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慕子彥,我的名字
腦海中像是有什麽東西轟然炸裂開來,一幕又一幕的畫麵不斷迅速閃現,又迅速消失。
記憶之中,似乎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說:“月月,我們回家。”
“我們回家,回家……”
回音不斷出現在我的耳畔,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再一次出現了。我痛得不行,用力推開麵前這男人,跌跌撞撞朝著莫臻的房間跑去,在他房間裏有藥。
憑著記憶,我強行忍著頭痛,倒吸著冷氣將藥瓶翻了出來,隻是還沒倒出來就被一隻大手給奪了去,抬頭一看,正是那個闖進我家裏的風衣男人。
“你平時吃的就是這個東西?”男人看了看藥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你還給我,還給我!”我伸手去搶,頭疼得越來越厲害。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將我的藥瓶扔出了窗外。
“你瘋了!”我望著那瓶“嗖”地一下就飛出去的藥丸,難以置信地望著麵前這個男人,“你把藥還給我,還給我!”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在我脖子後就是一按,而後我就沒有了意識。
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看見一個穿著古裝的男人,他背對著我,置身在一片海棠花海中。
海棠花。
好熟悉的地方,這是哪?
他突然回頭,一雙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眼睛看著我,那張臉,那張臉居然是晚上闖進我家裏的黑色風衣男人!
不知怎麽的,我控製不住地朝著他走過去,潛意識裏,我是認識他的。
然後就在這時,身後卻突然傳來莫臻的聲音:“月兒,回來!”
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我回頭,卻看見莫臻站在離我至少十米開外的位置,麵色有些陰沉,也有些緊張:“月兒,回來,不要過去。”
“臻哥……”
我一喜,轉身朝著莫臻走去,可是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回頭一看,正是那個陌生的男人。
“你放開我,啊……!”我猛地睜開了眼睛,頭頂上的吊燈正發出柔和的暖光。
我微喘著氣,這才發現剛剛是自己做夢了。隻是,我沒想明白為什麽自己會做夢夢到那個黑色風衣男人,還是一身古裝。除了他,還有莫臻。
對了,莫臻!
我打開床邊的櫃子,那裏麵正好躺著一台手機,我拿了出來,電話號碼按到一半,一件事情卻突然浮現腦海:我這是在哪,為什麽會知道手機就正好擺在床頭櫃裏?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擺設,可是偏偏我卻像是早已經熟知了這裏的一切,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
就在這時,我聽見了門開的聲音,朝著門口望去,依舊是那個男人,而站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對姐弟倆,其中那個女的,正是我見過的鍾靈!
“鍾靈,怎麽是你?”我臉色不太好看,這會兒看向鍾靈也帶了些敵意。
“少夫人。”她看著我,表情複雜地開口。
“我不是什麽少夫人,你們究竟是誰,要幹什麽?”我警惕地望著他們三個,他們三個看起來不像是缺錢的人,那究竟把我困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麽?
對麵這個男人朝著我走過來,我抱著被子往後退:“你別過來,我警告你,你別過來。”
“鍾毓。”男人出聲了。
繼而另一個人端著一碗看起來同樣是黑乎乎的湯藥走過來。黑衣男人看著我:“把藥喝了。”
“我不喝,你們走開,走開!”我揮手就將那碗湯藥打翻了,手邊的枕頭朝著黑衣男人砸過去,“你走開!”
“重新去端一碗上來。”黑衣男人根本就沒有避開我扔過去的枕頭,語氣未變。
我慌忙想要跑下床,但是下一刻,我的手就被一隻大手扣住:“東西都找到了嗎?”
鍾靈搖搖頭:“莫家翻遍了,少夫人以前的那些東西都不見了。”
“戒指無所謂,血珠和手鏈一定要找回來。”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我的,手指輕輕撫摸過我的脖子,“尤其是血珠,至關重要。”
“是。”
我忍不住泛起雞皮疙瘩,生怕他突然一個不小心就劃破了我的脖子。
很快,那個叫鍾毓的男生又重新端了一碗湯藥過來,這一次,黑衣男人直接伸手接過一口氣喝光,然後驀然覆上我的嘴唇。我死死咬著牙關,不讓他有機可趁。
見我沒有鬆動,他突然捏住我的鼻子,阻斷了我的呼吸,憋了好一會兒,我實在忍不住了,牙齒下意識鬆開,苦澀的味道立刻灌進我的口腔裏。我掙紮著,可是在這個男人麵前卻毫無反抗之力,任由湯藥順著喉嚨流下。
“吩咐下去,廚房以後每天都要用小火溫著湯藥,不能有任何閃失。”黑衣男人離開了我的嘴唇,淡淡地出聲。
鍾靈和鍾毓點點頭。
我咳著,好不容易將手腕搶了回來:“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他看向我:“我是你夫君,而你叫七月,是這兒的女主人。”
“七月?”又是這個名字,我憤憤不平地看著他,“我不是七月,你認錯人了,我叫安佟月。”
“是不是,你以後就會知道。”他的手又挑上我的頭發,質檢慢慢滑過我的臉頰,“慕子彥,我的名字。”
慕子彥!
這個名字,這個名字……
我想要更深入地想,可偏偏這名字就像是引子,瞬間點燃了我腦海中的那根引線,刹那間,劇烈的痛不斷湧上來,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再一次出現了。
“藥,給我藥……”我下意識喊道,“我頭好痛,快給我藥。”
“少主,少夫人她這是怎麽了?”我仿佛聽到了鍾靈震驚的聲音。
“她的記憶被洗掉了,莫臻在止痛藥裏加了罌粟。”慕子彥說。
“罌粟,那不是?”
“一旦想起之前的事情就會頭痛,隻有吃藥才能緩解她的痛苦,也讓她產生了依賴。”慕子彥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出現在我而耳中,什麽記憶洗掉,什麽罌粟,我都不懂,我隻知道我現在很難受。
我隻想下床去找藥,可是偏偏身子卻被人抱在懷裏:“放開我,放開我……”
“你們出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