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新婚禮物
此刻她正被他嗬護著,疼愛著,看著他們依偎在一起,天慕澤終於像是放下了重擔一般……
天家對不起她,雖然他一直對她好,可仍不能抵消什麽,所以這一刻連走進去給她祝福都做不到,他不想她新婚之日再想起痛苦的過往,不想她的美好裏留下不美的陰影。
“先生,你也是來參加少爺和少夫人的婚禮嗎?請進來吧……”看門的人過來招呼,打斷天慕澤的思緒。
他連忙搖頭,“不,我不進去了……”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然後遞給看門的人,“麻煩把這個轉交給他們!”
“好!”看門的人目光複雜的看了眼天慕澤,轉身走開。
天慕澤重新望向門裏的身影,隻見戰雲傑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攬著她,不知說了什麽,她正笑的歡顏。
天晴,小叔祝你幸福!
“怎麽不進去坐坐?”一道熟悉的女音讓天慕澤的腳步停在原地,卻是沒有勇氣回頭。
戰雲宛走過來,拿著他送的禮物,“好像沒有你這樣送禮的吧?”
不敢看她,隻因虧欠太多,天慕澤微微低著頭,“雲宛……”
看著自己愛了這麽多年的人,想著為他做過的傻事,戰雲宛苦笑,“你是她小叔,是唯一疼她的人,她應該想看到你。”
“不了!”天慕澤匆匆打斷,目光落在戰雲宛臉上,好久不見,她已然不再是當初那般柔弱,身上帶著股獨立的氣息,讓人有種煥然新生的感覺,“我不想讓她在幸福的日子裏還回憶起天家的任何過往。”天慕澤說完,快速的把目光移開。
戰雲宛笑笑,“好吧,那樣就不勉強!”
戰雲宛又說,“現在你應該放心了吧?”
聽到這話,天慕澤心頭一跳,“我,……雲宛,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請你不要再因為這事而怪她,錯的人是我,與她無關,所以別傷害她。”
看著他著急的模樣,戰雲宛仍心頭不是滋味,“天慕澤,在你眼裏我戰雲宛就是這樣的不可理喻嗎?”
他不語,已然垂下眼瞼,遮去他心底的情緒。
“嗬嗬,”戰雲宛笑了,“她現在是我的弟媳,是我侄子的媽媽,我們相親相愛都來不及,我怎麽會傷害她?”
聽到這話,天慕澤心底的不安釋然,“對不起,是我多慮了。”
“你就是多慮了,別人的事整天瞎操心,卻不管不問自己……天慕澤,我真是瞎眼了才會喜歡你,你趕緊滾,滾的遠遠的,永遠別讓我看到你,”戰雲宛突然發火,卻是讓天慕澤一時愣在那裏。
“滾啊——”戰雲宛再次罵人。
望著那道匆忙而逃的身影,戰雲宛的身子顫了幾顫,終是倚著牆壁緩緩滑落,這麽久了,她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他,可還是不能,隻是一眼,她的心便又亂的不成樣子。
天慕澤,非要這樣嗎?非要用我的一生來換你的愛嗎?
如果真的隻能這樣,那麽我願意等,等你能看清我心的那天……
婚禮在歡快和溫馨中結束,天晴和戰雲傑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兩人執手相互對望,不需要任何語言,他們便已擁有了地老天荒。
臥房裏,天晴坐在床上,分別拆看客人送來的禮物,戰雲傑見她把大床擺的都是,不禁眉頭輕蹙,“老婆,這些東西能不能明天再看?”
要知道現在已經入夜,而且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總不能就這樣看著禮物度過吧,要知道他等這一晚已經等了好久。
是的,哪怕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在沒有給她這個婚禮之前,他仍克製著自己,因為他知道要她很容易,但是他還欠她一個承諾,他要她把自己給的安心。
天晴低頭,臉上堆砌著幸福的笑意,“不行,今天要全部拆完,我很好奇這些家夥都送了什麽……咦,這是什麽東東?”
一套夫妻生活用品讓天晴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可等她反應過來時,戰雲傑已經笑了,“老婆,我覺得這東東,我們暫時還用不上,你說呢?”
