回答我的，是出現在身後的莫凡的聲音，莫凡走到我麵前，笑著，“哥，你說呢，這孩子姓莫挺不錯的。”
莫……我覺得有些奇怪，轉念一想，這才發現好像我自己也要改名姓“莫”了。
一開始，我以為莫臻和莫家是有關係的，結果看來隻是巧合。
隻是對莫凡，我沒什麽好臉色，看也不看他，對莫臻說：“可以放開我了嗎？”
莫臻鬆手：“問出來了嗎？”
莫凡“恩”了一聲，看了我一眼：“和嫂嫂無關，不過……”
“不過什麽？”莫臻和莫凡居然當著我的麵討論了起來，我總有一種像是故意說給我的感覺。
“嫂嫂說不定認識。”莫凡笑了下，“狐王派來的人。”
我沒好氣地開口：“我就見過狐王一麵，別什麽事都扯到我身上好嗎？”
“真的嗎？”莫凡看著我似笑非笑。
“煮的。”我麵無表情地回答，正好戴文已經把新鮮的切好的水果端了上來，我端著那一盤子就往樓上走，“莫凡，你其實挺討厭的，白長了這麽一張臉。”
莫凡臉色一黑。
……
而從那天晚上以後，莫家對我的監控力度又大了些，尤其是莫凡，每一次我下樓總能碰到他，當真是陰魂不散。
無聊的時候，我會隨便扯上一兩隻藏在角落裏的小鬼和我一起玩，說白了，就是用來練習我半吊子的捉鬼驅鬼術。而莫凡在一旁看著，總能時不時蹦出一句嘲笑我的話。
忍了兩天，我終於忍不住了：“你不愛看就滾蛋，我求著你看了嗎？”
莫凡臉色一沉，眼裏真真閃過一抹殺意：“如果不是看在大哥的麵子上，我一定會殺了你。”
“還巧了，我正好仗著他的勢，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沒好氣地開口，拽著兩隻小鬼抄樓上走去，當然去的是二樓。
突然間，我手裏兩隻小鬼發出慘烈的嚎叫聲，幾乎要把別墅都抬了起來。而我感覺到手心突然傳來陰冷的溫度，下意識鬆了手。
眼瞳驀然一縮，我親眼看著兩團熊熊閃燃的火焰正灼燒著我先前提的那兩隻小鬼，如寒冰似的溫度逼得我後退了好幾部，這才感覺到稍微好受一些。
隻是一會兒，那兩隻小鬼就已經燒得連灰都不剩。
“這是地獄火，能夠焚燒一切靈魂狀態的東西。”莫凡開口，“如果你敢對不起我大哥，這地獄火燒得可就是你了。”
“你也犯不著一天到晚警告我。”我盯著他，“你該不會是喜歡你大哥吧？”
不然，我還真不相信他們之間莫非真的有這麽牢靠的兄弟情。
莫凡咧嘴笑了，笑容無比的純真：“你猜？”
“……”猜你妹！
打發時間的東西小鬼沒了，我也不想再另外抓兩隻，隻能會臥室去睡覺。而去臥室，莫凡就不會跟上來了。
坐在床上，慕子彥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大概知道莫凡的身份了。”
心一驚，一杯水都還沒喝完就連忙問：“什麽身份。”
“是地府一個人的兒子。”慕子彥說，“先前一直覺得他身上的氣息熟悉，等到看到地獄火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不過，我還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就算不是那人的兒子，也脫不了幹係。”
慕子彥說得我稀裏糊塗：“那個人是誰？”
“十殿閻王之一，泰山王董。”慕子彥道。
我大吃一驚，居然是閻羅王的兒子？
隻是轉念一想：“不對啊，鬼魂不是不能生育嗎？”
慕子彥頓了一下，告訴我：“如果誰通過懷孕的方法，是不可能，但是閻羅王基本都有後裔，通過特殊方法造一個孩子出來。”
“……嗬嗬。”我訕訕地笑了兩聲，好奇地問，“你當初怎麽不造一個孩子出來？”
腦海裏慕子彥的聲音沒了。
我撇撇嘴，不就是開個玩笑嘛？
進了浴室洗把臉，剛抬頭，就看見鏡子裏倒映出來一個影子，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差點尖叫出聲，好在看清楚了他的模樣。
是慕子彥。
還沒出聲，卻被迅速堵住了嘴巴。
涼涼的溫度，即使在夏天，卻還讓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這些天他親你哪裏了？這裏，這裏……還是這裏？”冷冷的聲音在我耳畔出現，說著，嘴唇又被咬了一口。
我吃痛，心裏咒罵了一句，怎麽都是屬狗的！
慕子彥吻得很深，手指穿過我的頭發，將我抵在了洗漱台上。我不知不覺放鬆了自己，然而下一秒，一道煞風景的聲音出現在腦海：“媽媽，爸爸，你們是在玩親親嗎？”
我頓時大窘，一把將慕子彥推開，我怎麽忘了還有這麽個小家夥的存在。當著孩子的麵，我可是做不出來親密的動作。
“慕修堯，你要是再敢在打斷我和你娘的事情，我會把你丟到十八層地獄磨礪。”慕子彥警告道。
堯兒不做聲了。
“你幹什麽呢，十八層地獄那是人呆的地方嗎？”我沒好氣地瞪了慕子彥一眼。
慕子彥看了我一眼，眼裏寫這漠然兩個字：“你剛剛說什麽？”
“我，我說什麽了？”我茫然。
“造一個孩子……”慕子彥提醒我。
心“咯噔”跳了跳，我訕訕笑了：“那個，不就是開個玩笑嘛，你還當真了。”
“想辦法混進書房，裏麵有我要的東西，然而我們回去。”慕子彥隻看了我一眼。
鑒於之前我說錯了話，有些心虛，也就不和他計較這麽命令的口吻對我說話了。哼了哼：“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