臉紅的像是熟透的柿子,天晴將這個禮物盒啪的盒上,“這是誰送的,明天讓我查出來,非揍爆了他不可!”
憤憤的,鼓起來的小臉透著可愛,直看的戰雲傑心頭蕩漾,“老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他湊過來,嘴唇輕掃著她的耳際。
“嗯,”天晴的心思又在拆下一個禮品上,而且每次拆禮品時,她格外的小心,因為誰也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麽,說不準是個怪物也不一定,因為現在的人已經不在乎禮品的價值,更在乎禮品帶給對方一刹那的驚或喜。
天晴被戰雲傑的氣息弄的癢癢,推著他,天晴將拆開的玩具推到戰雲傑麵前,“你看看這個玩具,是個毛絨公仔,好可愛哦……一會拿給我們兒子玩!”
捏著公仔,天晴往戰雲傑臉上亂蹭,可是蹭著蹭,戰雲傑便感覺不對勁,伸手抓住,“怎麽怪怪的?”
“怎麽怪啦?多可愛啊……”天晴不以為然,又往自己臉上蹭了蹭,下一秒就見戰雲傑如被針紮的一跳而起。
“你,你……”他指著天晴,竟說不出話來,然後又去抹自己的臉,這時天晴才發現戰雲傑一張俊臉被搞的黑一塊白一塊,這哪還是他,純粹大熊貓一個。
“哈哈……”天晴忍俊不禁大笑出聲,可是笑著笑著便噤了聲,整個人也彈跳起來,直奔浴室。
看著鏡子中花貓一般的自己和戰雲傑,天晴吡牙,“這又是哪個混蛋送的……戰雲傑,肯定是你的那幫子朋友,無聊又流氓,剛才送了那個什麽破玩意,這一會又搞我們……”
看著把小臉都洗紅的女人,戰雲傑撇嘴,“你怎麽就肯定是我的朋友,也有可能是你的朋友,好不好?”
一臉肥皂泡的天晴瞪過去,“肯定不是我的朋友,因為我的朋友隻有楊陽和阮經威,他們絕對不會送我這麽垃圾的禮物,肯定是你的朋友,是你的……”
戰雲傑也塗了一臉的肥皂,因為這抹在臉上黑乎乎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似乎很難洗,“我看未必,那個楊陽根本就是個本份不足邪惡有餘的丫頭,搞不準這個口吐黑沫的玩意就是她送的……”
天晴哼一聲,繼續洗臉,戰雲傑碰了碰她,“還有那套用品,我覺得有可能是阮經威送的……哇,你掐我幹什麽?”
“絕對不可能!”天晴收手,“你少在那裏胡說八道,經威不是那種惡搞的人。”
“這不叫惡搞,叫投其所好,懂不懂?”戰雲傑望著鏡子中的他們,壞壞的笑了起來,“他一定是從男人的立場出發,覺得夫妻之間應該有新鮮的東西來刺激,所以就送了我們這套東西來助情……這小子還真善解人意,有機會我要謝謝他。”
聽到戰雲傑胡說八道,天晴氣的跳腳,“戰雲傑你不許,你是流氓就算了,幹嘛把別人都想的那麽流氓?”
“我流氓?我哪裏流氓了?”戰雲傑哼哼,“新婚之夜不和老婆洞房,卻在這裏洗花臉,有我這麽流氓的嗎?我好虧啊……”
“虧你個頭啊,”天晴用滿是肥皂的手往他臉上抹去,卻被他一把捉住。
“老婆,我想耍流氓,那些禮物不要拆了好不好?”也顧不得現在兩手泡沫,戰雲傑緊摟著她。
身體的接觸,比任何語言都更直接,天晴的心頓時突跳,她怎麽會不知道今晚是什麽日子?隻是明明她也很期待的事,一旦真的要發生,就又會覺得惶惶不安起來。
“不好,”天晴拒絕,“禮物要今天拆才顯得尊重。”
“可是你今天拆和明天拆,他們又不會知道,”戰雲傑還想勸她。
“不行,就今天拆,拆不完不許睡覺,”天晴執拗,頓時讓戰雲傑無語。
以往她任性,可隻要他一發威,她也會乖乖的,可現在他的地位不行了,於是戰雲傑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霸王硬上弓……